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不禁慶幸,幸好謝必誠因為有事要忙,沒有一起招待,不然他心裏估計又會打什麽主意讓大姨和二姨悔不當初。
隻是略坐了一陣,大姨和二姨的話便多得大舅二舅都聽不下去了,紛紛出言嗬斥。
“我又沒說什麽,這不是實話實說嘛……”大姨還一副我沒錯的樣子。
文綠竹微微笑道,“大姨和二姨向來就是這麽口沒遮攔的,大舅二舅不要生氣,我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的。”
“你說什麽,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嗎?”二姨大怒。
文誌遠冷笑,“嘿,你還知道你是長輩啊?”
“什麽長輩?就算三歲小孩也做不出這麽丟臉的事。”文綠柳也幫腔。
文綠竹也收起臉上的笑容,“對什麽人用什麽樣的說話語氣,大姨二姨真是少見多怪。”說完不理會氣得臉色都變了的兩人,站起身來,
“既然大姨二姨看不上我這裏,那我們就走吧。”
大舅和二舅瞪了大姨二姨一眼,便尷尬地起身告辭了。兩個妹妹說這樣的話,實在太丟臉了。
文綠竹、文綠柳和文誌遠一人一輛車,將人送回酒店,在酒店結清了剩下的賬――雖然之前謝必誠忽悠大姨給錢,可文綠竹卻不會真的這麽做的。要真這麽做,有理的她,便變成了無理的一方。
三兄妹在前台結賬,文綠柳皺著眉頭,“從小我就想不明白,我們怎麽會有大姨二姨那樣的親戚。”
“別理她們,簡直不知所謂,妥妥的農村潑婦!”文誌遠惱怒地說道。
文綠竹點點頭,“嗯,我壓根沒將她們放在心上,你們也不要多理會她們。”跟賤人計較隻會拉低本人的格調,得不償失。
“也許是過去隻有大年年初探親戚才會見麵。而今年頻頻見麵,所以就有點受不住了。”文綠柳說著揉了揉眉心。
她簡直不敢相信,大姨二姨和大舅二舅文媽媽是親生姐妹,性格差的太遠了!
“放心。以後肯定也會恢fù年初一見的頻率的。”文綠竹笑著說道。
大姨和二姨見識過她嫁得這麽不好,心裏肯定沒有了走親戚的打算的。
文綠柳也意識到這一點,點點頭,進而又擔心,“隻怕將來若他們知道謝家的身份。要上門說你有錢不認親戚。”
“隨她們說去吧……再說了,我隨便找個借口就是了。”文綠竹笑起來,一點都不覺得為難。
三人結賬畢,問明等會兒收拾好東西下來還房卡辦理退房就可以了,便一起上去幫忙收拾東西。
二舅媽是三兄妹最願意親近的人,所以在各個房間打過招呼之後,三兄妹便在二舅和二舅媽房中閑聊。
大姨和二姨將東西收拾好便聊天,說著說著提到曾老爺子之前送了北京的房子給文綠竹,便都好奇起來,不約而同要去問文綠竹。“大舅之前給了你北京的房子,不如你帶我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麽樣的?”
她們也算回過味來了,曾老爺子住那樣的地方,家裏資產肯定數不勝數。那他給文綠竹的,會是很糟糕的房子嗎?
而且她們來到北京這麽長時間了,文綠竹提都沒提過那地方,顯然是好地方,她不敢說出來。
“就是普通的別墅,麵積和早上你們看到的那棟差不多。”文綠竹實話實說。但是將地段隱瞞了。
她說完了低頭看看表,“你們要去看嗎?今晚的飛機,隻怕去了便要延誤。”
“不用去看了,趕回家裏是正經。”二舅開口說話。
大姨和二姨滿心不甘。又要開口,看到二舅那臉色,便咽下忿忿不平,出去了。
“你大姨二姨就這個性子,你不要怪她們。”二舅苦笑著對文綠竹說道。
文綠竹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這樣的極品她如果真的放在心上。早就被氣死了。
這時她兩個表姐陳鬆香和王蓮芬過來了,拉著文綠竹到走廊說話,“綠竹,表妹夫什麽時候會陪你回南方?是跟我們南方一樣,年初二探嶽家嗎?”
對於這兩個打謝必誠主意的表姐,文綠竹心裏要多歪膩就有多歪膩,“這個我要和他商量過才知道,不勞你們掛心了。”
說完再也不理會兩人,轉身走了。
陳鬆香和王蓮芬相視一眼,眸中都閃過敵意,冷哼一聲便扭身分開走了。
文綠柳站在門口等著文綠竹,見了壓低聲音問,“她們找你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春心萌動了,想找你妹夫呢。”文綠竹翻著白眼說道。
看到那麽不自量力的來覬覦自己丈夫,真叫她又好氣又好笑。
文綠柳聽得當下就勃然大怒,捏著文綠竹的臉蛋,“你還說沒什麽?那樣的極品,用點什麽手段,叫你沒地方哭去!”
