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轉眼,便在方博含辛茹苦的照顧著方衡長大中過去。
方衡早已是方村的名人。
一個月開口講話,三個月學會行走,一年開始如村中成年人般鍛煉身體。
兩歲開始修身之途。
如今已是達到養氣中期。
一大早,他早起床和著鄰家的夥伴,前往村中正廳,這是他們村中六歲孩童啟修的日子,顧名思義,就是啟迪孩童開始修行的意思。
而方衡是個特例,他以三歲的年紀,卻能超越村中大多數六歲孩童。
“衡哥,我聽說我們啟修後,再過幾個月村中長輩的好像要跟著城中強者去城外的樹林中狩獵,明著說狩獵,其實是為了三年前的村中狩獵隊的仇呢。”方衡與一個孩童朝著村中正廳走去,那孩童好奇道。
“聽說那樹林深處有好多強大的野獸,不過我們村中有好幾年沒去那片樹林了,好像就是因為,三年前,我們的狩獵隊被幾個賊盜屠盡。”還有幾個孩童接話道。
而聽著耳邊語的方衡,慢慢的握緊了雙拳,就是三年前,他好不容易體會到的親情的溫暖,卻在瞬間被打碎。
“走吧,別說了等下遲到了,長老他們可要生氣了。”方衡沉聲道,說完便大步的走去。
周圍的小夥伴們也止聲跟著方衡走去。
村中的空地此刻也已經坐滿了人。
有輕壯年,也有十七八歲大的孩童,此刻蹲坐在空地上,空地的前頭坐著幾個人。方博也坐於其中。
方衡幾名少年也已經早已在其中,因為這次場會議的主角便是他們,所以他們便端坐在人群前頭。
“人也到齊了。”方屈望了望在場的人,從座位上起身,指了指方衡他們所在的區域。
“你們起身吧,如今你們也以步入了修身之路,而修身之路忐忑,修身之上更有修真之路。修真,即修真我,雖我未步入其中,然在早年,見過數名修真之身,個個有著通天本領,傲立一方。“
方屈頓了頓繼續說道
“然修身之路曲折,無數自持天賦極佳的少年,卻是止步在修身之路。”
“修身分五階,養氣,煉神,化血,凝荒,修神。”
“修身最關鍵的一步便是修神,前四部步皆為肉體上的磨練,使自身的肉身能容納下天地間的世界之氣,即我們稱為的靈氣。而修神便已經是嚐試著,將靈氣渡入五髒肺腑,在自身丹田凝聚出一條河流,稱為。丹河,丹湖,丹海。河湖海,也就區分了個人在修真之路的天賦,以及進長速度。”
方屈止聲,望著方衡等人,讓他們先行消化。
“那村長,五階都有什麽特征呢。我們如今都是什麽階級呢?”站在方衡聲旁的少年,向著村長提問到,而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的望著方屈。
方屈笑了笑。
“養氣,即吐納,養髒腑之氣。當髒腑擴大到一定程度,便是進入煉神,錘煉自身的肺腑,四肢之力,來融入戰鬥之中,可以說,養氣和煉氣為同一階,二者相輔相成,從而提升自己的精氣神,來增強四肢的力量與體內供應出讓自身繼續作戰的氣力。”
“而化血,則自身潛能開啟的將近最大,便可以藥鼎煎熬,放出自身血氣,化入藥鼎中的渡入的藥性,重新使得自身血氣循環,而化血也分數次,每次換血自然會使得自身體弱,每次換入,需調整數月,方可繼續,當自身承受不住藥性時,便可試圖凝聚血氣融入五指百骸,稱之為凝荒。當然化血過程極其痛苦,而且也生命危險。當自身承受不住藥力時,必須立即出來,不然危急性命,換血的次數必須自己掌控好。”
少年似懂非懂的,點著頭。而方衡思考的發愣。
他在嬰兒時,便已經開始融入方屈所說的靈氣。更是在其丹田凝聚出一條不長的河流,而且這河流正在逐漸的擴大中。
而修身,前世的戰場上的血拚,早已讓他的肉身千錘百煉,他隱隱的覺的隻要給他數年時間,便能恢複到前世的體魄,而那體魄早已突破出煉神境。隻差來幾次換血。便能邁入凝荒之境。以其體內充足的靈氣,凝荒幾乎可以瞬間完成,更說修神,其本身便已凝固出丹田之河流,幾乎隻要其恢複,便能瞬間到達修真之路。
據他所知,他的爺爺方博便是停留在凝荒,靈氣渡全身之中,就是因為他感受到的靈氣太少,不足已覆蓋全身。
而他不知的是,在方博丹田其實早有著一條幹枯的靈力河流,其範圍之廣可稱之為海。
卻不知什麽原因幹枯了下來。
而此時,方屈望著發愣的方衡。
“方衡你怎麽了?”
