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思考得入神,下意識帶出了自己的小習慣,搭在查爾斯手心裏的手無意識指腹摩挲了好幾下。
查爾斯微不可察的僵了下,轉頭看了司酒一眼。
他微小的異樣被司酒察覺了。
“怎麽了嗎,查爾斯?”
小姑娘眼神清澈單純,表情無辜天真。查爾斯微微搖了搖頭,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稍作休息之後,一行人再次上路。
山路難行,她的裝束本就不適合爬山,裙擺總被樹枝牽絆,過緊的束腰勒得她喘氣都費勁,裙撐還很礙事。
司酒走得磕磕跘跘,走三步喘一下,一張瑩白的小臉上都是汗。
要不是親眼目睹她一腳就把一個成年壯漢牙都踢掉了,誰能想到這麽嬌滴滴的小姑娘,會那麽暴力?
所以當她扯著衛隊長的衣袖撒嬌,說自己無論如何都走不動了的時候,衛兵們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德拉尤為憤恨。
小女表子這是在勾引查爾斯。誰看不出來?查爾斯那種古板保守,自詡紳士正直的人會上鉤才怪!
抱著看她出醜丟臉的心態看戲,沒想到下一秒就被打臉。
一向很有原則的查爾斯:“那再休息十分鍾……”
“天不是快黑了嗎?”司酒扯著查爾斯的袖口不放手,還左右晃了晃,“而且就算再休息十分鍾,我也走不動了啊,我的腳好疼,好像起水泡了。”
小姑娘苦著臉,大眼睛裏滿是可憐巴巴的祈求。
“查爾斯~”
自己的名字被她叫著,為什麽聽起來總覺得和別人叫著感受不同?
“那……我背殿下吧。”查爾斯在司酒麵前單膝蹲下。
等的就是這句話啊。
司酒眸光發亮,伏在了查爾斯背上。
“失禮了。”
查爾斯用手臂把司酒托住,穩穩站了起來,雙手卻很紳士的握成拳,盡量不碰觸到司酒身體。
這個姿勢夠紳士,就是會更累。
而且還是在不好走的山路上。
可是查爾斯臉不紅氣不喘,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查爾斯體力真好。】
係統:【……】你剛才雙眼放光盯著人家的腰臀看的麵容真醜惡!
【沒觸發?哎?果然不是男主嗎?】
係統:【也許?……但宿主好像一點都不失望?】反而好像有點高興?
【不是男主好啊。】司酒把臉埋在查爾斯肩膀上,藏起自己小狐狸一樣的笑容。【看來在這個位麵,我可以有一段甜甜的戀愛。】
係統:【!!!】
臥槽,無情。
你把男主大佬置於何地啊?
【現在給你宿體基本資料:簡羽,十八歲,瓦倫日爾王國下等平民。因出生就長著不詳的黑發黑瞳被遺棄,在孤兒收容所長大。
數天前忽然被王室衛兵抓到王宮,告知她即將作為今年的神侍前往神殿侍奉神明。
但瓦倫日爾王國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神明,是一個邪惡的存在。
而所謂神侍,說是祭品更貼切。
簡羽因為黑瞳的原因,在收容所過得也是備受排擠,身體一直都不太好,驚聞自己要去當祭品,已經嚇得夠嗆,趕了三天路,身體上的疲憊加上心理上的壓力讓她不堪重負,於是掛了】
司酒:【這次資料又挺詳細了?統統,你發送資料的詳細程度難道都這麽隨心所欲?】
係統:【主係統給我什麽樣的資料,我就原樣傳輸給宿主。】
係統機械音都掩飾不住裏麵濃濃的個人情緒,一副“與我無關。莫挨老子”的高冷。
司酒以一個“嗬嗬”結束了對話。
一路再無話。
天將將擦黑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了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