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本不是逆來順受之人,眼見自己一個照麵就被那不知名異獸給壓製得動彈不得,心頭被他苦苦壓製的戾氣頓時咆哮起來:“不,我蘇葉豈能就這樣死在一隻不知名的天外生物手中,我絕不接受這樣的命運!”無邊的怨念與發酵的戾氣匯聚在一起,頓時摧毀了蘇葉的理智。
理智被摧毀的蘇葉力量陡然暴漲,瞬間從被禁錮中掙脫出來,他手中碧玉尺尺罡暴漲,化為千丈流光,迎麵斬向頭頂那隻烏蒙蒙的巨爪,轟隆一聲,戾瞳足下微退了兩步,蘇葉則是一個筋鬥倒翻了出去,他人在空中,仰頭噴出一大口血箭,清明的雙眸已變成赤紅一片。
戾瞳見狀不再攻擊,它退回祭台中央,視線落在蘇葉身上,一藍一紫兩種截然不同的光華從它的瞳眸中暴射而出,蘇葉失去理智的瞬間,封閉的感知已盡數打開,此時再受戾瞳的瞳眸一照,心神頓被控製,他原本要衝向戾瞳的軀體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手中的碧玉尺化為一道碧色利刃,朝自己的天靈蓋斬了下去。
“九陽老弟,不可!”被蘇葉與戾瞳硬拚給震開的苟章天君大驚失色,他手中長槍脫手而出,化為一道赤紅的光華,撞向蘇葉的碧玉尺,企圖攔下蘇葉的自殘,可他與蘇葉之間足有數百丈的距離,他的槍再快又如何快得過蘇葉自殘的速度。
眼看著蘇葉就要被自己的本命神兵給打得腦漿崩裂,身死道消,卻在這個時候,封閉的山穀陡然傳來一聲悶雷般的巨響,緊接著一根烏黑的長鞭仿若天外流星般卷了過來,堪堪在碧玉尺就要落在蘇葉的天靈蓋時將其卷住,隨著長鞭,一個身著淡黃衣衫的女子出現在蘇葉身旁。
就在她身形落下的瞬間,苟章天君的長槍也到了蘇葉身邊,此女伸指輕輕一彈,便將長槍送回到了苟章天君手中,苟章愣愣的看著到自己手中的長槍,再朝站在蘇葉身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滔天殺氣的黃衫女子望了過去,就這麽一眼,頓讓苟章天君通體發涼,這個女子是什麽人?從哪來的?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僅憑著身上的凶煞之氣,就讓自己心神失守,天界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人物?
不說苟章天君的心事,但說蘇葉見自己的碧玉尺被人攔住,頓時目露凶光的朝來人望了過去,卻被那女子身上所散發的凶煞之氣給震情不自禁的連退了幾步,僵在原地不敢動彈,蘇葉現在理智被控,心頭滿是戾氣,可就這樣的一個人,竟是另一個人生生給震得不敢動彈,由其它可見,來人身上的凶威何等之盛!
“紀墨,不是說你已被十二都天魔神血煞大陣給困住了麽,你,你怎麽出來的?”祭台之上,那黑袍人和戾瞳亦情不自禁的被這突然降下的女子身上那幾乎可以毀滅一切的蓋世凶威給震得愣住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之後,黑袍人頓時指著紀墨尖叫起來。
來人正是紀墨,隻是此時的紀墨與以往截然不同,往日的紀墨不動手的時候是內斂的,平和的,可此時的紀墨卻如一柄出了鞘的蓋世凶劍,身上的鋒芒幾乎可以毀滅一切,黑袍人的尖叫聲響起來的時候,紀墨抬眸朝她望了過去。
“啊!啊!”黑袍人目光與紀墨那冰冷的眸子撞在一起的刹那間,隻覺得神魂一痛,識海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給刺穿,立即尖叫一聲,雙手抱頭在地上翻滾起來,與黑袍人同在一個祭台上的戾瞳隻覺心膽發寒,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子帶給它的威脅根本無法用言語描繪。
“你是天外天矅閻星域上的生靈?第一次天地大劫之後,你們的先祖從這方天地逃出去的時候起以心起誓,他的後代永遠不會進入這方天地,可你們如今卻是忘記了先祖遺訓,企圖來爭奪這方天地的所有權,卻不知是有了什麽依仗?”紀墨沒有去管哀嚎不止的黑袍人,她的目光轉到戾瞳身上,不帶絲毫情感的開口問了一句。
“你,你怎會知道這些?”戾瞳心頭大震,它一臉見鬼般的表情看著紀墨,脫口問了一句,這個女子不是說近一個紀元才冒出來的麽?整個天界知道此事的人,隻怕都超不過單掌之手,她為何會知道這一切?
戾瞳身上的戾氣對天界生靈可產生極大的幹擾,可眼前這個叫紀墨的女子身上的凶威比它還盛百倍,在她麵前,戾瞳身上的戾氣對她沒有任何作用,不僅如此,反倒是它麵對紀墨威壓的時候,心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我是怎麽知道的不重要,你隻需告訴我你們的依仗是什麽?”紀墨冷冷的盯著它道,戾瞳移開視線,不再開口。
“看樣子,你是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了,既然回答不了我的問題,留著你也是無用。”紀墨的目光在它身上流轉了一圈,懶得再與它廢話,抬手就是一拳,卷起周圍能動用的一切能量,霸道無比的朝它轟了過去。
戾瞳心中雖然恐懼無比,卻也不甘心這樣被紀墨殺死,眼見紀墨的拳頭壓來,它口中怒吼一聲,揮爪迎上,可它的爪子在那隻拳頭麵前卻像是紙糊一般,根本起不了任何阻擋作用,隻能睜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軀體被這個煞神般的女子一拳轟暴。
她怎麽可能這麽厲害?明明,我們一族經過這麽多年的演化,早已研究出對天界生靈的魂識的各種壓製方法,我的本體戰力更是強過天界絕大多數的仙帝,為什麽,我在此女麵前連半絲抵擋之力都沒有……異獸的魂魄消散之間,心頭泛起了最後一絲不甘又不解的疑惑。
“夜怨之王,那魂引牽情咒你可有解咒之法?”紀墨一拳轟殺戾瞳之後,目光轉到仍在祭台之上哀嚎不歇的黑袍人身上,淡漠有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隻要解不了此咒,你……”夜怨之王竭斯底裏的嚎叫著。
“既然沒有,那你便去死吧。”紀墨懶得與她羅嗦,一掌拍了過去,這位在黃泉海中橫行無忌的王者就這樣魂飛魄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