四肢軟綿無力,渾身滾燙。
剛察覺到自己發燒的時候,就一下子進入了一種意識很迷糊的狀態。
腦子裏渾渾噩噩的。
一會想,我真是個傻逼啊,竟然信了她的鬼話!
一會又想,終究要做一個食言而肥的人了,真是不爽。
莫名的竟然還影她的脖子還疼嗎”這樣的念頭劃過腦海。
司酒取下墨鏡,看著靠在靠椅上,燒得臉頰一片通紅的男人。
他的五官長相偏俊朗那種類型,平時的時候給人一種很鋒利,挺有攻擊性挺強勢的感覺。
這會他長長的睫毛垂下去,半闔著眼,因為熱得難受,薄唇微啟輕聲喘氣,敞開的衣領那兒,鎖骨上的牙印矚目。
這幅畫麵……很色氣。
還有點……乖軟。
【會燒成智障嗎?】
係統:【……不會的爹地。這是被感染的初期表現,其實很多異能者在之前也是普通人,在覺醒異能之前,都會經過這麽一個過程。
是因為體內的……】
【打住,不用給我科普,我沒興趣聽。知道燒不壞就行了。】
係統:【嚶……無情。有了男主,就嫌蛾子話多了,噫嗚嗚噫。】
司酒眯了眯眼睛,微微靠近秦淮,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觸手滾燙,感覺能煎雞蛋了。
難怪看起來這麽難受,這體溫起碼42度以上。
她正要收回手,就被秦淮壓住手背不讓走。
隻見他有些費力的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睛也被高燒弄得霧蒙蒙的,不甚清明的樣子,嘴角卻挑起了一絲弧度,聲音沙啞,“騙子。”
她的手心非常冰涼,貼在額頭上就仿佛一片降溫貼,讓秦淮不由自主捉住了她,不讓她離開。
“騙你是豬。”
“嗬……”他舔了舔發幹的唇角,眼皮又不堪重負一般閉上了。
……
五個時後,秦淮的腦子恢複了清醒。
全身滾燙無力的感覺沒有了。意識還在,還能思考。
甚至……體內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他一下子睜開眼睛,然後才發現,自己額頭上還貼著一隻冰涼的手掌。他輕輕轉頭,便看見距離他半臂之遙的地方,司酒歪著腦袋,用一個不怎麽舒服的姿勢在睡覺,一隻手卻始終抬著貼在自己額頭上沒有拿下來。
手心怎麽這麽冰涼?
他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然後低下頭,把自己的手伸到眼前看。
膚色和平常無異,身體和平常無異,思維和平常無異,甚至感覺自己好像比往常還要精力充沛。
連幾前被三級感染者砸成內傷,還在隱隱作痛的胸腔,都不痛了。
而且,體內充盈著的,這股莫名的感覺是什麽?
就在這時,司酒動了一下。
他這才發現,自己還握著人家的手沒放。可正要放開,她已經睜開眼睛了。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秦淮總覺得好像看到她整個眸子都是漆黑的,但因為隻是一瞬間,再看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是正正常常的樣子,秦淮也就當時自己看錯了。
“呃……我就是……看你手有點冷,給你暖暖。”他見司酒的目光落在自己抓著她的手上,有些心虛的解釋了一句。
講真,就憑昨司酒一隻手就把他從車子前窗砸出去的實力,他毫不懷疑司酒能把他穿透車頂扔出去。
好在,她似乎並沒生氣。
甚至還關心了自己一句。
“好了?”
“嗯。好像……就是尋常的發燒。”
“嗯。”
她完,把墨鏡一戴,抱著手臂。
“開車。”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