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你是誰?”
司酒垂眸,半晌之後反問,“你又是誰?”
沈槐:“……”
司酒勾唇:“啊,抱歉,因為看你,總覺得很像一個人。”
不,並不止是一個了,而是兩個。
而且總覺得,不論是他把世界主線劇情崩到媽都不認識卻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也好,還是這次投放失敗疑似是因為被他“招魂”拉扯回了這個位麵也好……
這怎麽看都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小世界男主能做到的事。
司酒思緒萬千,卻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讓沈槐情緒失控。
他豁然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司酒麵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說誰?你在想誰?那個阿淵?他是誰?”
司酒微訝,卻沒空顧上他怎麽會知道阿淵這個名字,“你站得起來?”
沈槐一怔,緊接著有懊惱之色從臉上一閃而逝,“是,我早就能站起來了。早在你……離開那天。”
“那你為什麽……”輪椅坐上癮了?懶癌晚期?
“我以為,就是因為我站的起來了,你才會……走。”死這個字,永遠沒法用在她身上。
光是想想就想發狂。
司酒驚異於沈槐竟然如此敏銳,雖然至此她推測男主並不知道她快遞員的身份以及任務那些事,但還是產生了危機感。
他太敏銳了,假以時日,搞不好真能讓他摸到真相。
司酒掩去神色,語氣輕描淡寫:“你誤會了,隻不過是因為唐悠當時壽數已盡,沒法再維持。”
“所以……你是誰呢?”
請叫我紅領巾!司酒真想皮一下。
“我是誰不重要,反正……唔。”我隻是個過客。
話沒能說完,因為被堵回去了。沒錯,用嘴。
這家夥,察覺到自己要說他不想聽的話,就總是來這一招。
直到司酒快要炸毛,忍無可忍想揍他時,他適時放開了她,末了卻非要在她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一下。
司酒:“……”
沈槐眼神放柔了許多,不知是缺氧憋的還是害羞的,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他眸色黑得發亮,伸手抹了抹她殷紅的唇,俯身與她額頭相抵,“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
這麽近的距離對視,不怕鬥雞眼麽兄弟?
司酒閉了閉眼,“這可由不得你。”
“你可以試試。”
司酒推了他一把,這次他倒是很配合的放開了她。
他總是能看出她的底線在哪裏,總能在她耐心耗盡之前把過線的腳又收回去。
以前怎麽就沒發覺,這表現得柔軟可欺的小少爺,其實是個芝麻餡呢?
“你什麽意思?”
“我在這屋子裏外設了印,糖糖,你出不去了。”
司酒:“……”合著你剛才忙來忙去,臉白得像鬼似的,就是因為這個?
司酒不信邪,還真試了試,每當她試圖出去,不論是走門還是穿牆,都會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道阻隔,像是被罩在了一個透陰的罩子裏。
沈槐並不阻止她的動作,就靜靜看著她,唇角甚至帶著笑。
司酒臉色卻逐漸難看起來。
這種相當於被囚禁的狀況,讓她想起了非常不愉快的回憶。
她在自己忍不住掐死沈槐之前,想回銅鏡裏,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但……銅鏡也把她彈回來了。
她想起了剛才沈槐摸銅鏡的舉動。
“糖糖……”
“不要這麽叫我。”司酒冷了臉,“你陰知道我不是。”
“你是。”沈槐欺進她,“你知道我叫的是你。你就是我的糖糖。”
不知道自己又打開了他哪個開關,他的神色有幾分可怕。
司酒實在膩味這個名字,硬邦邦的說道,“你困不住我的。”
她反正總歸會離開這個位麵。
隻等係統等到上麵的回複並找到解決辦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