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穿的那一年

李木米

第七十三章 月下暢談

書名:我魂穿的那一年 作者:李木米 字數:6381

原本一臉溫和的段閎,在提到疑似萇氏的幾個相好的之後,臉都拉成了驢臉,黑成了鍋底。這個家夥老是忽冷忽熱,而且還都是將這冷熱兩點發揮到極致,他特麽的是有中二病吧!

“我都不記得了。“

這是真話,我又不是真的萇氏,哪裏會記得同萇氏有情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不過這話聽到段閎的耳內,便被誤以為成萇氏的腦袋在被馬踢了,所以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感情這方麵便等於讓所有追求者,再次從新回到了起跑線上,而他,卻是最占優勢的人。因為他已經偷跑了一大截,與萇氏的生米都放進炊內了,就差點上一把火煮成熟飯了。所謂近水樓頭先得月,段閎似乎動了要先得月的念頭,一雙眼睛綻放出異樣的光芒。

我毫不避諱的回視段閎火辣辣的目光,腹誹道:你若是敢動老娘,老娘就詛咒你早晚被人爆菊,然後再斷了你那令你胡思亂想的不可再生資源。

段閎看到萇氏堅毅的眼神,估計是想起了那日被咬的不快,眼神中的火苗便漸漸的消滅了。

“我想要再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夠真心實意的回答我。“

段閎看到我臉上神情莫測,但是眼中充滿了堅定和嚴肅,便微笑著點頭:“愛妃請問,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幾個問題,是最近開始在我心中忽然出現的,它們就好似一根根刺一般紮在我的手背上,平時並不會感到異樣,根本不用理睬。但是,每當春風輕輕的拂過,手背都會隱隱作痛。而我知曉,若是將這一根根刺拔出來,手背避免不了一定會流血,這便是拔出這些刺的代價。

我躑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心中那幾個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問題,問出了口:“我被馬踢傻了之後,你可曾覺得我太過與眾不同,你可曾覺得我變成了一個需要解脫的包袱,你可曾真摯的問過自己的內心,是否真的對我動心了?即使動心了,到底是喜歡之前的那個我,還是喜歡現在的這個我?“

我一口氣,問出了所有一直梗噎在我喉嚨內的問題。段閎聽到我的問題,他陷入了沉思之後,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真摯深沉。

我雙目不錯神的緊盯段閎,我終於問出口了,而我必須得在今天晚上,知曉一個準確的答案,否則我將會夜不能寐。

段閎沉吟了半晌,他扭過頭,對上我的眼睛,正欲開口之時,忽然從不遠處冒出不少的燈籠火把,將我們麵前的草地都照亮了。

完了,看來今晚我將注定是一個失眠的夜晚了。

段閎迅速起身,並拉著我站起身,壓低聲音道:“此地不宜久了,我送你回暖香閣。“

我因為沒有得到答案,心裏頓感鬱悶和憋氣,便不由得耍起小性子,別扭道:“我自己有腳,而且也認識路,可以自己走回去。“

“你放心,我隻送你到門口。“

這話,怎麽這麽像那些偶像劇中,男主角送女主角回家時的潛台詞。

我半信半疑,又指望在回去的路上,段閎能夠給我答案,便仍由著他拉起我的手,往暖香閣的方向走去。

一路無話,段閎小心的拉著我來到了暖香閣的月亮門口,但是他卻站在門口,目送我進了院中。

段閎不想回答,我不想再一次在他麵前示弱,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亦步亦趨的回頭偷瞄他。此番景象若是看在別人的眼中,估計會以為我們倆這是依依不舍,其實我們倆此時心內是各懷鬼胎。

回到了屋內,不知何時醒來的盈翠,在看到我的裝束之後,臉都綠了,她肯定以為我又準備逃跑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解釋說我隻是出去溜達一圈。當我看到盈翠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之後,我隻好對她講,其實我剛才是去見世子段閎了。

果然,段閎是最好的擋箭牌,而且我剛才確實是和世子段閎在一起,並且剛剛才在門口分手。

盈翠的眼神緩和了不少,我說累了,便開始寬衣解帶,準備上床休息。

盈翠一邊幫我寬衣,一邊問我餓不餓,要不要睡前吃一些東西?

