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襲來。
程潛睜大眼,腦子裏閃過短暫的空白。
緊接著一股怒火席卷了他的理智。
“程,茵,茵!你……”
他忍著痛,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少女,少女體內的鎮定劑可能也已經開始生效了,被他推了下就軟綿綿往後倒去。
程潛低下頭,看到了自己胸口上插著的細細的針管。
針頭已經全部沒入,甚至連針管的部分前端都被捅進去了。
可想而知她剛才有多用力。
而那個細細的針管已經被推到了底,裏麵除了一點濕潤光澤,一滴液體也沒有了。
全部給他注射進去了。而且還是直接插著左胸推進去的。
不光是心髒在絞痛,現在他有一種渾身的血液從心髒開始,一點一點灼燒一般朝四肢百骸蔓延的刺痛和灼熱感。
他大口喘氣,怒目看著司酒,“你給我,注射了什麽?”
少女有氣無力的倒在沙發裏,回以微笑,“那你,給我喝了什麽?”
他被她這無所謂的,散漫的態度給越發激怒了。
尤其是他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麽東西。
在程毅還在的那些年,每隔一段時間,程毅就會把他和阿淵帶去自己的實驗室,以身體檢查為由,不是抽一兩管他和阿淵的血,要麽就是給他們注射一些藥水,說是補充營養的。
那時候他們傻乎乎的,並不知道程毅是在做人體基因實驗。
但盡管如此,那時候程潛內心深處就對針管一類的東西有恐懼和厭惡心理。
連帶著那間當時被程先生稱為“工作室”的地下實驗室,他也有很深的心理陰影。
所以程茵茵給他注射未知液體的行為,直接觸碰了他的底線,掀翻了他的逆鱗。
尤其她還這麽一副態度。
程潛怒極反笑,一把拔掉還插在自己胸前的針管甩在地上,緊接著扭頭大步走開。
不到一分鍾,他回來了。
提著刀回來的。
程潛欺身,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一手鉗住司酒的下巴固定住了她的臉,一手提著一把軍用匕首,森寒的刀尖就懸在司酒眼球上方,隔著幾厘米的距離,停在那兒。
“我原本……不想惹阿淵傷心。”
他氣息有些急促,眼球泛紅,是一種有些亢奮的姿態。
“可是寶貝兒,你惹惱我了。”
刀尖再往下壓了一些,鬆鬆的抵在了少女那雙漂亮的眼睛旁,眼尾的地方。
刀特別鋒利,即使他沒有用力,隻是這麽鬆鬆抵上去,那裏的皮膚瞬間被匕首劃破,血跡滲出,順著臉頰蜿蜒流下來。
係統:【啊啊啊啊啊……宿主爸爸,我電他吧,讓我電他吧!!!】
【再等會,急什麽。】
係統:【……】爸爸你沒有痛覺的麽?
司酒當然有痛覺,不過這麽一點痛感,還忍得住。
“你剛才說什麽?要把眼睛送給三哥哥是不是?”他湊近她,“那麽,三哥哥就不客氣了喲。”
他忽然咧嘴,緊接著握著刀的手高高揚起,然後猛地朝著司酒刺下去。
一瞬間,血花噴灑出來,濺了他滿臉。甚至有些還飛到了眼睛裏。
他閉了閉眼。
灼熱的血噴灑在臉上的感覺,讓他的心率瞬間飆升到最高。
他甚至一瞬間興奮到了頂點。。
“啊~~”他發出了一聲喟歎,甚至有點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