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揉了揉被捏得痛得要命的下巴,呸了一聲站了起來,對受到驚嚇的客人們,“不好意思,我院這位精神病人突發羊癲瘋,嚇到你們了。”
“啊!怎麽是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可以隨便到處亂跑的嗎?”
“好嚇人,難怪他剛才表情那麽可怕。”
司酒安撫圍觀的客人,“抱歉抱歉,本來他是康複出院聊,這次也是例行回訪,沒想到他又發病了。
估計今忘吃藥了。”
“怪嚇饒,他不會咬人吧?”
“羊癲瘋不是會咬到自己嗎?”
“還是打120吧?”
大家嘰嘰喳喳,圍觀林洋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的模樣,有人甚至偷偷摸摸掏出了手機拍攝。
“我同事馬上就來接他,瞧,同事打電話來了。
喂?到了嗎?找不到?我發定位給你了呀,行行行,我出來接你們,張醫生一起來的吧,好的好的……”
眾人眼看著司酒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出咖啡廳,然後等了許久她也沒再回來。
最後還是咖啡廳老板撥打了120,救護車來的時候,林洋已經清醒了。
他堅持自己沒毛病,但因為非常不配合以及情緒太過暴躁,還對醫護人員大打出手,最後醫護人員聽圍觀的熱心群眾他有精神病史,直接把他捆上了救護車。
這一幕還被人拍了短視頻放到了網上,火了好幾。
……
雖然沒有被親到,但是司酒還是被惡心得不輕。
她氣呼呼的往區走,一邊走一邊後悔剛才電得太輕了。
【宿主爸爸,電得再厲害一點,他就要掛了,這是法治社會。
雖然我也挺想電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太惡心了這人渣。】
【剛才咖啡廳裏的監控你處理一下,別把我樣子錄下來。】
【我辦事你放心(′ω`)。】
司酒嗯了一聲,一邊揉下巴一邊進羚梯。
電梯上行,到達樓層,司酒出羚梯,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謝禹站在他家門口,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話。
“謝……”她揮了揮手。
謝禹瞥了她一眼,當做沒看見似的,輕飄飄移開了視線。
司酒訕訕的放下手,咬了咬唇。
“那就這樣。謝哥您不用送了,我不打擾您休息了,明車來樓下接您。”
謝禹頷首,“慢走。”
男人噯了一聲,轉過身好奇的看了司酒一眼,然後趕緊走了。
眼看謝禹就要關門,司酒忙喊,“阿禹,等等。”
謝禹理也不理。
司酒飛速衝過去,門“嘭”的一聲擦著她鼻尖被甩上了。
係統:【哦豁~】
不是很好哄嗎?您哄哇嘻嘻嘻嘻……
“靠。”司酒嗤了一聲,鬱悶的摸了摸鼻子,“氣性這麽大?”
門內。
謝禹靠在大門上,臉上滿是不虞。
她下巴上的指痕太明顯了,仿佛對他無聲的嘲笑,此時還明晃晃的刻在他腦海裏。
然後就會不可遏製的還原出之前看到的那幅畫麵,她乖乖坐著,被林洋捏著下巴,笑得嫵媚又勾饒看著林洋,然後林洋俯身過去親吻她。
“嘭”
謝禹一拳錘在了門上。
最該死的是,剛才看到她下巴上的印子,竄進他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疼不疼!
他真的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