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若悠不知自己怎麽了,一聽到他這樣的聲音,就跟中了迷藥似的,身子不由自主就軟了下來,而且還開始發熱。
生怕他發現她的異樣,她不得不將雙手撐在他胸前保持距離,卻在迎上他眸中不再掩飾的情-欲時,呼吸是亂了又亂,思緒也被打斷得雜亂無章,說話變得顛三倒四:“王爺,臣妾再去拿些藥來,藥力或者不夠。不是,臣妾說的是解藥,不是春-藥・・・・・・”
刑若悠懶得管他是不是聽懂了,一心隻想趕快離開這個隨時可能“爆炸”的地方。
可濮陽澈的手不知何時已錮住了她的腰身,力道之大,她根本無從反抗。
“王爺・・・・・・”刑若悠突然覺得自己很慫,又不是沒做過,怎麽緊張成了這樣!
她卻忘了,二人雖然有過為數不多的兩次經曆,可要麽是毒發時,要麽是被下藥時,總之,兩次她的神智都不清晰。
現如今,她的思緒雖混亂得要命,可神智卻也清晰得要命!
怎麽可能不緊張!
濮陽澈將側臉貼近她的側臉:“來不及了。”
他的聲音輕道幾乎聽不見,可刑若悠卻知道他的意思,側著的頭一點一點的轉向他。
目光再次交接,誰都沒有躲閃。
他的大掌撫上了她微紅的側臉,唇緩緩靠近。
感覺到他喉結頻繁的滾動,刑若悠因緊張也開始不斷地咽口水。
可她的唇,卻也隨著他的靠近,以更緩慢的速度貼近。
在雙唇觸及的瞬間,二人的呼吸赫然頓住,頭一次無比清晰得感覺到觸電般的酥麻感從唇一直蔓延至周身,止不住顫。
她的身子越發軟得厲害,也熱得厲害。
而他那處則越發硬挺,周身的溫度也越發灼人。
短暫的停留後,濮陽澈主動加深了這個吻,雙手也不再滿足隔著衣衫的觸碰,深入她的肌膚之中遊走。
感覺到她的再次緊繃,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控zhì著變得輕柔,似乎是在等她完全適應。
刑若悠總覺得濮陽澈在無聲地嘲笑她的生澀,心下一狠,將亂七八糟的矜持丟到一旁,回吻的同時,小手也伸入他的衣衫下撫摸。
盡管她的小手亂無章法,還是毫不意外地將他的浴-火推向了另一個高度。
他半睜了眼,正巧瞧見她水眸中同樣的情-欲,眸色黯了又黯,直接用內力將二人周身礙事的衣衫全部震碎。
“啊!”
刑若悠顯然沒想到這麽快就進行到了這一步,驚呼著竟想要後退,卻被濮陽澈一把撈了回去,胸前的柔軟直接撞上了他堅實的胸膛。
肌膚在水下完全相貼的感覺奇妙異常,先前的電流還在持續,二人又是一陣齊顫,各自偏了頭急喘。
唇舌再次相接時,惹火燃起,一發不可收拾。
二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也不存zài誰主動抑或被動,似乎與生俱來就天衣無縫的契合。
如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他們的借口是免疫藥效不夠,才會造成這種局麵。
可各自都清楚,他們的身體對春-藥早已免疫。
而免疫不了的,是彼此間人形春-藥的吸引和誘惑。
已經記不起是第幾次了,刑若悠渾身酸軟,雙手無力地搭在濮陽澈肩上,身子被他帶動著上下起伏,如絲的媚眼中帶著點點幽怨,終忍不住出聲製止:“王爺,臣妾累了・・・・・・”
她水柔的聲音因染上情-欲越發撩人心弦,濮陽澈不僅沒有緩速,速度和力道反而更上了一個台階,自上而下搗得她無所適從,快感在體內逐漸堆積,壓抑的嬌-吟再忍不住破唇而出。
感覺到她身下一陣又一陣的絞緊,濮陽澈也已近臨界,深捅數次後,低吼一聲,將熱流盡數壓入她的體內。
刑若悠暈暈乎乎地受著,再支撐不住暈睡過去。
再恢fù神智時,她已回到了床上,身上並沒有該有的酸痛難耐,隱秘的地方反而清涼舒適,竟是濮陽澈為她上過藥的。
雖然沒睜眼,她卻能感覺濮陽澈就在她身側。
二人睡覺之間的距離雖不像原先那樣隔著七八個人,卻也沒有挨到一處。
刑若悠沒有睜眼,心中亂的厲害,她覺得自己昨天定是被某種惡靈附了體。
否則,她怎麽可能在神智清晰的情況下與濮陽澈・・・・・・
難不成是她食髓知味,喜歡上那種親熱的感覺了?
怎麽可能!
