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還是聽聽那首歌吧,看看你愛的到底是誰!”高媛媛依然傲嬌著,從保鏢手裏拿來的歌詞本就能看出,他寫的這首歌是多麽輕快和純真自然,讓人一聽就愛上它。
他跟黃小微能沒有貓膩嗎?
“媛媛,晚上回去再說這事,行嗎?我現在在處理事情呢。”
感情的事,電話裏是很難說清楚的,當麵淡就不一樣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瞬間就能捕捉到情人想要表達的意思,特別像處理吃醋的這些情況,當麵談可比電話好太多了。
“行,反正咱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能舌燦蓮花,把死的說成活的。”高媛媛心裏一笑,握緊拳頭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嘴裏卻是雲淡風輕地說道。
寶寶頭都大了,怎麽辦啊?
林景康掛斷電話之後,就覺得自己腦袋好像要爆炸了一樣,真是多事之秋啊!
把王宇峰叫進來之後,林景康便道:“這事我來處理吧,反正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對了,你電話裏說還約了一個人,誰啊?”
“哦,老板,他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知道我們公司要開發東大橋,所以想接點工程。於是,今天就把我請過來一起吃飯,剛好這件事也是需要老板你的首肯,因此就湊巧一起了。”王宇峰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生怕林景康誤會。
林景康點點頭,沒有說話,心裏再想晚上怎麽跟高媛媛解釋,那邊王宇峰已經去叫人了。
不多時,一個光頭男子就走進了包廂,一邊走還一邊跟王宇峰說他在門口遇到的糟糕事,嘴裏不停地貶低著那幾個鄉巴佬。
等他看到包廂裏坐著的林景康時,傻眼了!不是說要來見景康商業地產公司的老板嗎?這個鄉巴佬年輕人怎麽會坐在包廂裏?
他咳嗽一下,成功引起林景康注意之後,傲然地說道:“你這個鄉巴佬怎麽可以坐在這裏?快出去,真是不懂禮貌。”
他旁邊的王宇峰臉色已經變的極其古怪,看了看他,又再看了看林景康,頓時恍然大悟,關鍵還是後者的衣服惹得禍,加上光頭男一直都很勢利眼,得罪了很多人,想不到這才剛見麵,又掐上了,他的事情肯定得黃。
林景康微微一笑,製止了王宇峰想要開口解釋的動作,往後一靠,樂嗬道:“都說會叫的狗不傷人,我看你今天得叫多少次啊?你說你能不能長點心呢?老說別人是鄉巴佬,難道你祖先就不是鄉巴佬嗎?”
“你才是鄉巴佬,你們全家都是鄉巴佬!”光頭男子聞言,頓時像被踩住尾巴的貓,惡狠狠地說道,言語狠毒:
“你才需要長點心呢,你知不知這裏是什麽地方?知道你坐的凳子多少錢一把嗎?吃的菜多少錢一桌嗎?”
“我來告訴你吧,讓你這個鄉巴佬長點見識!”
林景康頓時露出一副聚精會神聽課的乖學生模樣,而王宇峰則是苦笑搖頭地坐著看光頭男的表演。
“隔壁幾百米外就是中-南-海,你應該知道吧?知道?還算有點眼力勁,那你就應該這家菜館有多厲害了。汪遠就是這家菜館的老板兼主廚,他家世代都是皇宮禦廚,從清朝到現在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汪遠菜館是最近幾年才開起來的,你知道為什麽嗎?那是因為他在中-南-海退休後,才開辦這個菜館的,他想讓自己的手藝得到傳承,因此菜館裏也招了好幾個資質不錯的學徒。”
“知道普通宴席的一桌菜得多少錢?說出來嚇死你,一萬五千塊一桌,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兩千有嗎?沒有?一千五有吧?都沒有?看來你就是拿一千塊左右的工資,你得幹一年半才能掙到一桌菜錢,懂了嗎?”
光頭男子用極其誇張的語言再給林景康上課,越說越來勁,就連王宇峰的咳嗽聲都沒聽見,還手舞足蹈地滔滔不絕:
“宮廷禦廚的傳人,豈是你這等鄉巴佬能理解的?蒸熊掌、燒鹿筋、清宮萬福肉和黃燜魚翅等,怎麽樣?是不是流口水了?”
“這就對了,給你科普了這麽長時間,我也有點餓了,峰哥,你那老板怎麽還沒有來啊?”
看著一臉疲憊又有些疑惑的光頭男,王宇峰很為難地說道:“榮哥,其實,他就是我的老板!”
靜!
死寂一般的沉靜!針落可聞!
