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慕容舞到醫院洗胃,卻沒有太大作用,因為藥效已經開始了,醫生隻好給她打了幾針,讓她睡一覺就好了。
從醫院出來之後,林景康就直接讓鍾若真送梁曦和慕容舞回學校,她們兩人不願意在附近的酒店住,所以隻好如此了。
後者打了針,安靜地睡覺了,有梁曦照顧她,倒是不用擔心,不過,飯店裏麵的同學們可操碎了他的心。
季老師基本上醉了,李玉穹等幾個男同學也都東倒西歪,走路都要人攙扶才行,而女同學隻有三個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其他的都還好。
但是,他還是直接在隔壁酒店給他們開了房,兩人一間或者一人一間,連林蕙欣也都是直接送酒店裏麵了。
等忙完這一切的時候,都快下午三點半了,林景康苦笑不已,隻好回頭往學校那邊走去。
說好的今天會有一天的假期,然後被同學們這麽一鬧,整個上午就這麽過去了,而下午四點是他的訓練時間,這是雷打不動的。
也就除了林書言兩姐弟滿月酒的那幾天時間,他休息了,其餘的下午時間,基本上都是在訓練場度過的。
隻不過,在校園的時候,他剛好遇見了老幺和陳若顏,兩人有說有笑,隻是眉宇之間,好像有揮之不去的憂愁。
“老幺,幹嘛去呢?”
“三哥,我們準備出去逛逛,你這是去訓練嗎?”溫子然驚喜地看著他,連陳若顏也神采奕奕地盯著他,搞得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道:
“你們這麽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花?”
“不是,不是…”前者急忙擺手道,“哪個,三哥,我們先去逛街了,你好好訓練哦,加油,我們相信你!”
說完,他就拉著陳若顏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林景康叫他們停下來,他們反而走的更快了,好像後麵有鬼在追著跑一樣。
“我有那麽可怕麽?”
他摩挲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後麵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你不可怕,這世上就沒人可怕了!”
“師姐,你搗什麽亂呢?”
不用問,聽聲音他就知道是誰了,不由麵色苦笑地回頭道,果然看到一副帶著幽怨神色的美麗臉龐,美目撲閃地盯著他。
這會兒,他頓時頭疼了。
“我可不敢在你麵前搗亂呢,否則我可能像某人的同學一樣,被人追著跑呢。”
話裏帶刺,唐宣最近總是這般說話,令他很是無奈。
遠遠吊在後麵的季靜安等人好笑不已,特別是宋丁一,他感覺老板在感情上實在太被動、太軟弱了點,都被人逼入牆角落,還不知道反抗,難道老板喜歡被壓?
那是多麽惡趣味的想法啊,可惜這是老板的私事,他們作為手下的,可不敢亂嚼舌根。
“師姐,我求求你了,嘴下留情哪…”
林景康哀求一聲,看她傲嬌地哼了一聲,就自顧自地走在前麵,他臉上的苦澀就更多了。
晚上訓練之後,唐宣就自己離開了,她現在可不想再去雅言齋,第一次去過之後,她就覺得人生滿滿都是惡意。
以前,她聽說過林景康和高媛媛的愛情故事,覺得那並沒有什麽,不就是偶遇嗎?有什麽好得瑟的?
後來,她對後者羨慕嫉妒恨,因為高媛媛真的如報紙上所說,是全球最幸福的女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
老公是世界首富,想買什麽就買什麽,買遍全球都不怕破產呢。
再後來,她跟林景康之間的事,她的心態就完全變了,可是林景康卻當起了縮頭烏龜,打他罵他,他都無動於衷,氣得她半死。
然後,上次去了一趟雅言齋,從外表看,這就是普普通通的四合院,但內有乾坤,裏麵豪華到極點,宅院盆栽都是青花瓷古董,而且還是前清的皇家用品,貴不可言。
更別說其他了,像前院的大廳,全套桌子是民國傳承下來的紫檀木家具,傳聞乃是當時華北地區的大商會為慶賀袁大頭登基而傾力打造的。後來,因為登基沒多久又被人掀翻了,所以這套帝王家具就中斷了,後來輾轉變賣,流落海外。
被杜邦家族的人接收了,杜邦家的老人對大中華的古董有非同一般的嗜好,簡直視若珍品。
但,最後還是被卡梅隆給搶走了,成為林景康的囊中之物。
也正是因為如此,唐宣才會如此生氣的。
很多從大財團手中打劫來的各類古董,除了實在太過珍惜的,沒法私自截留的。其他的珍貴物品,林景康都截留了不少。
雅言齋的門口,小思林就坐在台階上,小手托腮,目光不閃地看著大街,像足了幽怨的小寡婦。
林景康的車剛出現在街口時,她就大呼小叫起來,高興寫滿了她的小臉,興奮地邁著小短腿往車那邊跑去,連在一起看護著她的拉姆齊都來不及拉住她。
“寶貝,怎麽又坐在門口等爸爸了?”林景康也早就看到自己的小心肝了,所以早早下車,迫不及待將她抱起來親了兩口,紮得她咯咯笑。
“想爸爸了!”
