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沒多久,謝必誠就知道有個文文媽,經常在背地裏說文綠竹的壞話,也會跟孩子說豆豆和菜菜是沒爸生的野|種。
“你是不知道啊,她可惡毒了。聽說綠竹幫過她先生公司做賬的,算是幫了她先生一個大忙。沒想到就是個白眼狼,一點都不感恩,反而喜歡背地裏說綠竹的壞話。”媽媽甲低聲說道。
媽媽乙也連忙附和,“是個不三不四的,當著孩子麵也愛胡說,我們都不喜歡和她說話。”
尤其喜歡打扮一番,然後嗲聲嗲氣和男士說話。有時是她們先生來接孩子的,孩子聽在耳裏,回頭都學給她們聽,她們心裏算是恨極了這麽個人。
而文綠竹呢,比她還好看,但人家會避嫌啊。遇見了孩子媽,高高興興打招呼。遇見了孩子爸,就淡淡的。孩子都看得出,還問過她們,豆豆媽是不是不喜歡爸爸,看到爸爸沒有看到媽媽熱情。
謝必誠點點頭,“這種人遠著就是了……”接著避重就輕,“大人和小孩子說話的確要注意,小孩子模仿能力很強。”
他心裏自然是極為厭惡那個文文媽的,可無論如何厭惡,他都沒有和婦女討論這個人有多可惡的打算。現在這樣說一句,已經和他過去的做法相悖了。
按照他慣常的做法,那是什麽都不用說,直接動手做就是了。可他的態度代表了對文綠竹的重視,他必須得表態的。不然這些婦人說不定還會以為文綠竹不被他尊重,然後連帶看低文綠竹呢。
甲乙兩媽媽聽了都點點頭,“可不是麽,我平時拿東西,孩子也跟著學……”
之後,順著這個話題延伸開去,她們都不記得剛才主要想表達什麽了。
直到文文媽出現,並試圖過來跟謝必誠說話,甲乙兩位媽媽才想起。剛才是要跟謝必誠告狀的。
“謝先生又來接孩子嗎?哎喲,你簡直是天下所有爸爸的榜樣呀。”文文媽走到謝必誠身邊,略帶嬌羞地說道。
謝必誠微微退開一步,扇了扇鼻子。“唔,林林媽福福媽,買香水千萬不要買太過劣質的,也不要抹太濃……”
這樣缺少風度疏於教養的做法和話語,謝必誠做來十分陌生。這是他從來未曾做過的。不過站在什麽階層,就做什麽階層容易接受的做派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在這些人跟前,他必須得為妻兒表明自己的態度。
林林媽和福福媽看了一眼臉色漲紅了的文文媽,憋著笑意回道,“我們知道了……哎,說起香水,還是你們男人最有品味,聞著就知道哪種好。”
文文媽漲紅了臉,在如此風度翩翩又富有魅力的美男子跟前丟了臉。她恨不得一頭撞在旁邊的柱子上暈死過去。微微回神,心裏就恨極了給自己買香水的丈夫,覺得他品味差透了。
她看了看謝必誠,有心走過去解釋一番,可是又怕他再退一步,讓她更丟臉,便微微退開幾步,紅著眼眶站在一旁。
將這一qiē盡收眼底的巧巧媽心情舒暢得很,對付女人,果然男人的態度殺傷力最大。
又過了一陣。幼兒園終於放學了,豆豆和菜菜手牽著手,當先跑出來。及至看到謝必誠,兩小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許多。跑得也快了許多。
“慢點兒跑,小心摔了――”謝必誠迎上去,語氣十分溫柔,臉上的笑容讓旁邊幾位女士看直了眼。
豆豆和菜菜一邊一個抱住謝必誠的長腿,抬頭高興地說道,“爸爸。今天老師表揚我們了……”
“豆豆和菜菜真棒!回車上去,跟爸爸說說,老師表揚什麽了。”謝必誠一手牽著一個,對旁邊幾個媽媽點點頭,便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文文媽看見,眼眶再度一紅。
這麽英俊這麽溫柔的男人,如果是自己的丈夫多好啊。她一定每天都陪他來接孩子,和他夫唱婦隨。
謝必誠讓豆豆和菜菜坐進後麵,自己則上了駕駛座,開車回家。
至於阿右,他相信阿右處理完事情,會自己回去,或者在龍城住下來的。
在車上,不用謝必誠問,豆豆和菜菜就主動說了今天老師為什麽表揚他們了。
“老師說我的畫很好看,有大師風範。”菜菜首先說起來。
豆豆則點點頭,“嗯,老師說我的有氣象,以後一定會是個名家。”
謝必誠聽著笑起來,“豆豆和菜菜都聰明,爸爸又教過,肯定是很好的。”口中說著,心裏則開始盤算,要幫兩小請一個老師才行。
他將認識的畫壇人物過濾了一遍,決定交給李老爺子來挑選。李老爺子本身是個文化人,在這方麵比他在行。
一路熱鬧,直到回到家裏,豆豆和菜菜還在吱吱喳喳地說著。
謝必誠停好車,牽著兩小走進家門,見文綠竹坐在桃花樹下的亭子裏寫寫畫畫,倒看不出生氣了。
大概是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微微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回來了――”
“嗯――”謝必誠鬆開手,豆豆和菜菜就飛快跑過去,將今天被表揚的事跟文綠竹又說了一遍。
謝必誠笑著搖搖頭,起身回到車裏,將榴蓮和榴蓮殼拿了出來。
文綠竹和兩小說得起勁,沒空理會他,謝必誠便將榴蓮拿進家裏,放進冰箱裏凍。榴蓮殼呢,則放在門後。
文爸爸正好從屋裏出來,見他放榴蓮殼,就好奇地問,“要榴蓮殼做什麽?”
