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從來沒有覺得,原來吵鬧是這麽一件讓人煩躁的事。
她作為一隻貓,聽力比做饒時候敏銳了不知多少,這夥糙漢子又吆喝得厲害。
她簡直備受折磨。
不過很快她就顧不上嫌棄了。
她聞到了濃鬱的酒香,肚子裏的饞蟲被勾起來了。
“老大,這是我之前珍藏的百年純釀,特意帶來給您接風。”
“嘰嘰歪歪幹什麽,快給老大滿上。”
奶貓酒趴在楚弋一條腿上,直勾勾的看著他手中的酒杯。
好香哦。
楚弋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喝得又豪邁又幹脆。
司酒在下麵看得滿肚子怨念。
“咪……咪嗚……”朕也想喝啊,魚唇的兩腳獸。
被係統診斷為貓語十級的兩腳獸,這回並沒有get到奶貓的腦回路。
奶貓酒生無可戀的趴了一會,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眯著眼睛迷糊了多久,她又聞到酒香了,而且感覺特別近。
奶貓酒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此時正趴在桌子上,旁邊還放著杯酒。
楚弋正擼著袖子,和老熊在一旁掰手腕,旁邊圍了一大堆臭男人在叫好。
奶貓心裏一陣蕩漾,趁著壓根沒有人注意到她,於是悄悄地,悄悄地……把腦袋伸了過去。
……
等楚弋和手下們鬧夠了再扭頭,看到的就是一隻醉醺醺,吐著舌頭的“儲備糧”。
楚弋:“……”
更絕的是,許遷也是雙眼迷離,大著舌頭趴在桌子跟前,還拿著半杯酒,朝儲備糧不停的,“來,咪,幹……嗝,了這一杯。
以……嗝……以後你認我做,大,大哥……
我……罩,嗝,罩著你。
幹!”
楚弋:“……”
楚弋一把撈起醉醺醺的奶貓酒,一邊看了看東倒西歪的手下們,“行了,今就到這兒吧。
等回去了再敞開喝。”
他起身要走,許遷一把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腿,“你……你是誰?
你要把我們老大的咪偷去哪裏?”
許遷的酒量以及酒品,實話,馬戲團內人人都覺得不敢恭維。
楚弋磨了磨後槽牙。
老熊連忙過來,拖著許遷把他從楚弋腿上扒下來,“老大,二副我會照鼓,您去休息吧。”
“看著他點,別讓他趴著睡。”
楚弋完,拎著奶貓酒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馬戲團人人都知道,自家老大千杯不醉,是個喝酒的蓋世狠人。
但是其實,他是會醉的。
隻不過他醉起來,沒人看得出來。
楚弋用自己的浴巾給奶貓在椅子上弄了一個窩,並把她丟在了上麵,“暫且就這麽住一下,回去了再給你弄更舒服的窩。”
他完轉身進了浴室。
實際上他也有點醉了。
在浴室被溫熱的熱氣一蒸,更覺得暈得不得了。
隨便衝洗了一下,楚弋擦都沒擦,隨手扯了件浴袍給自己裹上,出了浴室,倒在床上就閉上了眼睛。
他並不僅僅是因為醉。
也是因為之前受傷一直沒好,這段時間又一直東躲西藏的,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一直處於高度警惕狀態,所以其實他很疲憊。
加上這兒是最讓他放心的地方之一。
他就睡得很沉,也並沒有太高警惕心。
以至於他甚至都沒有發現,原本蜷縮著睡在椅子上的奶貓,漸漸的身體產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