說完轉身就要好人去算賬,幸好被文綠竹眼疾手快拉住。
“哎,她們滾蛋之後,就沒機會見麵了,你急什麽呢?”如果不是這樣,她自己肯定也要套麻袋打她們一頓啊,怎麽會這樣便宜她們?
文綠柳聽了,還是有些不解氣,不過想了想,現在他們準備走了,真打了人讓他們留下來,那就得不償失了,便忍下這口氣。
沒多一會兒收拾好東西,文綠竹三兄妹便開車送一行人去機場。
直至看著人登機了,兄妹三人這才回家。
之後麗莎私下裏又約了文綠竹幾次,說自己在異國他鄉如何地孤苦,很希望能回故鄉走走,見一見留在故鄉的親人。
對此,文綠竹安慰幾句,便轉移了話題。
麗莎和文綠竹見了幾次,知道這個年輕的女士不容易糊弄,便直接說了,“文小姐,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求你幫幫我。我隻想在回故鄉之後,能拿到這邊的簽證,可以再過來。你能幫幫我嗎?”
她也算是絕望了,知道讓文綠竹通guò謝家影響對濃霧國的決策是不可能的,便退而求其次,隻希望能夠讓她夫婦回去,並將下一任大使換過來。實在不行,讓她夫婦回去探親一次,再回北京來也好。
其實她作為大使夫人,是不可能這樣實話實說的。可是這麽多年來,她在圈子裏走動得身心疲憊了,實在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雖然她們國家應酬起來也有許多花花腸子,可是在這個國家麵前完全不夠看。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哄得誰幫她。
倒不如,看這位謝四少夫人年輕容易心軟,直接實話實說了?
文綠竹歎口氣,“其實你這事我早有耳聞,並在第一次回去就幫你問過了。我婆婆說過了,你們國家和我國關係逐漸改善,你這兩年應該就能回去的。但若我們暗中幫忙,上麵知道你還能說動我們這些人家幫你,隻怕會多想。”
謝老太太對這事自然是沒有這樣說過的,這是文綠竹根據形shì自己想出來的。她不可能幫得上忙,但也不想直接拒絕得罪了人,隻能拿這樣的話搪塞。
麗莎在圈子裏活動了很久,這還是第一次得到如此直白的回應的。
頓時,她就覺得充滿了希望,忙握住文綠竹的手,“這是真的嗎?你聽到過這樣的風聲?”
“你放心,不會很久了。”文綠竹回答道。
她最近專門專門搜集了兩國的關係信息,發現關係逐漸解凍,重新友好建交,不是很遙遠的事。
麗莎聽了,感激得淚汪汪的,“綠竹,你真是個善良又美麗的女士,我真是太感謝你了。等我們以後回國了,你和你先生到濃霧國,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之後,麗莎再出來跟大家走動,便是普通的走動了,再也沒有讓人幫忙的意思了。
這讓大家都很詫異,暗地裏猜測是不是文綠竹答應了幫忙。
林安安生怕文綠竹不知事,專門問了文綠竹,文綠竹將實話告sù了她,讓她不要說出去。
應酬這事兒,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應付起來就更輕鬆了,到得後來,文綠竹幾乎如魚得水。
不過麗莎解決了,唯一讓她有些不舒服的就是王梓萱,也不知王梓萱心裏在想什麽,竟然妄圖拉著她一起,孤立起其他人!
這到底是沒有腦子還是腦子被驢踢了啊,竟然打算孤立別人?
“咱們出身是一樣的,在這樣的圈子裏,是很被看低的。你別看他們表麵上笑吟吟的,其實暗地裏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們呢。……如果不是出身好,混得還不如咱們呢,天天看不起咱們,咱們也沒有必要和她們同流合汙。”這是王梓萱的原話。
文綠竹聽了她的話很無語,人家出身好是真好,可是一個個也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並非一事無成的二世祖。而且人家都能利用自己的學識做點投資賺錢,生活得有滋有味的,哪裏不如她和王梓萱了?
起初她還勸一兩句,到後來聽王梓萱說得越來越過分了,她便開始逐漸疏遠王梓萱。
王梓萱腦子拎不清,她可不打算這樣跟著傻。
她王梓萱進入這個圈子,享受著榮華富貴,卻又不願意遵守這個圈子的規則,什麽便宜都想占,哪裏有這樣的便宜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