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下巴的手指稍微有點用力了。
司酒知道楚弋這是生氣了,不過她好像沒有什麽要悔改的意思,甚至還非常囂張的抓了他手背一把,“疼,放開。”
貓咪愛抓人的習性也是學了個十成十。
楚弋一肚子氣,“就是要你知道什麽叫疼。你剛才幹嘛?”
為什麽要用那種神態和謝哥說話?為什麽要忽然牽住他的手,還十指緊扣?
而且……為什麽後來她和謝哥說話,用的是一種自己從未聽過的語言?他們說了什麽?
他們……什麽關係?
生氣,氣憤,不安。
越想越怒,手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越來越用力。
司酒蹙眉,謝禹猛地上前捏住了楚弋的手腕,“放開。”
楚弋本來就有些無法自控,被謝禹這麽一激,情緒一下子爆了,認識這麽多年,第一次對謝禹釋放出強烈的敵意,“謝哥,你現在,讓我很不愉快。但我不想跟你動手。所以,你最好先離開。”
有些暴戾的精神力場在楚弋周身張開,朝謝禹釋放出壓不住的攻擊性。
謝禹半步不退,一點一點把他的手從司酒的下巴上拉開,聲音有些冷,“你弄疼她了。這讓我也很不愉快……”
強悍程度絲毫不弱於楚弋的精神力場同樣被謝禹鋪開,周圍的空間因這雙方強大的精神力場碰撞,而產生了一種即將要扭曲的感覺,壓力和重力驟增。
謝禹一字一頓,接上了自己剛才沒說完的話,“而我,想跟你動手。”
楚弋的瞳孔微縮,這一分鍾,感受到了來自謝禹的,實實在在的殺意。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處於兩人精神力場夾心位置的司酒,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緊接著咻的一下,人影消失,大浴巾落在了地上,被蓋在底下的小家夥忿忿不平的叫了一聲,“喵……”
楚弋和謝禹同時一怔,謝禹的驚訝顯然更大一些,所以楚弋比他反應更快的彎腰扯掉蒙住貓咪的浴巾,把貓咪酒從地上抱了起來。
因為這一打岔,兩人剛才還爭鋒相對的精神力場都不約而同的一鬆。
謝禹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弋懷裏的布偶貓,“喵喵?”
“咪嗚~”
怎麽會這樣!
“晚晚。”他伸出手,想要去抱。
楚弋往後退了一步,讓他落了個空,“謝哥說什麽?這是小酒兒。”
“是我的……伴侶。”他重重的說。
看起來有點滑稽,抱著一隻貓說是自己伴侶什麽的。
如果不明就裏的人看到了,指不定以為楚弋是個變態。
可是謝禹卻看得分明,他表情裏的認真,語氣裏的誌在必得。
可是,這是他的晚晚。
“她不是你的伴侶。”謝禹說,“她是我的。”
“謝哥,開玩笑也該有個度。”
“你知道我從不開玩笑。”謝禹直視著他,“你以前不是總問我,為什麽不願意離開那個鬼地方嗎?
我曾告訴過你,因為我要等一個人。”
楚弋心口發緊,直覺不想再聽下去,可是莫名的覺得如果逃避了就跟認輸了似的。
“謝哥該不會想說,我的小酒兒就是你要等的那個人吧?”
“嗬……謝哥是不是以為我是白癡?小酒兒她才多大?她以前認識你麽?
更何況,如果說她就是你要等的人,為什麽這麽久了你都沒認出來?”
他看似理直氣壯,事實上,他心裏的不安和毫無底氣已經快讓他再度暴躁了。
隻不過,他素來都很能“裝”而已。
他收斂了所有真實情緒,露出屬於薔薇上將特有的那種從容又矜貴的優雅笑容,“她從一開始就是我的,從身,到心。”都必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