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上一次天坑開啟的曲士猶如山洪一般,不過眨眼工夫,已是靜站在遠處的高地上,等待著接下來即將生的一切。沒有經曆過的,看到身旁的曲士的行動,瞬間明白可能會生什麽,也隨之而動。
“天戮無情,海角地枯”乃是曲士們對於早期一些影響巨大的幾個勢力稱呼,分別是:東域天戮崖,西域無情穀,南域海角盟,北域地枯門。
都是些傳承上千年的悠久勢力,隻不過他們對於大6頂尖的追逐,已經看的極淡,視之若浮雲,故而漸漸淡出底層所認知的世界。
但在如天涯閣、海呤宮這樣存在較久的門派眼中,它們如睡獅般惹不起,雄獅的憤怒即使呂誌強都得掂量掂量。
雖然不問世事,但並不等於它們徹底的與世隔絕,相反,對於大6的關注,他們比誰都能更加徹底的了解。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時刻澱沉在他們心中。
“嗤啦……嗤啦……”
一道道數十米粗細的電蛇競相落下,湧動的岩漿根本不能阻止它們前進的步伐,霹靂直接穿過滾動的岩漿,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璀璨的閃電雖然沒有上一次那麽的恐怖,可這股大自然的憤怒,即使呂正君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在不受傷的情況下,全部接下。
自然醞釀的天怒,其中蘊涵的法則力量之多,就算用恐怖二字去形容,猶顯不恰。
一共七道天怒,在無數雙瞳孔中掠過,眾人無不驚悚感歎。
就在人們繼續等待著天坑中的繼續變化時,卻詫異的現,沒了……
閃電落下,濃厚的雲層中就沒有了後續動作。
眨眼降,雲散了,天亮了。
除了翻滾的岩漿比之前稍顯暴躁,再也沒有任何的情況生。
“這。。就這樣沒了?咕嚕!”呂誌強艱難的吞著口水,一臉疑惑的盯矚著天坑的方向,久久不能從其中回神醒來。
“你還要什麽?你偏要看到那位罰天星君驅使著他的府邸,從岩漿中出來,然後星球毀滅?”一旁的大長老淬了口涎,有些脾笑的說道:“我說你個老賊頭,你是一定要看到星球毀滅,你才罷休是不?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是安了什麽心?”
“不是…我……”呂誌強有口難辯,不知該說什麽。突然尷尬的臉頰陡轉:“天坑中肯定生了些什麽事,不然絕對不會突然生那麽大的震動,而且你看剛才的七道閃電,你不覺得的奇怪嗎?突然出現,又在瞬間消失!”
“你是說——”大長老臉色猛然凝固,“走去那邊商量下,我覺得我們該進去看一看再說!”
說完,大長老雙腳微動,人已經到了數裏之外的地方,朝著聚攏在一起的人群走去。而呂誌強則是向傲宇少爺道了幾聲,二人一同趕往大長老那邊的人群。
“各位老朋友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大長老走到人群時,朝著其中四位拱手說道。
他們便是“天戮無情,海角地枯”的四位掌權人物。天戮崖掌門寅上,無情穀穀主庚野,海角盟的盟主戾辛,地枯門門主枯池,修為都是天者級別。
“沒想到天兀你老小子這些年修為竟突破了,我們現在都看不清了!”說話的是一位身著白色長袍,手持兩個光兩圓球不停的轉動。此人乃是無情穀穀主庚野,修為也是幾人中最高者。
越了天者,曲士們便不知其中的等級分列,都是以天者統稱,其中的強弱參差,隻有同是天者的兩人才能分辨出來。看的清對方體內流動的天曲力,那麽對方的修為就比你低,反之,就是高於你。相差不多的就是有些模糊。
“幾位,多年不見,依然健在啊!”呂誌強有些欠揍的說道。
“你在魂崖嶺生活了那麽多年,都沒有死掉,我們豈敢在你前麵呢!”一位青衫老者說道,正是天戮崖的掌門寅上。
天戮崖地處東域,比較靠近天涯閣與魂崖嶺,所以寅上對於呂誌強的事情比較了解。“這位是——”看到呂誌強身旁的傲宇少爺,寅上努力的搜索著所有認識的人,卻現並不認識此人。
但對方的實力卻是擺在那——天者,甚至寅上看向對方時,都隱隱有些模糊感覺。
“忘了介紹,在下天玄大6——傲宇!”傲宇臉噙笑意的自報道,左手輕撫著飄散的長,露出一個火紅色的火焰圖形。
如果文祥在這裏,他肯定會驚訝,這火焰的形狀竟然與林芳手上的一模一樣,隻是在大小上有些差別。
火紅的火焰映在幾人眼中,卻是分外的刺眼醒目,幾人連忙收起懶散的雅致,正色道:“原來是天玄的朋友,不知朋友是聚天峰哪一峰所屬?”