小丫頭最近憔悴了不少,他抱著感覺輕了很多,所以看向拉姆齊,特意用英語道:“她是不是受到什麽委屈了?”
“老板,沒有啊,她一切都好,就是老是說自己想爸爸了,六點還沒到,就坐在門口這裏等你了…”
看到拉姆齊有些閃爍的目光,林景康就知道怎麽回事了,索性也不為難她,抱著小家夥就往家裏走。
終究不是自己的娃,怎麽可能會心疼呢?
唉!
看著坐在後院裏搖著嬰兒床,哄林書言兩姐弟入睡的大美元,林景康心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頭腦幾乎快要爆炸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一個疼一個,不打又不行,真為難!
第二天,林景康請假了,因為他要把小思林送到LA那邊去。
他相信,如果要是繼續在雅言齋呆下去,小思林會得抑鬱症的,雖然她才兩歲多,但身上那股聰明勁,連他這個做爸爸的都自歎弗如。
因此,為了讓小家夥能快樂健康地成長,減少那些黑暗因子侵襲她幼嫩的小心靈,他隻能忍痛將她送回她媽媽身邊。
另外,接下來的一個月左右,他將進入瘋狂訓練模式,也不會有時間照料小思林,所以,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
“媽媽,嗚嗚…”
洛杉磯國際機場,剛看到艾薇兒,小思林的嘴巴一扁,眼淚嘩啦就留了下來。
“乖,甜心,你怎麽哭了?是不是爸爸欺負你了?哎喲,你都瘦了?到底怎麽回事?”
抱著弱不禁風的小家夥,艾薇兒心疼得不得了,她自己眼淚也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惡狠狠地瞪了林景康一眼,還猶不解氣,踩了他一腳,直讓他疼得呲牙裂嘴。
“都怪你!”
哄了好一會兒,小思林還是沒能止住眼淚,似乎要把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所受的委屈都化作淚水,流幹淨才算雨過天晴。
因此,艾薇兒就別提有多生氣了,從候機大廳那邊,到坐上車,她都沒給林景康一個好眼色。
對此,後者一直摸摸鼻子,感覺自己特無辜,夾在兩個有孩子的媽媽中間,那他就隻剩下一個作用了,出氣筒,而且還是自帶排氣功能的出氣筒。
跟在他身邊的保鏢們,全都變得非常安靜,連平時冷若冰霜的周若男在這個時候都是目不斜視,臉色沒有那麽冰寒了,生怕打擾到他們一家子。
“寶貝,乖乖,可不可以別哭了?你越哭,爸爸就越心疼呢!”
看著一直在抽泣的小家夥,不僅是艾薇兒心疼,林景康也心疼啊。特別是小家夥一邊抽泣,一邊抹眼淚的動作,大眼睛都哭腫了的神情,他也心如刀割啊!
沒辦法,他隻好伸出雙手,看看她要不要自己抱。
但,在家裏一直特膩他的小思林,居然在這個時候給他甩臉色了,重重地哼了一聲,充滿了幼稚腔調的鼻音,毋庸置疑的是,這聲哼唧還是非常有威懾力的。
“看吧,連甜心都不讓你抱了,看來你在華國沒少幹壞事,是不是因為那個狐狸精,你就虧待我的甜心了?”
麵對一個護犢子的小母牛,尤其是她對你呲牙,作出一副進攻狀態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鎮定。
不要嚐試辯解,也不要想著沉默是金,要用事實說話,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所以,他把小思林到華國之後的大小事,都跟倒筒子似的,全都講給她聽了。
從洛杉磯國際機場出發,經過聖莫妮卡,然後從一號公路驅車前往馬裏布,這段距離,其實並不遠,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達到了。
說話說了一個小時,到別墅的時候,林景康直接口幹舌燥了都。
車上並不是沒有水,而是他想以這種方式悔過,希望得到艾薇兒母女的諒解。
同時,他也知道,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目前來說,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隻能如此。
小思林受委屈,他這個做爸爸就不心疼嗎?
接下來這兩天,他都是陪著她們母女,呆在家裏,過普通人的生活,真是連一步都沒有踏出過別墅。
邁克爾知道他到了洛杉磯,急不可待地打了好幾次電話,董麗雅卻婉拒了,直說老板沒時間。
陳柏生也跑出來湊熱鬧,打了幾個電話不接,直接不遠萬裏從東海岸飛到西海岸,就是為了要見林景康一麵。
好吧,你出行就出行吧,帶這麽多記者陪同幹嘛?是想彰顯你自己名氣有多大嗎?
不見!
因此,他又悲劇地自己灰溜溜地跑回紐約去了,記者們也是大失所望,麵對門窗緊閉的別墅,他們也是別無他法。
要是普通的豪宅,他們還有可能偷拍到什麽隱私照片,但這家別墅不同,不僅保鏢多,裏麵也養了不少惡犬,大家還沒靠近呢,就被漫天的狗吠聲給嚇跑了。
而遠在京城的範偉國教練則是對著手機破口大罵,他的手機可是沒有國際長途功能,更別說衛星電話了。
打電話,話筒裏傳來嘟嘟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範教練會很誠實的告訴你,這是一種非常憤怒,怒氣衝天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