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前,謝禹剛從小舅那兒離開。看‘毛.線、中.文、網
手裏不出意外又被他塞了滿口袋的胃藥以及另外更大一兜的吃食,他三兩步走出電梯,經過司酒家門口的時候莫名停了一下。
在家嗎?不知道今天她直不直播呢?如果直播的話,他或許可以試試吃個晚飯?
旋即他被自己的念頭激得一方,連忙扭頭快步走回自己家。
兩袋東西被他隨意扔在桌子上。他接了杯水喝,然後進了書房。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隔壁陽台上傳來狗叫聲。
一開始他沒有在意。
可是狗叫得越來越凶,聽起來非常暴躁。
謝禹皺了皺眉,走到陽台上,看到了那隻金毛。
這幾天來它都挺安靜。平時謝禹在家也就偶爾聽到幾聲他的叫聲,大多數時候還是司酒跟它玩逗它叫的。
現在它叫得那麽凶,卻沒有看到司酒的影子。
金毛看到他,叫得更凶了,對他使勁搖尾巴,原地團團轉。
不會是她出什麽事了吧?
謝禹心裏一跳,“乖啊,你別急。看‘毛.線、中.文、網”他安慰了金毛一句,快步離開陽台,穿過客廳走向大門。
大門打開,謝禹急衝衝邁出去的腳步定在空中。
女孩在他門邊蹲成一團,可能是被忽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急慌慌的抬頭看他,臉上掛著淚水,眼睛又紅又腫,腳上還穿著一次性拖鞋,不知道怎麽搞的,雪白的一次性拖鞋蹭得灰一塊黑一塊的。
謝禹眼皮一抽,下意識動作就是伸手握住她手臂把她拉了起來。
“你怎麽在這?”
怎麽搞成這樣?
司酒控製不住的抽抽,像是那種哭太凶了停不下來的反應,“對不起,我早上出門,忘帶鑰……匙了。”
一邊說還一邊抽抽,一邊抽抽眼淚還不要錢的從眼睛裏滾下來。
因為忘帶鑰匙哭成這樣嗎?穿著拖鞋這又是從哪裏回來的啊?
“先進來再說。”謝禹鬆開了手,他一動,司酒身子一歪差點摔倒,條件反射把她抱了個滿懷。
謝禹:“……”
“嗚嗚嗚…腳麻了嗚嗚……”
【剛才站那麽穩,人一鬆手你就腳麻?反射弧略長啊,這個演技我給你零分。】
司酒:【閉嘴喲。】
謝禹的手臂動了動,司酒正在猜測,他是要把自己扶進去呢,還是要把自己推開。
下一秒他雙手插到她腋下,抱小孩一樣把她給舉了起來,一轉身就把她搬到了室內,並且安放在了沙發上。
司酒:“……”
玩呢?!!!
你特麽套路有點不按常理我差點表情管理失控啊。
係統笑得“嘰嘰嘰嘰”,好像特別喜歡看司酒懵逼。
其實謝禹也被自己的舉動驚了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這種反應,好在她看起來還沉浸在傷心裏,他飛快的掩飾好自己。
“沒有放備用鑰匙嗎?”
“備用鑰匙放在我朋友那兒了。”看謝禹張嘴,她飛快補充,“我手機也忘在家裏了嗚嗚嗚……”
謝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原來可以有這麽多眼淚水。
“別哭了。”他眼神暗了暗,內心有種奇怪的感覺。
人哭起來大多都不太好看,有的甚至很煩人。偏她哭起來還不像有的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那種,讓他連討厭也無從討厭。
“那我借你我手機,你給你朋友打一個。”
“我不記得她的號碼哇,嗚嗚……”
她仰著臉哭著和他說話,濕漉漉的眼睛,像是飽含了滿滿的委屈和依賴。
讓人看了心尖發癢。
“你別哭了!”突如其來的暴躁。
雖然吧,他的音量還達不到吼的程度,但也比平時音量高些。
謝禹這聲說出來就後悔了,他和莫名被嚇住的司酒沉默對視。
目光不受控製的停留在她通紅的眼尾,呼吸又狠狠一窒。
他忽然側過身,冷著聲音丟下一句“我不是凶你。”然後以一個略有些不自然的姿勢走開了。
司酒:【他去哪?】
係統:【e……不知道,一起看實況啊。】
畫麵中,謝禹站在洗手間,撐著洗漱台,一臉的水,眼神略顯迷茫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過了好幾個呼吸,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一巴掌拍在了洗漱台上,並且爆了一句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