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禹來說,親眼見到了查爾斯和修的真實存在,隻會更肯定了自己內心的一些推測。
但即便他已經猜測到了許多東西,即便已經有七八成的把握意識到旁邊這幾個人和自己之間的關係,也並不表示他能接受。
如果說對於楚弋,他是因為多年相處產生了感情,加上陰差陽錯,不得不默認了他和晚晚。
那麽對於查爾斯和修這兩人,他就隻有滿滿的敵意了。
尤其是修。
他雖從未在人格的意識房間裏見過他的長相,但是看到黑龍幻化成的人形,他也能猜出來了。
眼看著修抱著晚晚抱個沒完,謝禹的忍耐已經快要到達底線。
然而修對旁邊幾道鋒利的目光視若無睹,埋肩埋了好一會,這才抬起頭來,卻是一手捧著司酒的臉頰,毫不掩飾自己欲、念的盯著她,“親。”
他跟司酒討要親親是常態,有的人都已經看習慣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查爾斯眼底閃過一絲難過,垂在身側的手指克製的蜷曲著,微微偏過頭垂下了眼。
而司酒還沒什麽動作呢,就已經感覺到了兩道灼熱的視線釘在了她身上。
司酒:“……”
不用看都知道是謝禹和楚弋。
她歎口氣,想委婉的表達一下拒絕之意算了,抬眼就看到了修的表情。
眼尾都有點垂下來了,透著一絲委屈兮兮的感覺,眼睛裏都是期盼和渴求,像是亟不可待需要主人安撫寵愛的大型犬……
司酒:“……”特麽的我太難了。
她隻不過略微遲疑,修卻已經不能再忍。
本來,他的字典裏也沒有忍這個字。
感覺扮可憐賣乖現在不好使了,那就直接行動。
他的珍寶不怪他,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意思。
於是他再度低頭,朝司酒吻去。
但他這一吻卻落了個空。
哦,這麽說也不太準確。
應該說他落點偏了,落在了她下巴上。
謝禹自左側扣著司酒的腰,把她從修懷裏隔開些許,而楚弋站在了司酒正背麵,一手從後麵蒙住了她的眼睛並把她的後腦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一手扣著修撫著司酒臉頰的那隻手腕,正試圖把它折斷。
以至於現在司酒姿勢相當別扭,腰上橫著兩條手臂在較勁,後背貼著楚弋,被他蒙著眼睛被迫往後仰著頭,還讓修一口親在了下巴上。
“……”
係統:【……………………嘰】
便在這時,有喧嘩聲傳來,隱約可以聽見呼喊聲,“老大……上將大人,我們來……”
隨著呼喊聲,一束強烈的光線打在了這個幽暗的蟲洞空間入口處,像是舞台上的追光,把場中的幾位“演員”照得纖毫畢現,清晰無比。
戛然而止,突然安靜……
司酒被蒙眼了看不見,可是其餘幾人偏個頭都看見了,一艘通體幽黑的戰艦,懸浮在距離幾人不遠處,艦體上雕著的骷髏圖案閃著幽光,昭示了這艘戰艦的身份。
而戰艦的登艦口處,艦門洞開,以戴著小醜頭套的許遷為首,浩浩蕩蕩百十號人為輔,全體都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如果他們不是都戴著頭套的話,或許還能清楚的看到他們驚掉的下巴以及無處安放的眼珠子。
這還沒完,在這艘戰艦旁,並駕齊驅著一艘同樣通體幽黑,艦身刻有薔薇花的戰艦,同樣艦門洞開,同樣……站著浩浩蕩蕩一票人,同樣目瞪口呆的凝視著這個“案發現場”。。
這個場麵……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