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若悠的心中,除了一些隱世未曾露麵的隱藏老古董們,她一直覺得濮陽澈和樂翎的修為應該是整個風雲大陸之最。
若是濮陽澈和樂翎聯手破冰都未能成功,那豈不是說她要在這裏頭一直凍著,做冰雕?!
oh!no!!!
冰弦大仙,你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修煉者大會明日就要舉行了,難道讓她以這種“冰雕”的形態,作為堂堂逍遙宮的新任宮主出席?
那該是何其悲壯的場景呀!!!
此刻刑若悠的內心是崩潰的,祈禱般望著正準備對她周身冰塊的樂翎和濮陽澈。
拜托,你們一定要成功啊!
事實再一次證明,老天爺就是喜歡跟人們對著來,即便是濮陽澈和樂翎二人聯手,刑若悠周身的冰塊也沒有絲毫要化解的跡象。
後來連濮陽鈺三人也加入了大軍,依舊無法撼動冰塊絲毫。
眾人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倒是被凍在裏頭的刑若悠淡定了下來,雖然眼神顯得有些無奈,但還不至於焦躁絕望。
“哎!你們這些人類,這女人遇見此等天大的機遇,你們不僅不懂得珍惜,反倒想要破壞,哎,無知啊無知!”
低沉的嗓音自他們身後猛然響起,傲嬌的意味十足。
眾人回頭,就見到一個黑貓大小的黑豹坐在冰弦旁,爪子是不是還撩撥兩下琴弦,“噌噌”的聲音從它的爪子下泄出,卻堪堪成了噪音。
“大黑,你別在那兒耍酷,究竟是怎麽回事?!”
刑若悠無法與濮陽澈等人密語,可大黑是與她契約的靈獸,自然可以在玄識上交流。
見刑若悠和眾人都急得不行,某黑好心地清著嗓子準備講解,卻依舊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態:“咳咳!你們可仔細聽好了,本尊隻講一遍。”
言罷,還故意擺了擺尾巴,這才慢條斯理地將其中的緣由道出。
令眾人詫異非常的是,原來這三大絕世古琴之首冰弦,最寶貝的不是其用上古神木猗桑鍛造的琴身,亦不是由千古靈獸冰蠶所吐之絲所製的琴弦,而是其琴身中藏有手掌大小、薄如蟬翼的寶貝——萬年玄冰!
沒錯,就是先前刑若悠和濮陽澈他們以為尋找到幾率極其細微、可以修複摘星盤的萬年玄冰!
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如今刑若悠的處境,卻讓得到萬年玄冰的這條喜訊的滿意度大大降低。
因為某黑說刑若悠是被多年封存的萬年玄冰釋放的唯一“玄靈”所包裹,是機遇,也可能伴隨著危機。
所謂“玄靈”,不是如果果那般用可以用魂體化形的一種靈獸,也不是所謂的靈魂,它並沒有自己的意識,卻蘊含著“玄靈”主人最精純的能量源。
一般天才地寶被封印久了,再次開封時,“玄靈”都會隨之溢出,附在所謂的有緣人身上,直到其被有緣人吸收,才會消失殆盡。
但在吸收能量的過程中,往往又伴隨著無法預計的危機。
而這個過程,任何外人都無法幫這個有緣人,因為她是被“玄靈”禁錮在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裏。
這就是即便濮陽澈和樂翎聯手,也無法撼動刑若悠周身這層厚重的冰塊分毫的原因。
至於吸收時間的長短、吸收的多少、甚至究竟能不能吸收,便與那有緣人的綜合素質有關了。
換言之,若是刑若悠無法盡快吸收千年玄冰中“玄靈”中的能量,她就會被一直這麽凍著!
“不是吧!”濮陽昆替刑若悠嚎出了心聲,下一句,卻讓刑若悠恨不得從冰塊中跳出來跟他玩命。
隻聽他道:“為什麽每次都你這麽好運氣!‘星空變’的火係玄術傳承是你的,神器是你的,這會讓萬年玄冰的‘玄靈’也主動找上了你,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吧!!!”
刑若悠有口不能言,隻能幹瞪眼:什麽叫做都是她的,那火係玄術傳承她倒是想分享來著,可人家就是不能分享啊!
至於神器集陣塔,還不能光明正大用她裏頭的流星陣對付敵人,暫時等於白有。
而這萬年玄冰的“玄靈”,當她想要呢,誰能拿走馬上拿走,她絕對眉頭都不皺一下!
某黑卻將她的表情理解成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金燦燦的眸子閃過鄙夷,“嗖”地一下鑽進了她的寵物空間裏。
“喂!你先別進來呀!我現在不能說話,隻指望你幫我跟他們傳話呢!”
“不能說話就別說,別打擾本尊修煉。”
“······我若是不主動想辦法吸收這‘玄靈’,你也沒辦法吸收修煉的吧?”刑若悠無奈,隻能循循善誘,“你就不想找那風長老報仇了?若是我真成功吸收了萬年玄冰的‘玄靈’,你的修為也會跟著我一並成長,指不定就能恢複以前那威風凜凜的霸氣模樣,總比現在總被人當做寵物貓耍的好呀。”
“本尊才不是貓!”
某黑嘴上雖這麽說,可心裏卻被刑若悠說動了,搖身又出現在冰弦附近,掃了眾人一眼:“放心吧,任何天才地寶都隻能孕育一次玄靈,現在碰這玩意兒,是不會被凍住的。”
它的解釋在讓眾人去了危機之心,卻將濮陽昆方才僅剩的一點兒僥幸土崩瓦解,滿臉幽怨。
蘇秦輕輕拍了拍他:“不還有‘比翼劍’嘛,難道你不相信它們的威力?”
“自然相信!”濮陽昆毫不猶豫答著,心情總算好了很多。
濮陽鈺則朝他們二人比了個“吐”的表情,專心研究其冰弦來。
濮陽澈卻一直守在刑若悠身旁,令他很不爽的是,樂翎居然也寸步不離地守在刑若悠!
感覺到濮陽澈似乎有些不快,刑若悠忙傳音告訴某黑:“大黑,你告訴樂翎,說苗疆很可能會有危機,讓他先趕回去看看,修煉者大會的事情先交給我們就好。”
當某黑一字不漏地傳達了刑若悠的意思後,樂翎盡管萬分不舍與不願,可還是匆匆與眾人告別,臨走時還不忘朝濮陽澈遞上威脅十足的目光。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若是不將刑若悠照顧好,他跟他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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