方衡依舊發愣,在他身旁的少年們便是推了推方衡。
其終是在思緒中醒轉過來。
“我……村長,那如果一個人在養氣境便是有了丹田河流呢?”方衡愣愣了,卻是問道。
“這……我還沒見過這樣的現象,如果有,那麽他的修行之路將會極其平坦,你怎麽會突然想到這個?”方屈也是楞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別說方屈會懷疑方衡便有這丹田河流,因為這幾乎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不可能發生在他這小村莊中,因為血脈很重要。
“沒,我隻是突然想到的而已。”說著方衡撓了撓頭,他還是不把體內的靈力河流的時間公布出來,他怕這件事情出現後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方屈見狀也是點了點頭,繼續道:“從明日開始村中心那片空地,就是你們的鍛煉之地,在空地旁那件草屋裏,記載著更為詳細的關於修煉體係的古老記載,也有一些修身之後,修真之路的記載,到時你們可以前去查閱,不過看完之後,必必需放回原處,那些東西從我們村中出現到現在一直保留著,雖然所記載的東西,便不詳盡,卻也隱藏著一些。“方屈頓了頓,不語。
而此時方博也是起身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複雜。
“再有三月,我們村中將會出城狩獵,待得此間事了,村中成年的,將會去族地,接受洗禮。”話中隱隱帶著點悲傷。
“我們村子的未來都把握在你們這些少年郎的手中了。你們一個個小崽子都給我勤奮點,知道沒?!”
“知道。”一群少年包括方衡,齊聲應道。
其他人沒有什麽察覺,而方衡卻是有著點點察覺,這次出城狩獵。村中一定會有長老死去,甚至村長,甚至疼他愛他的爺爺方博。
“三個月,我必須提升自己,到時候偷偷的跟著狩獵隊出去。”方衡打定主意。
接著方屈交代著村中瑣事,隨後便是一聲散會,眾人離場。
方衡等著方博退場,方博牽著方衡的小手,往家走去。
“爺爺,這次你們出去是找蒙山賊報仇嗎?”方衡望著方博忍不住的問道。
方博搗了搗方衡的頭發,眯著眼笑了笑,眼角皺褶。
方衡隨著方博的這一動作,也是確認了這件事。
他眼神中露出了堅定,緊緊的握了握方博的那滿是繭子的手掌。
雨夜來的快去的也快。
方衡踏著雨水路,來到城外,這是他第一次出村離開城中。
啪嗒啪嗒的聲響不斷的在方衡腳步後頭接踵。
城外不遠的樹林是他的目的地。
拳勁生風,隱隱帶著某種力量。
“那片虛空中所誕生的力量好像也隨我到了這世界中。”方衡看著雙手,那股奇異的力量隱隱有著絲絲外溢。
‘可惜,我催動不了它太多,這力量和靈力相似,卻又有不同。”說著他嚐試著在虛空時催動力量的方法,來催動那股力量以及,丹河內的靈氣。
方衡發現那股神秘的力量,隻能催動出原來的三成不到,那把由火焰人形能量凝聚出的巨劍,隻是凝聚出劍柄,身體就承受不住那力量的外溢,隨而潰散。
