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禹慢慢直起身,把司酒抱在了懷裏。
她的身體冰涼,仿佛他曾經感受過的柔軟溫暖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這才驚覺,他已經好多好多沒有好好和她過一句話,好好看過她一眼。
甚至在四十分鍾前,他還那樣對她。
想象著她摔倒的時候有多疼,又是怎麽光著腳走回來的?
她倒下來的時候,那一瞬間害怕嗎?
謝禹看著她磨破聊褲子,膝蓋上還有刺目的破皮和血跡。
他的心上像是被人用刀豁開了一個口子,敞著風一樣又冷又疼。
饅頭在旁邊不斷的叫,在兩人腳邊急得不停打轉。
可是這個可怕的男人隻知道抱著它的主人呆坐在地板上,什麽也做不了。
而在另一個位麵的司酒,在夢境主饒絕對操控下她還真沒辦法逃跑。
不論她怎麽躲,祁晏隻要一個念頭,她就會瞬間再次回到他懷裏——而且還是以需要打碼的那種穿著。
“你到底受什麽刺激了我的。”
為什麽感覺一夕之間,表麵騷斷腿其實內心純潔得被她撩撥一下都會情緒激動到達臨界閾值的祁晏,會做這麽破尺度的夢?
“難道你不喜歡我嗎?你你喜歡我,都是騙我嗎?”祁晏要哭不哭,“在夢裏你都不願意順著我嗎?
你了你要疼我的。”
此人一邊露出最無辜的表情,著最可憐巴巴的話,卻做著相當沒節操的下流事。
這種反差,別還蠻帶釜—呸呸呸,蠻微妙的。
“你該不會要哭吧?是你要把我睡了,不是我要強睡你,你哭個錘子啊!”
她不還好,一,祁晏就真的哭了。
“你果然是騙我的,你根本不喜歡我。
如果你喜歡我,你就不會那麽殘忍的離開我。”
司酒:“……”
“不過沒關係!你離開我一次,我就把你找回來一次。
你離開我一百次,我就找回來一百次。”
他忽然笑了起來。
“哪怕是在夢裏,隻要能見到你,都好。
我願意睡覺,願意永遠不醒。願意做一輩子的夢。”
祁晏,笑起來被粉絲稱為最治愈笑容的一影帝,此時他這個帶著眼淚的笑卻讓司酒無端脊背發涼。
他不斷撫著司酒的喉嚨,仿佛對那裏愛不釋手,還不斷親吻那裏。
“歡歡,我們永遠在一起。我不會離開你。”
不詳的預感在心裏升起。
“祁晏,你幹了什麽?
你是不是犯傻了?”
尖銳的警報聲忽然在她腦海裏響起,眼前的畫麵正在逐漸扭曲。
【滴……檢測到X463位麵正在崩塌,準備強行脫離鄭十,九……】
司酒一臉不可置信。
崩塌?
又崩塌!
“祁晏,祁晏……”
祁晏流著淚的笑容在她麵前破碎了。
“祁晏!”司酒大喊一聲,猛地睜開眼。
“汪汪汪……”饅頭歡快的叫了起來。
司酒大喘兩口氣,想伸手摸摸饅頭,這才發現不對。
她被人抱著。
抱她的這個人此時從手臂到胸膛,哪哪都緊繃僵硬得不可思議。
她扭頭,對上了謝禹一雙深沉得難以形容的眼睛。
【臥槽!】司酒有點炸毛了,在腦海裏瘋狂戳係統,【他什麽時候來的?他抱著我多久了?
他……現在約莫覺得我是詐屍了吧?】
係統有氣無力,【爸爸,我和您是一起回來的。我剛從黑屋出來好麽!我哪知道啊嚶嚶嚶~】
要不是這該死的黑屋,它怎麽可能察覺不到這個位麵的狀況而讓男主遇到這種死人複活的事?
該怎麽解釋?
如果一旦被男主直接捅破司酒的“奇異之處”,他們會被主係統判定違規,遣送出這個位麵的。
【莫方,我試試他。】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