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這裏!”
肖飛向徐鳳娟微笑招手,幾步就到了她身前。
“肖飛,沒想到一下車就能看到你。”徐鳳娟又驚又喜,歡笑著也朝肖飛迎了過來。
肖飛伸手將她手上的皮箱接過來,說:“走吧,咱們先去吃個飯,然後,下午一塊去報道。”
那油頭粉麵的男孩看到肖飛出現,臉色就陰沉下來,神情更是鬱鬱,他看著肖飛,咬了咬牙,走到了肖飛跟徐鳳娟旁邊。
“你就是肖飛吧?”他鼻孔朝天,一臉傲慢地看著肖飛,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問道。
對方這姿態很讓人膩歪,肖飛看了對方一眼,確認自己並不認識,他轉頭問徐鳳娟:“娟兒,這位是你的朋友?”
徐鳳娟皺了皺眉頭說:“我才不認識他呢,在車上時,他跟人換了座位,坐到了我身邊,死皮賴臉不住地跟我說話,真討厭。”
肖飛“哦”了一聲轉頭看向油頭粉麵的男孩:“你是誰?有事嗎?”
對方態度不友好,肖飛自然對他也沒有好臉色。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華聰,我是西陵市人,算起來咱們還算是老鄉。”許華聰朝肖飛伸出手來。
“對不起!我沒興趣跟不熟識的人握手。”肖飛冷然說道。
許華聰嗎?
這個名字似乎是有點熟悉的,像是在哪裏看到過。肖飛腦子一轉,就想到了,這個許華聰不就是河西省今年文科高考的第二名嗎?
肖飛還在報上看到過許華聰的個人資料,其父是西陵市的老一,其一家子很多人都在官場上混,算得是官宦世家了。
即便這樣,哪有如何?
對於自己不感冒的人,肖飛是絕不會假以辭色的。
“娟兒,咱們走吧。”肖飛對徐鳳娟說。
“嗯。”徐鳳娟連看都沒再看許華聰一眼,跟著肖飛朝出口走去。
熱血上湧。許華聰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他怎麽也沒想到,肖飛竟然連一點麵子都沒給自己。
他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他死死地咬著下唇,惡狠狠地注視著肖飛跟徐鳳娟走去的方向。
他握了握拳頭。強忍住心頭的一口惡氣。許華聰雖然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可他並不腦殘,他知道,這裏是京城,自己在這裏發飆。估計也沒什麽作用。
“聰聰,那女孩長得也不是特別美嘛,為了她生悶氣,可不是太值得,聽媽一句勸,就以咱這條件,你要想找女朋友,不知有多少好女孩會哭著喊著要跟你好呢。”一個圓潤的中年女人這時來到了許華聰身旁,撇著嘴滿臉不屑地說道。
今次過來送許華聰來京城報到,許家出動了好幾個人。他的媽媽自是要跟過來的。
本來,他們坐的是軟臥包廂,可許華聰上了車之後就去前麵遊蕩,還一去不返,再不見回來,這讓許華聰的媽媽很是著急。
一家人就去找許華聰。
就見許華聰竟然坐在一個女孩旁邊,在不停地跟那女孩說話,而那女孩對其卻是愛理不理。
許母這才恍然,兒子這是看中人家女孩子了,想要追人家的吧?
看那女孩。雖然不是國色天香,倒也生得嫻靜雅致很是耐看。
許華聰的一個表姐過去偷聽了幾句話,回來告訴許母,女孩也是北大新生。這也是來報到的。
許母此前還從未看到兒子對任何女孩動情,這次好不容易看到,自是想兒子能成功的。
可讓她氣憤的是,那女孩竟然始終沒給兒子什麽好臉色。
這也太可恨了吧?
若是你知道我們家的背景,還會這樣嗎?
許母都已打算幫兒子一把,等到了學校。抽空自己跟那女孩去談談,跟她展示一下自家雄厚的實力。
她堅信,隻要女孩知道自家的強大勢力,肯定會答應跟兒子處對象的。
但是,意外又發生了。
火車到站後,她跟幾個親戚一塊從軟臥車廂下來,就看見兒子還在死乞白賴地對女孩死纏爛打。
許母就沒有去跟兒子匯合。
她認為,男孩子就該主動一點,她希望兒子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功。
便在這時,一個高高大大,文質彬彬,衣著考究的男青年走過來,直接把自己兒子正追求的女孩給接應了過去,可憐的兒子,竟是被徹底拋到了一邊去!
