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爺李子軒與趙拓急急催馬出了鎮子,一路向南飛奔而去。約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趕到了離鎮子不遠的菩提寺。看來這菩提寺的香火還算鼎盛,今日由於要回京,本就用飯較早的清王爺等,還是不及這上香的善男信女們趕得早。在這間小小的寺廟由一介小碎青石子所鋪成的小道之上,來來往往的人流雖算不上穿行不息,卻也是極具人氣,看來菩提寺的魅力的確不小。
李子軒看到如此情景心中暗叫一聲‘糟’,果不其然隻見那些本來就來來去去急匆匆的阿婆、阿妹、公子、大爺們突然間就停下了腳步,緊緊盯著好像突然間就從天而降,兩位俊俏公子看得癡了。一位白衣若仙,如若不是他那高挑、挺拔的身姿顯示出他是一個偉岸男子,還真讓人以為親眼目睹了天女下凡,且做了女扮男裝了呢。另一位一身青衣青袍,卻遮蓋不了他魁梧的身材及又顯文雅的氣質。
李子軒與趙拓二人皆無奈地暗自在心中搖頭,碰到如此尷尬的情況亦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每次出門之前皆要喬裝一番才可成行,今日的確有點兒失算了,本以為一個小小的菩提寺不會有如此之多的人流才是,真是意外呀!倆人相互傳遞了一個外人看不懂的眼神,在那些看傻了眼的人們還未來得及尖叫之前,李子軒與趙拓皆是一提丹田之氣運用了輕功,隻見‘咻’地一聲早已不見了蹤影。人們這才回過神來繼續自己的行程,有的人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出現了幻覺;有的人則以為自己拜佛拜得勤快,神仙顯靈了,便在心底起誓一定對神佛要更虔誠的敬拜,才顯自己的赤誠之心。
李子軒與趙拓二人來到了偏殿,被迎上前來的一個小沙彌,安排在了大殿後的一間專為香客而備下的小客房之中喝茶,小沙彌得知如此器宇不凡的二人是專程來找主持慧空大師的,便也不疑有他急匆匆地去找菩提寺的主持慧空大師了。
剛喝了兩口茶,就見一位眉目慈祥、仙風道骨、須發已白身披錦瀾袈裟,手握佛法無邊的金色禪杖,約有七八十歲身子骨卻是無比硬朗的高僧腳步輕盈地邁進屋子中來,向著清王爺先行了一禮後便直接了當地問道:“王爺此行可否是為了打探令尊大人的行蹤而來?”清王爺李子軒與趙拓心中皆是吃了一驚,清王爺隨後麵無表情地問道:“大師是如何得知本王此行的目的?”
“請恕老衲鬥膽!這世上除了令尊夫婦二人的行蹤會難倒王爺之外,恐怕對於王爺來說這天下已無難事了!”慧空大師那雙清明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既然大師已經明了,便請大師告知本王所需的答案吧!”清王爺依然一副漠然的神情。
“老衲隻知令尊夫婦二人前些日子曾經在江南餘杭一帶出現過,如今這些個時日並不知其確切的行蹤。”慧空大師徐徐道來。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再打擾大師清修了,本王告辭!”清王爺起身行禮後便向著屋外走去,趙拓緊隨其後。
“王爺慢走!”身後傳來慧空大師渾厚的道別之聲。
“王爺,這老爺與夫人怎麽就玩得不知歸家了呢?”騎著一匹渾身純黑擁有千裏駒之稱,名為盜驪的名馬,一臉不解的望向李子軒。
騎著一匹通體潔白得沒有一絲雜毛的名為白義、頗具靈性白馬的清王爺李子軒隻是一味地陷入自己的深思之中,外在的表現隻有沉默,他並未急著去回答趙拓的問話,趙拓一看這種情形也乖乖兒地閉了嘴,跟著他驅馬緩緩前行。
二人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昨日曾經駐足的江畔的小亭旁,李子軒棲身下馬,雙手鬆了韁繩讓馬兒自由而去。隻見他慢慢地踱入亭中,緩緩地坐在了昨日自己曾經坐過的那個石凳,雙眼自然而然地在江麵上搜索,隻見這寬廣的幾乎不見盡頭的江上除了波光粼粼的一江清水與爭相鬥豔的荷花、蘆葦、水草,便不見一個人影。
趙拓一見依然滿臉的清冷如冰的清王爺便忍不住笑出聲來:“嗬嗬!我說王爺,您要是真的想見昨日的那位女子,屬下這就去給您找回來不就得了!用得著表現出這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嗎?”
“趙拓,注意自己的身份!時辰已經不早了,準備回京吧!”李子軒一臉的不悅,起身率先向亭外走去。
“是!王爺!”趙拓知道此時的李子軒心情已經是非常地不爽,他要是麵部出現不悅的表情那就表示若是再有人敢來個小小的膽大妄為、敢自作主張地做出某種事來,不管來者何人這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他清王爺的炮灰。因此他也不敢妄自揣測李子軒的心思,隻好乖乖地變回他的侍衛,一句都不敢再多言了悄悄地跟在他身後做起他稱職的‘尾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