“綠竹說有用。”說完又跟文爸爸說,冰箱裏有榴蓮,讓他和文媽媽拿來吃。
榴蓮凍過之後,十分好吃,一家人都特別喜歡吃。前陣子一家人吃得上火了,喝了幾次涼茶,再也不敢買了。
現在,謝必誠尋思著,大家的火應該降下來了,能吃榴蓮了。
文爸爸一聽,“咱們都少吃點,總不能好吃就不住地吃。尤其是豆豆和菜菜,他們還小,一下子吃太多不好。”
謝必誠自然是應著的,這是未來嶽父大人。
至於說最縱容豆豆和菜菜吃榴蓮的,非他未來嶽父嶽母大人莫屬。他和文綠竹還會管一管,狠心禁口。可文爸爸和文媽媽老兩口,嘴裏說著不許吃,但兩小一磨,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當晚吃完晚飯,豆豆和菜菜十分自覺去看書做作業,做了一會兒,兩小一起,跟謝必誠對坐著下國際象棋,文綠竹坐在中間觀戰。
豆豆和菜菜還都是菜鳥水平,要不是謝必誠暗地裏相讓,保準玩不下去。
不過饒是如此,謝必誠也耐著性子,陪他們玩了五六局,才在文綠竹的催促聲中帶豆豆去洗澡。
文綠竹見不早了,便領菜菜到一樓去洗澡。
哪裏知道兩小才洗完,就嚷著餓了,要吃榴蓮。
文綠竹氣得哭笑不得,難怪晚飯時兩小吃得比平時少,原來是要空著肚子吃榴蓮呢。
她還沒說什麽,謝必誠就說話了,“現在可以吃,不過以後可不許不吃飯,空著肚子吃榴蓮了。”晚飯時兩小的表xiàn,他也看在眼裏了。
他平素和豆豆菜菜說話都是十分溫柔的,此時也不如何,隻是溫柔少了點兒,豆豆和菜菜頓時都委屈起來。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理虧,便低低地應了。
平時在家裏,是文綠竹扮黑臉的,謝必誠還沒黑過臉。這時略一表xiàn,效果好得很。
見兩小情xù低落了,文綠竹便出來打圓場,“嗯,這次就算啦,下次就不許了啊。不然爸爸媽媽都要生氣的,現在一起去吃榴蓮。”
她聲音裏帶著笑意,很容易就引起豆豆和菜菜的共鳴,兩小很快高興起來。不過心裏還是有些怵謝必誠,便磨磨蹭蹭的走下去,不時偷瞄謝必誠。
謝必誠也沒打算真的跟兩小生分了,見黑臉已經生效了,便在豆豆和菜菜再一次偷瞄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兩人抱起來,笑吟吟的問,“下次還敢不敢了?”
這是一個和好的信號,豆豆和菜菜馬上笑起來,孩童咯咯的歡笑聲響徹屋中。
“不敢了。爸爸不要生氣……”菜菜一邊笑,一邊湊過去在謝必誠臉上親了一口。
豆豆也點點頭,側過去親了謝必誠一口,“豆豆記住了,爸爸別生氣。”
榴蓮被冰過,吃起來比冰淇淋還要美味,文爸爸、文媽媽都一邊吃一邊讚。
吃完了榴蓮,一家人都十分滿足,又在園中散步消食,消食完,便分別回去睡了。
今晚阿左阿右都沒有回來,他們偶爾也會這樣,文綠竹倒沒有擔心,隻是文爸爸和文媽媽年紀大了,到底容易牽掛,專門問了謝必誠。
謝必誠隨便一個借口搪塞過去,便和文綠竹一起,牽著龍鳳胎上二樓。
兩人一人負責一個,文綠竹去跟菜菜說童話故事,謝必誠則去跟豆豆講。
哄睡了菜菜,文綠竹回到房中沒見謝必誠,以為他還在跟豆豆講故事,便沒多理會,自己先躺下了。
沒一會謝必誠回來了,手中拿著榴蓮殼。
(未完待續。)
PS:暈,花生傻了,竟然設置到4月7號發布。幸好上來看看,不然今天就木有更新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