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廖世傑住進了自己以前居住過的竹園,臨風住進了隔壁的梅園。
廖世傑一回來就將臨風安置好,從第二日開始便忙起自己的生意來了,各地的賬本全都被錢伯給堆到了他的麵前,這麽一忙整整忙了好幾日,才將那些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
臨風在她所居的梅園住的是特別的舒服,反正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這麽過了幾日米蟲的日子,才將行路這幾日以來的疲憊掃的是一幹二淨的了。
這一日,她正在丫鬟秋兒與桃兒的陪同下,百無聊賴的坐在荷塘上的亭子中賞著花兒呢,別的什麽事情也不想做。如今自己已經回到京城了,心中卻是不由控製地惦記起阿連來了。其實說起來隻是自己一直都未曾將他忘記才是真的,隻是將他深深地藏在心底的某個地方,每日裏想盡一切辦法的想將他忘記,可是越是這樣做卻越是惦念他。她突然間很想去看看他,這個念頭一起就怎麽也打不消了,說去就去,她看了看身旁的這兩個丫鬟,知道這兩人是會武功的。她們是廖世傑派來保護自己的,其實自己心中覺得他的這件事做的是有點兒太過了,自己現在的這張臉還比不上廖世傑的那張臉俊呢,已經是沒有多少的危險成分了,但是她也明白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也不好意思拒絕。
臨風琢磨了半天,便找了個借口將秋兒與桃兒打發出去替自己煮粥的煮粥,做點心的做點心。她則偷偷地溜回房間中找出一套男裝來換上,將長發團在頭頂,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起來,又在袖子中塞了幾兩碎銀子,便一路悄悄地從梅園中溜出去了。一直到出了後門,臨風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廖府高高的圍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做了一個鬼臉揚長而去。
她一路走出了小巷,終於來到了繁華的大街上,一個人不停地流連於一個個的賣小零碎的小攤子上。忽然看到有賣紙扇子的,她挑中了一幅畫著粉色大朵牡丹富貴圖的一把紙扇,付了銀子,便學著人家那些文人雅士,將扇子握在手中打開又折上的,裝出一副俊俏風流小公子的模樣兒便繼續在大街上溜達起來了。
臨風一直是心中忐忑不安地向著逍遙王府的方向走去,終於走到了那個門頭高大的王府門前。她遠遠地望著門匾上‘逍遙王府’的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還有那緊緊關閉著的大門,她的鼻頭一陣發酸。她終於又來到這個自己在心中從始至終一直都惦記著、永遠都忘不了的地方,因為這裏有他,那個讓自己一生都忘不掉的人他住在這裏。她終於來到這裏了,可是望著這座府邸,她的心中卻覺得此時忽然間就生出一種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覺來了。是啊!自己九死一生的,又一次出現在這個門口了,可是門中的那個人,他也許已經認為自己真的已經是個死人了,已經死在那個高高的懸崖下了吧?也許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是屍骨無存了,也許他此刻正在與他的公主王妃,還有一群如花般的側妃、小妾過他幸福的小日子呢吧!自己來到這裏又是想做什麽呢?難道是想著插一腳進去,做他其中的一個小老婆嗎?嗬嗬!這可能嗎?去和別的女人去爭寵,去分他一個人的愛,這樣的日子,自己真的能過的下去嗎?
臨風遠遠的在那個門口緩緩地來回來回地走了好幾圈兒,不停地望望那一個人也沒有出來過的大門,將自己眼角滲出的淚抹了一把。奶奶地,喝酒去,老娘這輩子哪怕是嫁給一個沒人要的老光棍,也不會去跟那麽多的女人去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又走了兩圈,臨風狠了狠心,咬咬牙,轉身就甩著手臂,將手中的折扇打開,狠狠地向自己扇了幾下,大踏步地向著坐落著許多大酒樓的那條街走去。
臨風一直走,一直走,終於走到了一個看起來頗為氣派的門樓前,望了望那匾額上寫著三個燙金大字‘春風閣’,她想也不想就直直地衝了進去。剛跨進門檻,臨風就被向她襲來的一陣香風熏得是暈頭轉向的,迎麵就飄來了一位三十歲左右年紀的、裝扮極為華麗、身材豐滿的女子“哎呀呀!快瞧瞧啊!怎麽這位公子長得就這麽俊俏呢!快快快!姑娘們趕緊出來了,來客人了!”那女人說著話便一把就抓住了臨風的一條手臂,將她向著屋中帶了進去,與此同時還忽然間湧上來了一群十多歲到二十歲出頭的妙齡女子,將她連架帶拉的向著大廳中簇擁著走了進去。臨風望著她們一時之間是目瞪口呆的,等她想退出門去的時候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這些人如同是專門訓練過似的,她們的動作是極其迅速的,等臨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一間華麗的小單間中了,她的身子兩旁還各擠著兩位身著輕紗,隱隱露出白皙的肩膀與一半雙峰的女子。盡管臨風是個現代人,可是看著這個架勢,她的臉上不禁羞得是滿麵通紅,好像那個衣著暴露的人是自己似的。
兩個女子中其中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她的身子斜倚在臨風的身側,都快要貼進自己的懷中了。她身子右側的那個身著粉衣的女子一個勁兒地捏著她的小臉蛋,就是不撒手,兩人一邊嬉笑一邊折騰她。臨風將她二人推也推不遠,這倆個人就像是被塗上了膠水一樣的粘在自己的身側。臨風在心中不由地想想,不就是泡妞嘛,她們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咱們誰怕誰呀!爺我今天也學學男人,看看被美女圍著的滋味兒是不是就真的是那麽的好。她就隻好由著那兩個姑娘去了,隻吩咐了她們擺上酒菜,讓她們給自己唱曲、揍琴。
讓臨風想不到的是,廖世傑本來是想著在春風閣來個一夜風流的,可誰知道,當他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就想起了臨風的那張臉,然後想做點兒什麽事情頓時都無能為力了。滿身的*頓時化作一身的怒氣給冒掉了。他一氣之下便將壓在自己身子下麵的姑娘扒拉到了地上,抓起自己的衣裳,也不管坐在地上那個小聲哭泣的美嬌娘,三下五除二地將衣服穿在了身上。來到了臨風的房間,望著那個此時依然睡的跟個死豬似的罪魁禍首,低頭狠狠地在她的肩膀上猛地咬了一口,攔腰抱起她來就出了門口,徑直上馬車,回到了梅園。氣呼呼地將她一把扔在睡塌上,一句話也不講,扭頭便直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