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青青。”洛夜痕的聲音突然柔和了下來:“這幾日,爺在宮裏日日都想念你的緊,你知道麽?”
文青羽一愣,這話鋒是不是轉的太快了些?
他向著她走進了幾分:”莫非,你都不想念爺的麽?”
那一雙瀲灩的鳳眸中立刻便是一暗,隱隱竟似有水光盈盈,顯然極是委屈。
文青羽心中暗歎,死妖孽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誰說不想,我也很想你。”
“真的?”
眼看著洛夜痕眸色一亮:“那,不如將這幾日沒顧得上做的事情,一起給做了吧。”
文青羽臉色一黑:”洛夜痕,現在是白天。”
”無妨。“他勾唇一笑,鳳眸中光華瀲灩:“沒有人敢來打擾爺。”
文青羽默了,什麽叫沒有人敢來打擾?她的意思是怕人打擾麽?是麽?
“我不是怕人打擾。”
\“青青這是對爺今日的表現不滿意?”
鳳眸中掠出的一絲危險終於叫文青羽狠狠打了個哆嗦:“你給我停手,你不餓麽?”
她快哭了,她與洛夜痕進房的時候明明還是下午,如今什麽時辰了她不知道。但是一定已經是深夜了。
她今天就用了一次午膳,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又被折騰的狠了。簡直餓的要死。
“哦?”洛夜痕鳳眸一眯:“爺剛才是沒有讓青青吃飽麽?看來,爺還得更努力。”
“洛夜痕,我不……”
她的話瞬間便給淹沒在洛夜痕下一輪的衝刺當中,所有是言語直接給撞成了支離破碎的吟哦。
昏暗的房間裏,再度一室旖旎……
這一覺文青羽覺得自己睡的很沉,完全沉淪到了黑暗當中,對於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幾乎沒有了半點直覺。
等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床榻已經空了。
動一動手指,難以言表的酸痛便充斥了全身,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般,幾乎不是自己的了。
好在,這一次她的身上穿著嶄新一套裏衣,比上一次總歸是少了一些尷尬。
“來人。”
“小姐。”雨蕎立刻冒出了一顆頭,大眼睛亮晶晶的全是笑意。
文青羽默了一默,她被洛夜痕吃掉了,這丫頭是有多高興?
“洛夜痕呢?”
“王爺進宮去了。”
文青羽愣了一愣,又進宮去了?
看來,連胤到底是不放心洛夜痕的,非得日日盯著他才行。
“什麽時辰了?”
“辰時。”雨蕎笑眯眯說道:“王爺離開時跟我說過,他在香爐裏用了藥大約辰時小姐會醒,若是不醒就叫奴婢將小姐叫醒。”
文青羽撇了撇嘴,今日葉七出殯,怎麽都要早起的。
洛夜痕顯然是怕她起的太遲,才在香爐裏用了藥。既然怕她起的遲了,昨夜倒是叫她好好休息啊?
話說,辰時才起就不晚了麽?隻怕靈柩早就運出城去了吧,她還答應了葉老夫人今日要讓她和葉七見麵。
想到此,她一激靈便坐了起來:“給我更衣,備車去丞相府。”
這一次起身卻並不如上次一般渾身的酸痛,文青羽抬了抬手,雖然有些乏力到底還是能動的。看來昨夜洛夜痕在自己睡著以後,給自己鬆了筋骨。
快速的梳洗打扮,她隨意吃了幾口飯便登車朝著丞相府去了。
丞相府中門大開,卻是站了一院子的人。文青羽一下車,多少還是愣了一下,棺木竟然還停在院子裏?
文長封遠遠看見了她,神色很是冷淡,微微撇了撇嘴:“怎麽來的這麽遲?”
“起靈。”
一聲清喝,鋪天蓋地的哀樂聲便響了起來。文青羽眸色一閃,立刻看到人群中跟在棺木後麵的孫媽媽,便向著雨蕎使了個眼色。
功夫不大,雨蕎便又再度回到了她的身邊:“孫媽媽說,是葉老夫人堅持要等小姐來了以後,才準出殯。”
文青羽點了點頭,葉老夫人這是怕錯過了與葉七的相會麽?
葉七是後輩,按理,葉老夫人是不應該來給她送葬的。
但是,她還是看到府門外遠遠停著一架馬車,車子用黑紗包了棚頂和窗紗。上麵分明有葉家的標記,那該是老夫人的馬車。
她並沒有吩咐將馬車離的葉老夫人太近,隻如平日裏一般的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送葬的隊伍出了城,便朝著文家的墳地一路去了。
文青羽吩咐馬車在後麵遠遠跟著,眼看著那一具紫檀木的棺材葬入了文家的祖墳,她卻並沒有上前。
文長封這一輩子也是夠倒黴的,先是娶了姨母。如今,姨母的墳塋卻是空的。
如今又娶了葉七,棺木中裝的卻是個不知名的死囚。
唯一對他一心一意的鄧姨娘,還叫他親自下令弄死扔在了亂葬崗。
這人百年之後,竟是沒有一個女子能夠環繞在身邊的。這也算是對他醉心權勢,性情涼薄的懲罰。
”啊呀,不好了,老夫人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