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們茵茵這麽可愛，怎麽會有人不喜歡。
告訴哥哥那個王子睿是誰，哪家的？
哥哥去給你出氣。順便看看他眼睛是不是瞎的。”
程煜說得煞有介事，一本正經。
司酒沒繃住，被他逗得噗一聲笑了，但下一秒就瞪著眼唬他，“不許說子睿的壞話。”
程煜做出受傷的表情：“哇～現在哥哥在你心裏排第二了麽？好傷心啊。”
“胡說，你明明隻排第三。”
“哦～第一我知道，那個叫王子睿的小朋友，第二是誰？
茵茵小時候不是和我天下第一好嗎？
還說長大要做我的新娘。
哇……傷心。現在排不上第一，連第二都不是了？”
少女的臉蛋羞紅了，“那是小時候不懂事。
什，什麽新娘啊？
你是哥哥好嗎。”
“那也……”
“小煜，你又跟茵茵亂說些什麽不著邊際的話？”
兩人一起扭頭，見是端著托盤的程澤走了進來。
程煜攤了攤手，“二哥，講講道理，我說話怎麽就不著邊際了？”
“茵茵還小，你不要給她灌輸一些有的沒的東西。”程澤說著把東西放下，上前來彎腰把司酒從被子裏拔蘿卜一樣抱出來，讓她在床邊坐好，一邊給她穿上外套，一顆一顆給她扣紐扣。
司酒略有些不服氣：“我不小了，下個月我都滿十八了。”
“那也小。
而且你也說了，下個月才滿十八。不許早戀。”
司酒撇嘴，趁他低頭看不到，給程煜做怪臉。
程澤蹲下給司酒套上襪子，又給她穿上毛茸茸拖鞋，接著牽著她到梳妝鏡前坐下，開始給她梳頭。
“大哥晚上回來，你今早滾樓梯的事打算怎麽和他說？”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非常嫻熟，從穿衣到梳頭，愣是沒讓司酒有一點不舒服的地方。
三兩下就給司酒梳了個丸子頭，彎下腰來視線和她齊平，雙手搭在她肩膀上，從鏡子裏看她，“偏偏磕到腦袋，再變笨了怎麽辦？”
司酒在鏡子裏回視他，表情是以往每次闖禍後慣有的那種扮可憐裝乖。
“二哥～澤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不敢跟大哥說。”
少女的聲音又軟又嬌，撒嬌撒得沒邊了。
以前不覺得，這會程澤卻發現，她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像是撒滿了星光的波光粼粼的湖麵，又純粹，又璀璨。
而司酒也同時在感歎：【這個宿體和我長得好像。】
甚至連眼尾下方兩顆褐色小痣也一模一樣。
司酒記得，程潛揉的就是那兒。
容貌和她原本隻有六分相似，但她為這雙眼睛注入了靈魂，六分相似變為了八分。
係統：【我都說了我有認真在給你選宿體了。】
哼～還質疑它。
“你闖禍的時候倒是很敢。”程澤沒好氣的點了點她腦袋，又把她拉起來，“去刷牙。”
“那你答應不答應嘛？”司酒被他輕輕推著往浴室走，卻非要扭著頭等他一個回答。
“我有過不答應你的時候嗎？”程澤一臉無奈。
那雙圓眼睛便一下子彎了起來，成了盛滿笑意的兩彎月牙。
“二哥最好了。”她開心的轉過來，一把撲住他的腰，把他抱了個緊。
程澤一怔，眼神閃了閃，然後把手放在她頭頂揉了揉。
“犯了錯也難有這麽乖的時候。
看來這次是知道事情嚴重性了。”
司酒用臉蹭了蹭他，“我錯了二哥，我以後一定不給你添麻煩。”
程煜在一旁從頭看到尾，嘴角一勾，目光掃向程澤。
程澤卻並沒有給他正臉，隻對司酒說：“撒夠嬌沒？快去刷牙，羹湯要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