她是理性動物,前世活了二十好幾,也不是沒有過-性-衝動,可因為尋不到看得對眼的人,也壓製下去了。
外加她一心為家族辦事,一來二去也就成了老-處-女。
所以她能肯定不是衝動!
不是衝動,那就是有感覺了・・・・・・不然契約上明明說好的每月一次,他們從第一次發生關係至今還不到兩個月,加起來居然發生了三次。
三次!!!
對濮陽澈有感覺顯然比-性-衝動更讓刑若悠不能接受!
她怎麽可以對他有感覺,自古皇家多無情,她若真喜歡上他了,往後就隻有遍體鱗傷的份。
況且,往後濮陽澈要成就大業,不管是他想登基帝位還是他要助濮陽鈺登基,他身邊絕對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女人。
若是要她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她寧願遠走高飛,自在逍遙。
是以,刑若悠很理智地壓下了心中不該有的念想,將昨日的一qiē歸於一時衝動、氣氛太好。
刑若悠糾結過了,就輪到一直沒睡著的濮陽澈糾結了。
他分明感覺她醒了的,等著她睜眼與他說上兩句,或者隻是看他一眼也好。
可她隻是眉心緊鎖了一陣又鬆開,繼而將身子轉向了另一邊。
不知怎的,濮陽澈內心竟有失落,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其實他也不知想對她說什麽,但感覺她並非因羞澀的躲避,卻讓他心中堵得難受。
她應該猜到他的勢力究竟有多龐大的,已身為他的女人,為何就不能想著待在他身邊,卻總想著所謂的“自由”?
此時若是刑若悠開口,濮陽澈可以保她無憂,會承諾從皇後那為她拿到解藥,還不用她再在外為他賣命。
她若喜歡醫術,他大可以專門在王府另為她蓋一間醫館。
隻要她在府中安然做他的王妃就好。
濮陽澈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什麽時候起,他居然已經承認她是他的“王妃”?
既然她不想要,驕傲如他,也不會求她留下。
濮陽澈閉目掩去眼中複雜混亂的情愫,再睜眼時已一片清明。
二人之間就如隔著一道無形的牆,誰都不願先伸手將它推倒。
身形隔得很近,可心,卻遠得不著邊際。
盡管千絲萬縷的愛意已在二人心中悄然滋長,可誰都沒有去將它們理清的打算,反而都想將它們拔除或者埋葬。
可他們不知,感情這種東西,往往是他們左右不了的。
・・・・・・
次日正午,刑若悠依舊生龍活虎地出現在濮陽澈麵前,笑得得意:“王爺,臣妾的身體如今已能免疫那些下作的藥物,是不是可以出門開醫館了?”
濮陽澈在看桌上的地圖,眼皮並未抬起:“十日後。”
十日後?
裝修速度還蠻快的嘛!
刑若悠轉眼珠轉了一陣,計上心來:“王爺,醫館就臣妾一人搭理恐忙不過來,能不能借你幾個機靈點的、稍微有點醫學基礎的手下?”
要向濮陽澈匯報政務的獵影正好在門邊聽到了這麽一句,忙不迭地進門,畢恭畢敬道:“回王爺、王妃,屬下對醫理半點不通!”
若是不先開口,他指不定又會被王妃坑!
麵對終於學聰明了一點兒的獵影,刑若悠卻嫌棄地朝他瞥了一眼,他就是想進醫館,她還不要呢!
獵影顯然被刑若悠眼中赤-裸-裸的鄙shì給刺激到了,本想頂兩句嘴,可一想到得罪王妃的下場,乖乖的閉嘴不言,而是在自家主公的命令下,帶著王妃去護院隊裏頭挑人去了。
不得不說,濮陽澈護院隊中的男子,顏值各個都很高,而且各個都麵無表情。
獵頭同情地看著被刑若悠精挑細選出來的十二個哥們,遣散了其他人,自己則默默地退到一旁,頗有種看戲的感覺。
刑若悠咳嗽了兩聲,雙手背在身後,挺直了腰杆在他們十二個人麵前踱著步子,朗聲道:“你們王爺說了,從今日起,你們就是本王妃的人,唯本王妃的命令是從,可明白?”
“明白!”
十二個人的聲音,整齊洪亮得堪比一百二十個人。
盡管他們發現刑若悠的話語中有歧義,卻不敢不回答。
刑若悠卻沒多想,倒是對他們軍人般的素zhì甚是滿意,繼續道:“離醫館開業還有十日,你們這十日的任務不僅是熟悉醫理常識,更重要的是改造自身!”
改造自身?
獵影在後頭聽得眼睛一亮,重頭來了吧,看這些家夥昨天還笑他來著,哼!
果然,刑若悠圍著他們又看了一圈,甚是認真道:“你們知不知道,麵癱其實是一種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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