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咱們學校97屆曆史係新生肖飛的又一部長篇力作即將在《收獲》雜誌上發表了。”
“啊!這消息是哪傳出來的?”
“中文係好多學生都在說呢!今天上午,中文係請了《收獲》的程編輯來係裏座談,肖飛也被特邀參加,然後,就在座談會上,肖飛的新作得到了程編輯的高度評價,當場拍板說,要將肖飛的這部新作送給主編終審,並打算刊發在1997年《收獲》長篇小說專號秋冬卷上呢!”
“這不還沒過終審嗎?就是過了終審也可能會被束之高閣雪藏上個一段時間吧?怎麽可能確定會發在收獲馬上就要推出的長篇小說專號秋冬卷上呢?程隻是個普通編輯,也決定不了發稿子的事吧?”
“嗬嗬!那我隻能說你孤陋寡聞了,以肖飛現在的人氣,以他跟《收獲》的良好關係,新作隻要夠水準,刊發收獲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吧?還有,你難道不知道嗎?據說程編輯馬上就要被提拔為副主編了,他在收獲編輯部份量還是很重的。”
“牛人啊!一年多的時間裏,在《收獲》上已經發了兩部長篇一個小品文專輯一篇文學評論!這現在,馬上就要發第三個長篇了,放眼望去,全國有哪位作家能得收獲如此青睞?”
“誰說不是呢?聽中文係的人說,好多人都讀過肖飛新作的前三個章節,讀過的人都說十分的好讀,書寫得有意思極了,前三個章節的大概故事是這樣的……”
座談會之後,肖飛的新作即將再度刊發《收獲》的消息很快被傳了出來。
並越傳越廣,到晚上的時候,整個學校裏絕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不少的人都在談論著這件事。
不得不說,在短短時間裏數度在收獲刊發重量級作品,這是個巨大的成就。
這個成就國內還沒有人能做到!
而肖飛一個北大的新生。竟然做到了。
這不能不讓人震驚。
甚至,這事兒如果是真的,校報上估計都會刊發一則重磅的新聞對肖飛表示祝賀的。不止如此,估計校領導也會把這個當成學校的一個榮譽來有意地加以宣傳。
這意味著。北大要出一名超一流的大作家了。
像這樣的作家,全國兩隻手便能數得過來!
足可以被當成北大之光了。
“我聽說,曹子正的鼻子都被氣歪了。”
“曹子正為啥這麽生氣呢?”
“據說,曹子正給肖飛的新作提出了不少的批評意見,並建議肖飛盡快修改;誰料。肖飛堅持自己現在所寫就是最完美的,不需要再做任何的修改;而收獲的程編輯也對肖飛表示了無條件的支持呢!程編輯也認為肖飛的新作幾乎是毫無瑕疵的,已經算得是一部經典之作了,曹子正這回算是被個小子給打臉了。”
“活該!讓他擺譜兒,本來人家肖飛該是中文係的學生呢,現在,硬生生的把人家趕到了曆史係!哼!這個老頑固,我早看不慣他了。”
“還有啊,這次中文係的那個叫張鏘的家夥也丟盡了臉,他試圖將自己的一個長篇投稿給《收獲》。還驕傲得不行,認為自己的作品是最厲害的,收獲不刊發那都是收獲的損失,結果,被當場批判得狗屁不是,最後憤然離場!”
“哈哈!不止是張鏘吧?估計整個中文係都沒臉見人了。”
“就是啊!號稱國內最牛叉的中文係,近年來連個像樣的作家都出不來了,隻能出些不入流的小作者,反倒現在曆史係要出一名一流水準的大作家了。”
這是外係學生對中文係的挖苦諷刺。
總之,肖飛一下子成為北大校園內風頭最勁的人物。
這是出乎肖飛意料之外的。
且說。他送程編輯走後,原本是不打算再回學校了的,因為這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鍾。
他剛回到自己在校外的租住之處,就接到了劉睿理的電話。
“飛哥。在哪呢?晚上還回不回寢室睡覺了?”
“在外麵呢?怎麽,學校有事情?”
“飛哥啊!你可是不知道啊,咱們寢室整個兒的快變成了個朝聖的聖地了啊!今天下午已經接連有一二十撥兒的人過來想見見你了,可惜,他們全都撲了個空。”
肖飛一聽便知,上午的事情沒準是傳了出去。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學生想要見自己。
雖然肖飛此前已經在《收獲》上發表過多個作品,也早已在全國範圍內名聲卓著,但是,那隻代表過去。
大家對他過去的成就早已熟知並習以為常。
很多人現在關注的是,肖飛還能不能再延續自己的神奇與輝煌。假如他如彗星一般隻是短暫地劃過天際,隨即就徹底暗淡下來,在北大那是不會有人再重視他的。
而肖飛,入校之後馬上就再創輝煌,寫出了重磅的作品,還要被收獲刊發,這才是最震撼人心的!