而靈力,他僅使用了剛好包裹手掌的量,便使得手掌如同灼裂般,破開無數個口子,鮮血不斷的溢出,更是連連吐血。
“肉體上的力量完全承受不住這兩種力量啊,必須想個法子讓肉身氣力變強,要想等到自我發育那時間我等不起。”方衡緊皺眉頭,喃喃道。
他開始摸索著前世的記憶,收集著記憶中一切有關煉體的記憶。最終,最有效的便是在實戰中開啟自身的潛質,在實戰中造成的傷痕是體質提升最有效的提升。
“城中似乎有個演武台,城中壯漢好像都會在那切磋武藝。”方衡打定主意,便是從這演武台開始。
隨後便是在樹林中鍛煉了起來,當太陽西落。他便回村而去。
“爺爺,我回來了”方衡看著屋中正在做飯的方博,他捎著旁邊的木材加大灶台的火焰。
“哪回來了呢?怎麽滿身是汗的?”方博摸了摸方衡的腦袋,帶著點關心的笑問道。
“沒呢就是去城裏玩了會兒。”方衡乖巧的答道。
“嗯,你快去洗洗吧,等下就開飯了呢。”方博看了看鍋中的粥米說道。
“嗯。”方衡答應了一身便放下手中已經半燃的木材,帶上木桶去村中井口打水去了。
方衡回屋擦拭身子,便坐在桌前,準備開飯。
“爺爺,我想明天去城裏鍛煉肉體,在村裏的同齡人,已經提高不了我了。”方衡認真的望方博說到。
“城裏你想去哪?”
“演武台!”
“嗯,可以。”兩人說完,便開始吃著不是很豐盛飯菜。
是夜。
方博手持一葫蘆,懶散的倚在門房前,望了望星辰,灌下一口酒。
喃喃著連旁人都聽不清的話語。
“阿玉,瞧你生的兒子,一生下就如你一般要強,連你的孫兒如今也是如此呢..”話語透露著濃濃的哀傷,甚至在那堅毅的臉盤滾落了滴滴淚珠,但他卻是笑著,癡迷的笑著。
“看呢,頹廢如我竟然還沒有兒孫的毅力。”
“哈哈,這可真是悲哀啊。”
“我們之間的溝壑啊。”
“看我方博怎麽再一次將它填滿。”
方博閉上了雙眼,放下了酒葫蘆,坐立在原地,四周的一股又一股的靈力快速的通向方博的天靈蓋,靈力四溢,由上直下,遊盡全身,使得方博百骸皆是一陣舒爽。
繼而其靈力不像尋常人那般將剩餘的靈氣排出體內,而是全部向著丹田之處納去,他丹田內那枯竭的丹海,隨而一聲海吟傳出,如同複蘇般,猛烈的吸收周天之氣,全部融入丹海之中,那丹海逐漸充盈起來,但就在丹海內的靈氣越來越多時,打坐中的方博,連吐鮮血,丹海逆流,仿佛,斷裂了口子一般,靈氣如無形之水,散出其體。
“還是不能嗎,這樣對我公平嗎?”方博語氣平淡。
繼續吸收起了靈力試圖納入丹天之海中,卻是一次次的失敗。
與此同時,方衡的房間中,其也是坐在床頭。
眉目緊皺,他在試圖著將他體內的神秘力量和靈氣相融,他認為,此時的他能控製那股秘力,卻難以操控靈力,故而,他想著使得二者同化,增強控製的同時提高,體內兩種力量合一會,產生的秘力。
卻也是一籌莫展,對著方衡方博這種煉體修身者,即便一夜不眠第二天依舊能精神如常,如是成為修真著,即使不眠不食也能存活數月,這稱為辟穀,境界越高,辟穀越是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