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有事的。”謝禹說,並低頭親了親司酒的手指,“聽話。”
司酒定定看了他兩秒鍾,“行。”
她鬆開他的手,卻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扯得不得不更彎下腰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說道,“說話算話,否則不會原諒你。”
“好。”謝禹微微一笑。
司酒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眼看著就要踏進蟲洞了,謝禹忽然一把攬住了她,捏著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來。
吻得很短,可是很深。
心跳得非常激烈,這個吻太挑動情緒了。
他抹去她嘴角的晶亮痕跡,深深的看著她,“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來找你的。”
司酒的心跳漏了半拍,有些失序。
他是感覺到了什麽嗎?
“我之前太蠢了,但我以後不會隻是傻等了。我,會去找你的,晚晚。”
這一秒鍾,司酒覺得眼前這人的麵容,甚至和沈槐的麵容仿佛微妙的重合了。
“我愛你。”
他在她耳邊說。
然後司酒的肩被輕推了一下,她跌入了蟲洞空間裏。
……
因謝禹早設定好了定位坐標,蟲洞空間的跳躍幾乎是眨眼之間,司酒來不及再體會更多心裏的滋味,就看到了懸浮在麵前的颶風。
“阿弋。”司酒叫了一聲,但對方毫無反應。
謝禹說感覺到楚弋的狀態並不好,看起來他說的沒錯。因為麵前的颶風明顯是待機狀態,表明與之相連的精神力場此時處於糟糕的狀態。
司酒打開精神力場朝颶風探去,費了好大力氣才捕捉到了楚弋的精神力場。
真的很嚴重。
她幫楚弋梳理了那麽多次,從來沒有一次感覺他的精神力場紊亂和空耗到這種程度。
好在他們的契合度已經很高了,那邊的精神力場幾乎瞬間就接受了她的精神觸須。
司酒在蟲洞邊緣坐下來,一點一點的開始梳理楚弋的精神力。
這是一個很龐大且瑣碎的工作量,而且不能分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酒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開始刺痛,楚弋那邊傳來了回應。
他醒了。
“阿弋,你特麽的再不醒,我就要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因為精神力場梳理而累死的人了。”司酒蒼白著臉,朝機甲露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快起來吧,阿禹在等我們。”
颶風飛過來,伸出手掌,把司酒接進了駕駛艙。
“你怎麽在這?”楚弋心疼的抱住司酒,“怎麽一個人在這?”
“我和阿禹來接你回家。”司酒朝他眨眨眼,“有沒有很感動。”
楚弋心口有些發澀。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句話有一天會輪到別人來對他說。
原來,這種時候,聽到這樣的話,是這樣的心情。
半晌他啞聲道,“有。”
“我們去找阿禹好嗎?他現在可能有點辛苦。”
“不要擔心。”楚弋撫了撫她的臉頰,在她眼睫上落下一個輕吻,“你養養神,其它的交給我。”他說。
司酒的心神鬆了一半,精神力過於消耗帶來的刺痛和疲憊就爭相襲來。
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卻還在喃喃,“我真的有點擔心他,阿弋,辛苦你……”
楚弋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一幕,想起了當時她可以為了謝禹眼也不眨的跳樓,而謝禹又為了她眼也不眨的跟著跳下去。
他一時覺得這兩個都是傻子,腦子多半有病。
但內心深處有他無法不承認的羨慕和嫉妒。
“你放心。”他親吻她的額頭,輕輕的說,“你這麽喜歡他,我不會讓他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