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算終究是抵不過天算的,我本想將秦風醫館的一切事務處理完了,便帶著你先回風國,安排好一切便遠走他鄉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讓你給撞見了李子蕭。你們之間那種暗流湧動的情意,看在我的眼中卻如同有千萬把刀子割在心上一般的讓我疼痛難忍。為了你的幸福,我認了。後來又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我這才明白,隻有我守在你的身旁,我才會安心的。所以,我今日是要定你了。”風清揚的雙手緊緊地按著雪蓮兒的雙肩,將她的身子固定在自己的身下,將過去的事情種種,都一件件地講給她聽。
“你既然知道我心中是另有他人的,你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苦強人所難呢?”雪蓮兒依然用自己的雙手緊緊地、努力地推拒著他的身子,她對風清揚一直在好言相勸。
“我顧不了那麽許多了,蓮兒,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你知道,就是憑你的一己之力,根本就抵不過我這個大男人的,更何況我好歹也是學武之人,你一點兒勝算都是沒有的。”風清揚已經開始在脫自己的衣裳了。
“不!風清揚,你給我停下!你快停下來!”雪蓮兒的聲音中充滿了無限的恐懼,她閉緊了自己的雙眼,努力地抗拒他,她的淚水飆得更是厲害了。她的渾身在不停地顫抖著,為什麽這種事情總是讓她給碰著呢?難道這次自己又是躲不過去了?上一次她的身旁還有一把匕首來護身,即便是那樣她也沒能躲過那種劫難。這一次,她的手中什麽防衛的工具也是沒有的,她該怎麽辦呢?
眼看著風清揚瘋狂地將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皆已除盡,即將解除雪蓮那件破爛的裏衣之,壓向她僵硬的身子之時,他的動作忽然就停了下來。緊接著,風清揚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悶哼,他的身軀便重重地壓在自己的身上一動不動的暈過去了。
雪蓮兒一把將他推向了一旁,她抓起睡塌上的外衣便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望著站在踏前一個身著藍色短衫,同色綁腿褲,容貌俏麗、約有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名女子緩緩地退到了桌旁,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兒地飲了一口,咂咂嘴道:“瞧瞧!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裏好?竟然讓雲影那個冷血無情的家夥也會動起情來了,搞得自己經常是半死不活的。”那女子搖搖頭、撇撇嘴,她翹著二郎腿,很不認同地、慢悠悠地講著話,喝著茶。
“你究竟是誰?那個‘雲影’又是何人?我怎麽不記得自己會認識你講的那個人?”雪蓮兒將自己的衣裳趕緊穿戴整齊,將自己的的聲音盡量調的平穩一些,向著這名女子講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算了,這些你也沒必要知道。跟我走吧!”那名藍衣女子向前走了幾步,抓起雪蓮兒的手臂轉身就要走人。
“等一下,你把他怎麽了?他···他沒事吧?”雪蓮兒將自己的手從那名女子的手中抽了出來,返回身去將風清揚的身子費了地扳過來,讓他躺的舒適一點兒,將被子又給他蓋好了,這才小聲地問道。
“沒事,我隻是點了他的睡穴而已,兩個時辰之後他就會醒了。不過,我倒挺好奇的,你,難道都不恨他嗎?剛才,要不是我的話,你可就······”那藍衣女子看了躺在睡塌上的風清揚一眼,又將眼神兒調向了雪蓮兒,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唇角噙著一抹難以覺察的笑意向著她問道。
“其實,他一直都對我挺好的,剛才···剛才也許是他一直糊塗,這才···才···”雪蓮兒的雙眉又糾結在一起了,她毫不吝嗇地咬著下唇,輕聲的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我們走吧!”藍衣女子毫不在意地道,她又重新拉起雪蓮兒的一直手臂,出了房門,向上一躍便上了房頂。
雪蓮兒在經過了那麽多的事情以後,對所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事情也不再介意了,人家既然救了自己,要帶自己到哪裏去?自己跟著就是了,她什麽也沒問,就那樣毫不猶豫地跟著那個女子就走。她隻是回頭看了一眼,院子中躺著的那七八個黑衣人,知道那些人是保護風清揚的暗衛,她擔心地問道:“那些人都沒事吧?”
藍衣女子回頭看了她一眼道:“跟他的主子一樣,沒事!兩個時辰之後就醒了。我倒想要再問問你,你都不擔心你自己嗎?”她的口氣讓人聽起來是及其平靜,就好像是說你回不回答都沒有關係一樣的。
“沒什麽可擔心的。對我來講,跟什麽人,到那裏都是一樣的。”雪蓮兒也是同她一樣的口氣平靜,麵上的表情也是毫無波瀾的。藍衣女子也不再說什麽,她帶著雪蓮兒同時一躍,便輕輕鬆鬆地落在了浮雲庵外的馬路上,那裏停著一輛馬車。藍衣女子也不再言語,帶著她便直接上了馬車,車夫什麽也都不問,立刻趕著馬車就上路了。
雖然這輛馬車沒有她來風國時所乘坐的那輛馬車豪華,但也是應有盡有,睡塌、點心、茶水等等的一應俱全。
雪蓮兒從飄渺城到風國的時候,也就是個二月多的天氣,那時天氣還是很寒冷的。自己在風國待了大概有兩三個月的光景了,如今已經是五月多了,路上的景色盡是綠意盎然,槐花飄香。雖然雪蓮兒與那一男一女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講過,車夫隻顧著趕車,藍衣女子最多的時間便是端坐在睡塌上假寐。但是這一路上的景色還是不錯的,雪蓮兒在心中寬慰自己,就當自己是在遊覽這山山水水就好了。
三個人一路走一路歇的,遇到有水的地方,就預備點兒水。有小客棧的地方,累了也就進去歇歇。三個人一直都向東走,雪蓮兒也不問要到哪裏去。她該吃的時候就吃,該睡的時候就睡,走了大概有一個多月的光景。他們就到了一座名叫‘鳳舞山莊’的大宅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