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被進行精神力場梳理,是這麽舒服的一件事。
他精神力等級很高,所以本身替他梳理精神力場就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何況他的精神力場也不知道怎麽的,和別饒伴生獸匹配度極低,活了二十幾年,最高匹配度那個是幾來著?5%?
以至於曾經為他梳理精神力場的有那麽兩個人,一個重傷,一個死了。
從那之後他就拒絕任何人給他做梳理了。
他寧願忍著日複一日加重的精神力場紊亂帶來的不適與風險,也不想不相幹的人為自己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是長期精神力場紊亂甚至引發最後的暴動的話,他不是走向毀滅他人就是走向自毀的道路。
所以……他其實並不怎麽把自己的命看在眼裏。
所以,幾乎整個星際宇宙的人都知道,馬戲團的“邪惡的首領X”真的是個瘋狂的家夥,
是單槍匹馬就敢跑去提亞的荒星溜一圈的神經病。
是赤手空拳就敢跟穿著機甲的薔薇上將幹架的猛人。
是隻穿著輕型機甲就敢跳蟲洞的瘋子。
他不怕死。
甚至有點上趕著找死。
像是故意要體會那種在死亡線上來回橫跳的快、福
事實上大家的感覺算是對的,但也不算全部都對。
楚弋確實是活得有點漫不經心有點瘋,但也不是真的多喪,想找死。
他隻是覺得無趣而已。
不論是對他自己那注定聊,早早就能看到結局的人生,還是對這個哪哪都不太順他心的世界。
他隻是覺得無趣,無聊。
所以他總是會找一些讓自己覺得刺激的事情去做。
但其實,每次做完之後,隻會覺得更無聊。
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有趣的事物。
楚弋噙著笑,低頭看向懷裏的奶貓,卻一愣。
奶貓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一副精神力耗損過度的模樣。
他忙控製自己的精神力場,用了好大的自製力才讓自己的精神觸須放開了家夥那條精神觸須。
剛剛有所緩和的精神力場幾乎是在斷開梳理的那一瞬間又暴動了起來。
但是楚弋無視了這些,以一個不會傷害到對方的方式,強製性關閉了自己精神力場對家夥精神力場打開的入口。
“咪……”
消耗過度的奶貓酒,發出了一聲半死不活的****。
楚弋把她捧在手心裏舉到麵前,眼神複雜。
“你竟然是伴生獸?”
這個認知讓他心裏相當不舒服。
可是到底不舒服什麽呢?
“你的主人是誰?為什麽把你扔在那種地方?”
是了,原來他在不舒服這個,這家夥,是個“有主的”,但又疑似被拋棄了。
可是話回來,伴生獸是無法被主人拋棄的吧?
他定定看著奶貓半晌,奶貓除了半死不活的衝他“咪”了一聲,就困倦的閉上了眼睛,不動了。
“不管了。”最終他輕輕點零奶貓的腦袋,低聲道,“我撿到的,就是我的了。”
鬧貓被他的手指戳得癢癢的,很是不滿的“咪”了一聲,團吧團吧身子,把腦袋埋在兩隻前爪爪裏,睡得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