這也是肖飛入校之初沒引起什麽波瀾,反倒是傳出再有新作要被收獲隆重推出之後,才在學校掀起軒然大波的主要原因。
“哦,知道了。”肖飛語氣淡淡地說道。
“靠!飛哥,兄弟算是徹底服了你,在學校造成這麽大轟動,你還跟沒事人似的寵辱不驚,這心理素質,嘖嘖!真是讓人佩服啊!”劉睿理喋喋不休著。
“靠!老四,你打我電話不是隻為了說這些廢話的吧?”肖飛笑罵道。
“嘿嘿!飛哥英明,小弟的確是有事想求你幫忙啊。”
“什麽事?”
“那個,是這樣,咱們馬上要召開全校的迎新生晚會了,這可是很大的一個活動,身為97級曆史係的新生班長,係裏對我提出了一個很高的要求哇,他們讓我務必搞出一個高水平的節目,參加學校的晚會,最好是能拿個獎什麽的,這可是把我愁壞了。飛哥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呀!”
“這個我似乎幫不了你什麽吧。”肖飛笑著推脫。
現在他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不想再給自己惹事上身。
“飛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小弟我這次如果表現得好。沒準就一下進入係學生會,沒準就能觸碰到係學生會主席的位子了,幫幫我吧……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回報你!”劉睿理說得可憐兮兮。
現在的學生晚會。大多都不是唱歌便是跳舞,相聲、小品之類的節目形式很少很少,縱使人才濟濟的北大,倉促間組織起來的晚會也差不多隻是一場歌舞晚會。
這樣的晚會,人家唱歌,你也唱歌,人家跳舞,你也跳舞。
如果你不能足夠出色,那你的節目想要跳脫出來,是很難的。
這也是劉睿理苦惱的根本原因。
肖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想,要不抄一小品過來,讓劉睿理渡過這個難關?
他想到了開心麻花2013年在央視春晚上表演的那個小品《大城小事》來,三個人一台戲,自己寫出來,正好給寢室其他三個人演。
肖飛便說道:“老四,好了,別裝可憐了,你看這樣行嗎?我幫你寫個小品你抓緊時間排一排,沒準還能標新立異一下。”
聽得肖飛如是說。劉睿理登時大喜。
他本人也是想整個小品或相聲什麽的,可惜,他雖然寫詩不錯,但想寫以搞笑為主的小品跟相聲還是寫不出味道來。連他自己對自己寫出來的東西都感到憎惡。
沒辦法了,他才想到求助肖飛。
卻沒想到,肖飛竟然主動提出幫自己寫個小品出來。
“太謝謝飛哥了,那飛哥你多久能來?一天時間夠嗎?”劉睿理問,實在是時間緊迫啊,再有幾天的時間。迎新晚會就要舉行了。
“今晚就幫你趕出來,明早給你,如何?”肖飛說道。
“好,飛哥神速啊!那我就等著你的小品劇本了啊!”劉睿理說道。
“嗯!那要不,先這樣?”肖飛道。
“飛哥,先別忙著掛電話,今天下午,咱們的一個校報編輯過來采訪你了,他想向你確認你的新作《兄弟》在收獲1997年長篇小說專號秋冬卷上發表的事。”
“知道了。”
“還有,今天還有北青和京城晚報的記者也過來咱們寢室想要采訪你,你不在,他們就采訪了我們仨,我跟東方天、李建華可沒少誇你呢,簡直快要把你誇成了個聖人,飛哥,看在我們這麽努力為你鼓吹的份兒上,你得請兄弟們吃大餐啊!”
“好了吧!別廢話了,讓我好好想想怎麽幫你寫小品吧。”肖飛笑道。
“啊!對,對!那個是最重要的,飛哥你忙,我掛了。”劉睿理這才掛掉了電話。
不說肖飛打開電腦開始從記憶中抄寫《大城小事》這小品的劇本。
北大校園裏,一個陰暗的角落,張鏘獨自一個坐著,在悶悶不樂地抽煙,他恨哪!自己的稿子被收獲的程編輯無情地拒絕,而肖飛的長篇新作則被程編輯視若瑰寶。
這天差地別的待遇一下子讓一向高傲的張鏘變成了很多人嘴裏的笑料。
這半天多來,他聽見很多人帶著揶揄意味的談起自己,談起中文係,每聽一遍,他就覺得自己的麵皮被撕掉了一層下去。
他恨哪!
憑什麽英雄失意,小人得誌?
老天!你對我不公哇!張鏘在心底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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