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若悠垂眸沉吟良久,終於主動抬眸迎上了濮陽澈的目光,難得竟沒有戲謔,而是一本正經道:“隻要我們夫妻的關係沒有中介,我就絕對不會做出背叛王爺之事。”
可濮陽澈卻並不知滿足這個她這個答案:“本王是讓你,身心都隻有本王一個。”
這下卻讓刑若悠有些犯難,又沉吟了一晌,才緩緩道:“王爺,我不能保證心悅於你。能保證的,就是在此期間,絕不會心悅他人。”
這雖然依舊不是濮陽澈最想要的答案,卻比先前的要好得多。
至少,他知曉她如今心中還沒有別人。
盡管有些許失落,卻讓他的心情比先前好了很多。
此時的刑若悠是矛盾的,她既因能感覺到濮陽澈對自己的占有欲和情愫而欣喜,卻又因此而感到膽怯。
她感覺似乎自己對濮陽澈也有同樣的感覺,卻不敢立刻承認。
擔心一旦陷進去,就是萬劫不複,遍體鱗傷。
在愛與自由麵前,目前刑若悠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而不願被前者是宿命所束縛。
可眼前的濮陽澈卻讓她止不住又恨又・・・・・・止不住想放任沉淪一次,哪怕隻有一夜,隻有一瞬,她也覺得賺了。
是以,刑若悠主動抬起鬆開的雙手覆在濮陽澈的心口,聲音魅惑妖嬈:“那王爺呢?在此期間,是否身心隻有若悠一人?”
她小手上傳來微涼卻軟糯的觸感讓濮陽澈一陣舒爽,血紅的眸子閃耀的光芒甚是灼人:“你該自稱臣妾。”
“可若悠覺得,稱‘我’或者‘若悠’,比‘臣妾’來得更親近,也更特別。”
畢竟,無論嫁入皇家的女子,往往都已“臣妾”自稱。
濮陽澈微凝了眉,因為她的小手居然主動牽引著他的大掌來到她的粉嫩未退的臉頰上,讓他的大掌捧著她的臉頰,迎著他的目光:“王爺何不試著喚一聲‘若悠’?”
刑若悠的聲音滿含蠱惑,濮陽澈“若”字剛出口,卻突然恢fù了清明,眼色變得有些寒:“濮陽軒是不是這樣喚過你?”
“呃・・・・・・”刑若悠沒想到主動誘-惑會失敗,唇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算是默認。
哎!
其實她也就聽濮陽軒在她魂穿過來的時候肉麻得喚過幾聲,這也能算麽?
還有,誰的名字或者小名兒不會被多個人喚過,這也用得著去計較,會不會有些太過了?!
濮陽澈卻當真計較,還是十分地計較,否則臉也不會轉瞬就黑成了這樣。
為避免將將好的氣氛被破壞掉,刑若悠忙彌補:“王爺,你還可以喚我其他名字呀,比如若若,悠悠,小悠,小若・・・・・・”
刑若悠的話未說完,濮陽澈捧在她臉頰的大掌卻主動摩挲起來,臉色也緩了不少:“你就是本王的若悠,他人就是喚上千萬次,你依舊是本王的。”
是他的王妃,獨一無二,無可取代。
刑若悠顯然沒料到畫風轉得如此之快,更沒料到濮陽澈不經意間的情話竟能有如此大的“殺傷力”,以至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周圍的一qiē都跟著變得朦朧起來。
當他的唇再次觸及她的唇時,她不自覺地抿了抿,以緩解緊張到快要死機的大腦。
可這一抿,在濮陽澈眼中卻成了迎合和肯定,越發輕柔卻堅定地,覆上了她的唇瓣。
如今她不再像隻小野貓般亮出爪子意圖反抗,反而溫順得如同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濮陽澈內心深處赫然升出一股極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她在慢慢接受他,就如自己也在慢慢接受內心對她的感覺。
他唇上的動作越來越嫻熟,雙手沿著她的臉頰向下,描摹著她周身每一條能觸及的曲線,不知饜足地反複良久,最後來到她嫩得一觸即破大腿內側的肌膚。
感覺到她的緊繃和輕顫,他放緩了手上的速度,輕柔得像是對待最珍愛的寶貝。
似是對先前的粗魯自責,想撫平那裏的曾經火辣的痛楚;又似在告sù她,他絕不會再讓她痛苦。
感覺到他的用心和憐愛,刑若悠的身子逐漸再次軟了下來,任由他主宰浮沉。
可過了良久,他滿是邪火的那處卻隻是抵在她柔嫩的外圍觸及摩擦,硬是沒有深入。
她以為他故意挑起她的浴火卻又不繼續,是有意玩弄。
殊不知,他是因知曉先前過火,心有餘悸,擔心自己會再次弄疼了她。
他先前雖強取豪奪,最後卻並沒有發泄,早已認得脹硬如烙鐵。
刑若悠甚至都能感覺到他那處因脹大而繃起的血管輪廓,忍不住輕推著他,讓自己的有些紅腫的唇得到釋放。
“怎麽了?”濮陽澈以為自己又有哪裏做得不好,竟有些緊張。
麵對如此的他,刑若悠忍不住輕笑出聲,正準備搖頭說“沒事”,可在瞧見射在他有臉上方金色的四分之一麵具時,赫然愣了一瞬。
月如霜,為那別樣的流金之色平添了更多的神秘。
刑若悠像是被召喚般,緩緩抬起右手,撫上了他向來不讓他人觸碰的麵具邊緣。
濮陽澈的身體有一瞬的僵,若眼前的人不知刑若悠,恐早已再無生機。
現如今,他至少握住了她的皓腕,不讓她有下一步的動作。
可刑若悠與他對視的目光中,卻閃著堅定和祈求:“王爺,我想看看。”
麵對她的祈求,他竟無法開口拒絕。
可他也沒有同意,因為・・・・・・害怕。
害怕她看到他麵具下隱藏的容顏後,會害怕他,從而遠離。
他有一萬種方式讓她留在他身邊,可他如今卻什麽手段都不想用,最想她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刑若悠通guò“感心術”感覺到了濮陽澈的情xù,內心一陣悸動,唇角揚起的淺笑顯得無比純粹:“王爺,我從來沒覺得你的眼睛可怕,反而覺得它們如暗夜翡翠般絕美不似凡塵之物。何況我是醫者,怎會懼怕你麵具下的容顏?”
頓了頓,繼續道:“我隻想看一看,完完整整的你。”
一個在她麵前再無任何遮掩的濮陽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