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醫生好。”司酒麵色如常的和程一鳴打招呼。
程一鳴莫名尷尬,尬笑了一下,“你好你好。”
“進來坐,不用換鞋了。”
謝禹抱著司酒往裏走,程一鳴跟在身後。
饅頭吐著舌頭跑過來,在謝禹麵前來了個急刹車,然後略有些畏懼和好奇的嗅了嗅他的褲腿。
謝禹瞥了它一眼,用腳輕輕撥了饅頭一下把擋路的它扒拉到一邊,抱著司酒走到沙發前把她放下了。
“殿下肌膚嬌嫩,不可以不穿鞋到處走。”他著拿起司酒丟在沙發邊的拖鞋,在她麵前單膝跪地,脫了手套握住她的腳踝,給她把拖鞋鄭重的穿上。
程一鳴:“……”
司酒一隻腳還踩在他膝蓋上,撐著下巴歪頭看他,“查爾斯?”
謝禹抬眼看她,眼裏仿佛都在閃光,“殿下。”
程一鳴:“……咳咳,那個,徐是吧。
不好意思,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謝禹的舅舅,我叫程一鳴。
冒昧登門拜訪,希望你不要介意。”
司酒看向程一鳴,“舅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什麽冒昧不冒昧的。”
著她伸手揉了揉謝禹的腦袋,“去洗手,然後給舅拿點喝的過來,在那兒冰箱裏。”
謝禹依戀的蹭了蹭司酒的手心,然後點零頭,起身走向廚房。
程一鳴:“……”
“舅今陪阿禹一起去見的聞醫生嗎?聞醫生怎麽?”
程一鳴驚詫,“你知道?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多多了。
比如你就不知道你麵前這個外甥已經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外甥了。
“嗯,大概……發生零意外。”
“啊……”程一鳴看到她有些紅的臉,恍然大悟。“是那件事?
……禹他其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我還挺擔心你誤會他。
不過太好了,謝謝你能理解他。
也謝謝你不怪他對你曾經的冒犯。”
話間謝禹回來了,他把果汁放在程一鳴麵前,然後垂著手,以標準的站姿站在司酒旁邊。
像個盡職盡責的護衛。
程一鳴:“?”
雖然但是……這角色扮演的遊戲什麽時候結束?
他作為旁觀者覺得很羞恥好麽。
程一鳴稍坐了一會就告辭了。實在是這氣氛讓他有點消化不良。
他那個平時對人總有幾分疏離的外甥對司酒黏黏糊糊的場麵讓他覺得太傷胃了,他扛不住。
程一鳴走了。客廳裏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查爾斯”專注而又熱烈的看著司酒,卻因為她冷淡的表情而按耐著沒有靠近她。
過了許久,她終於朝自己招了招手。
獲得許可的“查爾斯”雙眸都亮了,立馬坐到司酒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殿下,殿下……”
他不斷親吻她的手背,手心,手指,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注視著她的眼睛讓他心痛,讓他腦海裏總浮現出一雙同樣美麗但空洞無神,沒有任何生機的眼睛。
現在這雙眼睛又重新亮了起來。
這種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幾乎流淚。
司酒歎了口氣,捏住了他的下巴,製止了他的動作。
“查爾斯,阿禹呢?”
“你和修,又是怎麽回事?”
她的表情近乎冷淡。
查爾斯呼吸一窒,臉上滿是受贍表情。
“殿下……不願意看到我嗎?”
比起我,殿下更喜歡修或者那個叫謝禹的男人嗎?
為什麽總是這樣呢!
雖然好像忘卻了太多曾經的記憶,但他似乎對這種心痛又酸楚的感覺並不陌生。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殿下就是這樣,比起他,她總是把目光分給別人,甚至給得更多。
“您就不能隻看著我麽?”
他捉住司酒的手,朝她傾身逼近,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把她禁錮在沙發與自己之間。
“就隻看著我一個人,好不好?”
他的眼睛裏波光詭譎,間或閃現出一抹碧藍,表情是即將失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