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少花天酒地,少跟模特混在一起,有時間就多看點書,敵人強大,你就不會聯合其他人一起把這個敵人幹倒麽?”
林景康的話說得卡凡王子老臉一紅,看向對麵的季洛依,訕訕地狡辯:“洛依,我根本沒有跟模特混在一起啊,真的,你要相信我。”
坐在前排的季洛依直接無視掉他,連冷哼一聲都懶得說,心裏暗自鄙視,就這德性還追姑奶奶我?
得不到回複,他隻好求救似地看向林景康,誰知後者聳聳肩,一副我愛莫能助的欠扁表情。
車廂又是一陣沉默。
這次來人是米國那邊的大財團,據說因為此次迪拜私自售賣五百億原油而被米國政府警告,但卡凡他老爸卻屁都不敢放一個。
而這也是林景康親自赴迪拜跟對方談判的原因之一。
別人想獅子大開口,無非就是想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對此,林景康早有預料。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卡凡他們居然連抵抗都不做,就直接繳械投降了,實在令他失望透頂。
雖然,如今的米國仍然是地球的超級大國,無人能擋。
但是,迪拜可不是什麽軟柿子啊,它背後靠著阿聯酋這個龐然大物,阿聯酋要是發怒,跺跺腳都能令全世界震動。
搞不明白,迪拜為何還如此懼怕米國呢?
不管怎麽講,林景康是不準備低頭的,他可不是四年前那個茫然無措的無名小卒,跟大財團扳扳手腕,無傷大雅。
況且,有錢原本就是原罪,別人覬覦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阿拉伯塔酒店,第五十二層的至尊總統套房內,林景康從兩百多米上俯瞰整個波斯灣,神色陰晴不定。
“老板,卡凡王子剛剛打來電話,晚宴七點半開始,就在阿馬哈拉餐廳舉行。”唐宣再次來到這家七星酒店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歡欣雀躍,俏臉上全是擔憂。
黃小微還在滬海市那邊負責收購起點的工作,陳西喬則是被派到米國那邊,負責集團成立後的一些交接事宜。
因此,這次跟他過來的助理就隻有季洛依和唐宣,而前者對接聽卡凡王子的電話沒什麽興趣,所以,一般都是後者在負責。
“行,知道了,八點後再叫我吧。”林景康聽完後,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好的,老板,額,老板,晚宴七點半開始,你八點才…”唐宣愕然道,雖然這個晚宴不重要,但也不應該遲到啊。
“放心吧,有人比我還要晚呢。”
“這…好吧,我知道了。”
唐宣歎了一口氣,本想繼續勸說的,但看到他淡然的神情,忽然就改口了。
就像林景康說的那樣,別人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了,你還要卑躬屈膝地歡迎他們麽?這跟前清的滿奴有何區別?
晚上七點半,阿馬哈拉餐廳,卡凡王子已經坐在位置上,看著空蕩蕩的包廂,氣得臉色鐵青。
“這都什麽事啊?”
一向守時的米國佬,今天怎麽就食言了呢?他來這麽早,對著空桌子幹瞪眼麽?
氣急敗壞的卡凡王子索性不再理會,抬腳就離開了包廂,跟在他後麵的手下神色愕然,暗罵一聲有錢人就是德性,旋即也跟著快步離開。
七點五十五分,空蕩蕩的包廂終於迎來一行人,領頭的兩人是福爾巴赫和諾思羅普。
兩人看著空無一人的包廂,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的苦笑,前者道:“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對方的戒備心理啊。”
“不管他再如何戒備,沒有銀行的他遲早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逃不掉。”後者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前者卻笑笑,沒有繼續接話。隻是,他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鄙視,這個三代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混蛋,此次跟對方合作,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前途莫測啊!
沒過多久,卡凡王子也出現了,不過,跟此前不同的是,他再次麵對眼前這些米國佬時,卻已經不再畏懼奴顏了。
“我朋友一會兒就到。”
隨意地說了一句,卡凡王子就自顧自地坐在一旁喝了起來,把福爾巴赫兩人晾一邊去了。
福爾巴赫還好說,他畢竟已經三十歲了,比較能收得住火氣,但諾思羅普就不行了,看到以前在自己麵前低聲下氣的卡凡,現在居然敢給他甩臉色,頓時氣得拍桌子怒罵道:
“那個落魄王子,誰讓你坐下的呢?我讓你坐了麽?”