劉光榮突然就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宇峰,單手指了指林景康,又指了指他自己,真是百口莫辯,瞠目結舌!把真佛當假佛看,一腳把球踢到鐵板上,打得自己的臉都成紅燒肉了,味道跟清宮萬福肉差不多吧。
“嗬嗬,榮哥?”林景康突然坐直腰杆微笑道,對方急忙擺起一張諂媚的臉,認慫地說道:
“林少,我沒想到您就是大老板,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冒犯您了,真對不住!您也別在我榮哥,在您麵前我就是小榮,對,林少您就叫我小榮吧!”
“嗬嗬,我可不敢啊這麽稱呼你,免得哪天又被人天天嘮叨,肯定得煩死!”林景康笑著看他表演,覺得很有趣,這是前世很難看到的場景啊。
每次看到很多成功人士在人前光鮮偉岸的一麵,他心裏都會想,難道他們都是天生就注定成為這樣的人嗎?其實,不是的,每個成功的人,都經曆過各種失敗的折磨,磨光菱角,最後成為一個圓潤穩重的成功者。
他們都有阿諛奉承過,也過不卑不亢的時候,但這些林景康都沒有見過,他隻知道前世的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成功者。
劉光榮已經快要哭了,是被自己的愚蠢氣哭的!當然,他心裏對林景康如此低調也是非常鄙視的,都是身家過億的人了,居然還在裝普通人,難道真正有錢人都是這樣低調的嗎?
“林少,今天是我不對,是我千不該萬不該得罪您,您要打要罰,我都認了!”劉光榮這會也想清楚了,左右都是死,不如死的幹脆更好,於是特別光棍地說道。
“嗬嗬,我們無怨無仇,為何要我罰你?如今可是依法治國的社會,你是要我知法犯法嗎?”
“林少,我嘴笨,您當我一個屁,把我放了行嗎?”劉光榮哭喪著臉說道,心裏哀歎,這有錢人玩的花樣就是不同,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都快把自己給套死了。
林景康突然收起笑臉,抬起手臂看了看時間,然後看著王宇峰說道:“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去上課,有些事情得你自己拿主意,別全都來煩我,我也很忙的。先這樣吧,走了。”
特別悲催的劉光榮這會反應過來了,趕緊上前抱住林景康的大腿,哭喪著說:“林少,你就給我個機會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嗷嗷待哺呢,就等著您賞我一頓飯呢。”
擦,拿我當棒槌嗎?還賞你一頓飯呢,你咋不穿越到清朝去呢,那裏更適合你這種人生活。
林中倫和包曉耿突然就出現了,一把拉開劉光榮,然後瞪眼警告了後者一下,就跟著林景康離開了。
包廂裏隻留下欲哭無淚的劉光榮和滿臉無奈的王宇峰,兩人都是相顧無言。
晚上,國貿中海禦景公寓,林景康家中,高媛媛、黃小微、季洛依、周若男、季靜安和林景康,幾人各自坐在沙發上,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最尷尬就要數季靜安了,仿佛他就是罪魁禍首。
的確,他就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今天晚上也就不用林景康上完晚自習還得趕回公寓來,這樣來回奔波,很辛苦的。
“事情就這樣的,媛媛,我們相處這麽久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林景康坐在她旁邊討好地說道,今晚的主要任務就是把她打翻的醋壇子給收拾好,要不然,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季靜安兩姐妹急忙點頭讚同,老板娘的醋火如果撲滅不了,老板就得遭殃,那他們兩個造謠是非的要犯肯定被第一個拖出去打靶。
周若男就是一個裁判,啥都不幹,兩手交叉放在胸前,有點看好戲的趕腳。
作為歌曲的唯一主角,黃小微此刻無喜無悲,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小腦袋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跟平日裏吵吵鬧鬧相比安靜了許多,好像成熟了許多。
“那行吧,既然是寫給小微的,那你過兩天就把它錄製出來,而且那麽好聽,應該給更多的人聽聽吧,不要浪費了。”高媛媛還是板著那張臉,語氣平淡,說完就回房睡覺了。
“好了,這事就翻篇了,靜安,以後你要追女孩子隻能靠你自己了,我就幫不到你了。”林景康拍拍手掌,站起來說道:“小微,別想了,這次你還賺到了,這首歌的收益全都歸你了,別謝我,這是你應得的!”
“還有,洛依童鞋,下次要幫你哥泡妹紙的話,麻煩想個好一點的招。嗯,若男姐,辛苦你了。”
幾人站在門口跟林景康道晚安,最後一個是黃小微,她臉色微紅,但夜晚林景康根本沒有看到,她低聲頷首道:
“老板,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這個小妞,真是一點虧都不想吃呢!林景康大方地上前抱了她一下,然後準備退後,她卻飛快地抱緊了他,幾乎整個人都要融入他的身體裏一樣。
抱得很緊、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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