“這…恐怕你還沒資格知道!”傲宇不淡不鹹的說了句,話中盡是鄙夷之色,但眼前的幾人卻不敢說半個不字。
場麵的氣氛頓時僵持著,直到呂誌強咳嗽了數聲,才微微有所緩解:“幾位,剛才我與天兀小老頭商量了下,我覺得天坑之中肯定是生了什麽事,我提議我們幾個進去查看一番如何?”
……
幾人商量了許久,才達成一致,決定在半月之後,包括傲宇在內的七人,一同進入天坑中。
隻有與破了天者的屏障,才有資格在熔岩中暢通無阻,雖然天者也能在熔岩中來去自如,但若遇上什麽危險,恐怕不能自救。
……
天坑,天罰聖府內。
一蓮一豹一人,一層又一層的吞噬,僵持了不知多久,“末日蓮炎”顫抖的蓮台竟脫離了底座,飄蕩虛空間,吸收著狂瀾般的風暴能量,最後融化成一團金色的硫炎,將火豹已經凝實的身體纏繞包裹,順著那些幾乎不存在的毛孔,腐蝕到火豹體內。
但之後的那道震動整個星球的爆炸之後,整個房間中原本籠聚角落處的火焰,蓮瓣四射,火焰齊飛,比之核彈爆炸更具毀滅的爆炸開來。
肆意的火焰如同脫韁之馬般,在房間內不斷的飆射,落在金色牆壁上時,卻被阻擋回來。
這一次的爆炸,“末日蓮炎”與“天焱怒麟火”中僅存的意識全部被抹的一幹二淨,散亂的火種如幽魂般,無規律的在房間內遊蕩。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正是被“天焱怒麟火”吞噬到肚子中的文祥。
此刻的他全身閃爍著一片漆黑的幽芒,一點一滴的吸吮著房間內的火種碎片,漸漸的黑暗從角落處,蔓延而開。原本被兩種靈火映稱的無比明亮的房間內,逐漸被黑暗所淹沒。
在黑暗與光耀接觸的邊緣,隱隱傳來一陣陣撲哧的聲音,如同燒紅的烙鐵遇上冷水般,在寂靜的房間內,猶為清晰。
當整個房間全部被黑暗掩蓋之後,七道猙獰的閃電,卻是毫無阻隔的從房間的頂上,突然出現,黑暗的世界中,一具光亮的骨架憑空而現。
正是文祥!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陷入無意識中,身體卻是自的擴散著這一片黑色的氣息。
在文祥失去意識之後,被他吞到肚中的各種藥材以及“龍凰血精”、“極炎炙勁”,生了巧妙的融合現象,形成了一個與決印極為相似的晶體,自動牽引著體內的天曲力運轉,丹田在這股天曲力的牽引下,緩緩的朝著文祥的意識海移動著。
僅僅是從下腹移動到腦海這極短的距離,卻是在文祥意識沉睡的情況下,用去了將近四年之久的時間。
而在丹田與意識海中的靈魂體接觸這一瞬,那顆融合而成的晶體開始緩慢的融化,一點一滴的侵蝕到漸漸融合丹田與靈魂體之中。
當兩者融合在一起之後,形成的卻是一顆極黑的珠子,在虛幻的意識海中,格外醒目。仿佛一望無際的宇宙中,獨存的一顆星球般,流連的光彩在珠子表麵、內部不斷的穿梭縈繞。
異彩流光每一次的穿梭,文祥意識海中的溫度都會猛的下降數倍不止,空無的意識海,加上越來越低的溫度,讓這裏顯得更加的幽森、空蕩。
當“末日蓮炎”將蓮蓬本體碎裂浸入火豹身體的瞬間,這顆黝黑的珠子上的異彩幾乎消失幹淨,溫度也是降到了極限般,突然在文祥的意識海中爆炸,森冷幽暗氣息驟然的朝著外界擴散而去。
森冷的氣息擴散,便是如同極熱的雞蛋中心,突然溫度降到了零下幾十上百度一般,從內部的世界碎裂爆炸,一係列的爆炸接踵而至,傳送到地心,最後連同整個星球都在顫抖。
讓整個星球都為之顫抖的爆炸過後,文祥的腦海中已是一片的混亂,但額間的星魂塚內,一股莫名的能量湧入,卻是讓這股森冷的幽暗氣息,朝著房間中蔓延而去。
竟是在吞噬著碎成無數碎片的火種,來中和著文祥意識海中的一片冰冷!
隨著時間的推移,直到房間全部被黑暗籠罩,九霄之上落下的七道天雷,卻是如同催化劑般讓原本混亂成一團的意識海猛的一顫,既而一股無比磅礴巍峨的吸力,將彌漫在房間內的黑色氣息全部納入文祥的意識海中。
意識海中飄散的濃霧,朝著中心處聚集,凝結成一個黑色斑駁晶體,乍一看如同在宇宙中看到的一顆星球般。
黑色的氣息瘋狂的朝著黑色斑駁晶中湧去,而且黑色的氣息在文祥的身體內湧動間,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緩之又緩的完善著文祥的身體。
第三道禁製竟然在文祥與言成都在沉睡的時候,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