“我想坐就坐,還需要向你申請麽?”卡凡犀利眼神一閃而逝,忍住怒火,淡然道。
一向囂張慣了的諾思羅普根本就忍受不了對方比他還要跋扈,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怒氣騰騰地揮拳衝向對方,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想要殺人。
七星酒店的安保措施還是十分到位的,再說了,這裏可是卡凡的主場,跟在他旁邊的貼身保鏢看到有人要對他主子不利,自然挺身而出,如鐵鉗一般地鉗住對方的手臂,令他動彈不得。
諾思羅普眼看抽不手來,立馬抬腿就踢,卻仍被卡凡的保鏢給攔了下來,前者氣得渾身發抖,這才想起自己也有保鏢的人,又趕忙招呼人過來收拾。
“夠了,諾思,你鬧夠了沒有?”福爾巴赫已經看不下去了,忽然怒喝道。
“你覺得我這是在鬧?”諾思羅普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剛才是什麽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認為我在鬧?”
這時候,林景康忽然出現在包廂的門口,瞄了一眼有些狼狽的諾思羅普,再環視一圈,然後看向卡凡吃驚地道:
“我錯過什麽好戲了麽?”
“jk,你來了?快坐。”卡凡眼前一亮,站起來招呼道,福爾巴赫他們兩人則是停下來,仔細打量林景康,看看新鮮出爐的世界首富到底有什麽不平凡的地方。
“嘖嘖,我還以為有什麽了不起的,原來也沒有三頭六臂啊,就一個暴發戶還值得我們等他那麽久?”最欠收拾的諾思羅普譏諷道。
今晚的晚宴,林景康穿得雖然有些隨意,但也是大美元精心設計的衣服,舒適得體,更能襯托出他的身材和氣質。
“這是哪裏來的野狗?怎麽見人就吠啊?”他一邊走向卡凡,一邊撇嘴不屑地到。
不好!福爾巴赫臉色大變,急忙攔住諾思羅普,但沒想到,他還是遲了一步,因為後者已經暴怒出擊了。
按理來說,林景康一八八的身高已經夠高了,但諾思羅普還更高,已經一米九五,加上身強體壯,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坦克。
在場當中,也就卡凡的保鏢比他略勝一籌。
身材消瘦的華國小子對上體型龐大的米國佬,結局已經注定。
隻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林景康不僅跑步速度快,反應同樣令人吃驚。他居然是在對方即將碰到他的時候閃到一邊,並還伸出一腿,讓對方摔了狗啃泥。
嘭!
將近三百斤的人形坦克在速度三十碼加速衝擊的情況下被絆倒,跟地麵親密接觸時爆發出的震撼,和近距離感受一次三級地震沒什麽區別。
不得不承認,七星酒店的質量是值得稱讚的,即便遭受如此重擊,隻是地毯被壓出一個形狀,其餘沒有任何破壞。
從地上爬起來的諾思羅普已經鼻青臉腫,鮮血從碩大紅腫的鼻孔裏流了出來,等在門口的隨從急忙進來幫忙止血,包廂一陣手忙腳亂的。
一直關注著這一切的福爾巴赫瞳孔一縮,皮笑肉不笑地道:“jk,你這可真是大手筆啊。”
有人吃憋了,自然就有人不高興。
“是麽?我這是小打小鬧而已,小胳膊小腿的折騰不起啊,跟你們這些鬼佬相比,還是差太遠。”林景康哈哈一笑,一語雙關地道。
對方說英文,他卻偏要說中文,表麵自己的立場。
而對方的翻譯臉色有些難看,中文他是聽懂了,但翻譯過來的意思可不能相差太多,要不然就變味了。
“哈哈,你們華國人就是謙虛,既然不如我們,何不把生意交給我們來打理,你坐在家裏數錢,不是更好麽?”
翻譯一聽福爾巴赫的話,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林景康則是意味深明地道:“謙虛乃是一種優良品質,也就你們這番外化民不懂而已。”
“我家業雖小,但也五髒俱全,無需你們費心勞神。”
包廂裏的氣氛已經變得凝重起來,即便是已經處理好傷口的諾思羅普也忍住憤怒,認真地看著兩人交鋒。
“是麽?”福爾巴赫嘴角一抹壞笑,旋即又冷著臉道。
他畢竟是負責高盛投行的專業人士,對談判和人心都把握的比較到位,他明白應該怎麽遣詞造句來擊敗對手。
“五髒俱全又怎麽會連買石油都買不到呢?這簡直就是笑話。”
“總是有臭蟲想要試試我的斤兩,石油不是買不到,隻是我得把臭蟲給踩死才能付款,否則買回去後,發現被臭蟲給汙染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臭蟲?
福爾巴赫原本聽到對方使用回英文,就知道自己已經扳回一局,誰知道對方居然如此蔑視自己,這簡直就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不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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