我搖頭,一下子便撲倒在鬆軟的床榻之上,盈翠將我的衣服收好,便走到外間去守夜去了。

我躺在起床上,輾轉反側,開始思忖起來。

萇氏長著天使一般可狐媚可冷眼的麵孔,又有著令人稱羨的極致豐滿魔鬼身材,除了我自認為她的個頭有些矮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點。誰讓現世的我,可是有個不輸男子的修長身材,現在海拔變低,難免覺得視線變低了不少,呼吸的空氣也似乎不同了,最煩心的就是在麵對身材挺拔的段閎那廝,近距離的時候竟然需要仰視,老娘以往可是向來喜歡俯視眾生的好不好。

不過,個頭並沒有妨礙萇氏成為尤物中的極品。這樣貌美如花,賽過天仙的女子,無論是擱在古代還是現世,是個正常點的男人,都會被她的一顰一笑勾走魂魄。所謂“食色性也“,無論男女,都會向往喜愛美好的事物,這很正常。而那些仰慕她的男子,難免會對她魂牽夢繞,心心相念,更有甚者,相思成疾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段閎這個花花公子,對其有所執著迷戀也是正常,而且,萇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又是身份高貴的大理世子,對於那些不肯屈服於他的女子,他的驕傲自然會挑起他的征服欲,這就令他更放不下萇氏了。

我沒談過戀愛,不明白那種“你即使此時站在我的麵前,我仍會瘋狂思念你“中所描述中的那種情感。但是,佛曰人生有八苦三大悲,三大悲便是指:“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段閎對於萇氏的感情,很有可能就單單隻是是求不得,而並非是真的喜歡萇氏。要不,他也不會在還沒有確切得到證實現在的世子妃是真是假之時,便決定對我痛下殺手。可見,他對待萇氏的感情,說不定他自己都沒有搞清楚,而對於現在的這個被我靈魂附身的萇琳,他就更是迷糊不清了。

所以我,在經曆箭雨之後,又被人逼著跳崖,心難免會感到有些累,既然再次安然的回到了世子府,我當然希望我日後的日子,可以過得舒心一些,所以我更希望能夠搞清楚段閎對現在這個萇琳的想法。

然後我再作出選擇,是繼續留下等著被雷劈,還是再次踏上行走江湖的旅程。

畢竟是吃一塹長一智,我也不敢再次冒然的踏足江湖,在世子府的外麵,可是有著許多比段閎還要凶狠恐怖的大灰狼。

沒能從段閎那裏得到答案,我一夜無眠,第二天,段閎這廝竟然又來陪我用早膳了。

我就覺得,段閎用於培養感情的方式實在是太獨特了,古人都很含蓄,尤其是帝王家,喜怒不形於色,他怎麽就這麽的與眾不同。非得將他對萇氏的感情執著,表現得如此火熱,完全不顧及旁人的視線和看法。難道他真的是一個一事無成,隻注重個人感情,放蕩不羈的二世子?

“後日便是你的同窗好友會,你有何想法?“

段閎這廝忽然這是唱得哪一出?明明知曉現在的萇氏,已經完全不記得她的那些同窗,怎麽不直接幫她拒絕。而且,他不是十分介懷那個萇氏的同窗知己徐楓,怎麽還來假惺惺的問萇氏的想法。

不過,古人不是七歲便不同榻,萇氏怎麽會有異性的同窗?這事兒以後得好好的問問盈翠同桃紅。

“我決定邀愛妃的同窗來府上歡慶,帖子我都已經送出去了。“

什麽?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手中的雞腿都掉到了桌上。段閎這廝瘋了吧!是腦袋裏麵醃鹹菜了吧,亦或是早上起來出恭,被自己的米田共把腦子給熏傻了。他明明知曉,萇氏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萇氏了,他幹嘛自尋煩惱,難不成想要帶綠帽子玩玩,而且很有可能不止是一頂綠帽子,他是得有多大的腦袋啊!

“我不同意。“

“愛妃為何不同意?“

“我.......“

這丫的明知故問,我白了他一眼,然後悻悻然道:“我的腦袋被馬踢了,之前之事都記不得了,見到他們怕會有所差池紕漏,丟了世子殿下您的臉麵。“

我說完,裝模作樣的哀傷低頭,結果身側忽然傳來某個不知死活的人壓抑不住的笑聲。

段閎臉上的笑容非常的燦爛,比陽光還要燦爛:“我不介意,望愛妃也無需介懷,隻要開心的同樂便好。“

這裏麵絕對有鬼,難不成段閎想要借此機會,查看萇氏與那徐楓是否會死灰複燃,亦或是藕斷絲連?

這怎麽可能,性子懦弱的徐楓,那家夥完全就不是我的菜。再說,我又不是真的腦袋被驢踢了,沒事找事的放著自己帥得掉渣的正牌男人不要,跑出去偷一個各方麵都不如自家相公的野漢子。

不管段閎是什麽目的,當我看到他堅定的眼神,不容抗拒的發言,同窗會我都務必得參加了。我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推上了同窗會的主角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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