這讓許母很是憤怒。
“媽!你懂什麽啊,不懂就別亂說好不?我就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不可以啊?”許華聰任性地說道。
“好,好!我們聰聰看中的,肯定是最好的女孩子,隻是,人家都有了男朋友了,就怕,喜歡也沒結果呀。”許母馬上陪著笑臉對兒子說道。
這個兒子,她自小嬌慣,早慣出了驕嬌二氣。
對兒子的要求,她從來不會拒絕,而是一味的遷就。
她卻是忘了,慈母多敗兒的古訓。
“哼!我看中的,我就一定想法搶過來!”許華聰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道。
其實,許華聰早就動用了關係,仔細調查過肖飛了,他是知道,肖飛有個高中時就在談的女朋友的。
他在跟肖飛的考試PK中兩度慘敗,更是激起了他好勝的性子,他想,把肖飛喜歡的人搶過來,這也是自己的一個勝利。
這次來校報到,他讓人查過肖飛和徐鳳娟的動向,肖飛是自己驅車提前去了京城。而徐鳳娟則是買了30日晚上的火車票。
許華聰便也讓母親購買了同一趟車的軟臥。此外,他還悄悄的買了徐鳳娟同一車廂的座位。
火車啟動之後,許華聰就從軟臥出來,跑到了徐鳳娟所在的車廂,想法跟徐鳳娟旁邊的人換了位子。
他以為,憑著自己的個人魅力,拿下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嗯!他都已經想好了,等拿下肖飛的女朋友,他就去好好惡心一下肖飛。讓他明白,得罪了自己,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許華聰甚至定下了計劃,他要在未來四年當中。處處跟肖飛作梗,把他喜歡的東西全都想辦法搶過來……
不得不說,這貨已經有些心理變態。
讓許華聰感到懊惱的是,他在徐鳳娟麵前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竟然毫無寸進。對方始終對他愛答不理的。
這絕對是個巨大的挫折。
許華聰是絕不甘心就此失敗的。
他跺跺腳,尾隨著肖飛和徐鳳娟遠去的身影就跟了下去。許母跟幾個親戚趕緊追在他身後追過去。
“娟兒,不是跟你說,讓你坐臥鋪的嗎?你怎麽還是坐的硬座啊?還有,你爸媽怎麽也沒來送你?”肖飛一邊走,一邊和徐鳳娟說著話。
徐鳳娟的小名叫小鳳,但肖飛還是覺得叫“娟兒”似乎更親切一些。
“嘻嘻!我覺得坐臥鋪太浪費錢了,我爸媽想過來送我的,我沒讓他們送呢,我覺得他們要是過來。就沒法這麽快見你了。”徐鳳娟輕鬆地走在肖飛身旁,一臉的幸福。
“哼!以後不許你自己長途旅行了,再被人拐跑了怎麽辦?”肖飛幽然說道。
“怎麽會給人拐跑呢?你當我傻子啊?嘿嘿!肖飛你是不是吃醋了?”徐鳳娟看了肖飛一眼,伸臂挽住了他。
“我吃什麽醋啊,我是擔心你!你沒看過新聞啊?現在壞人好多的,專門盯著單身出行的女性,曾經有個女博士被人販子在火車上騙了,直接給賣到了偏僻的山區給一個老光棍當媳婦……”肖飛說道。
徐鳳娟是上了火車後才給肖飛打電話,說她自己一個人坐火車來京。
當時就把肖飛擔心得不行,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好。
關心則亂啊!
“噢――還有這樣的事?”徐鳳娟吃了一驚。張著小嘴看著肖飛,她感覺得到,他對她的殷切關心。
“那是當然!所以啊,以後為了你的安全起見。再不要這麽任性了好不?”肖飛說。
“嗯!我知道了。”徐鳳娟乖巧地說著,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了他的大手中。
兩人出了車站,來到肖飛停車的地方。肖飛打開後備箱,將徐鳳娟的箱子放進去。
他幫她打開後麵的車門,讓她坐進去。
她卻衝他一笑,自己跑到副駕駛位子上。開了車門上車。
肖飛搖搖頭,自己也上車,發動了車子離開京城西站。
“這男孩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自己有車?還是咱西陵的牌照。”許華聰的母親看著絕塵而去的桑塔納2000,有些吃驚。
許華聰撇撇嘴:“一輛桑塔納而已,很厲害嗎?”
“兒子,你爸如果不是書記,你以為咱們家能買得起桑塔納嗎?這輛車將近20萬了呢。”許母說。
許華聰滿臉不服氣地冷笑:“媽,他叫肖飛,這下你知道他是誰了吧?”
“啊!肖飛?他竟然是肖飛?”許母聽了兒子的話,更是吃驚。
肖飛是整個河西省最近一年來風頭最近的人,就連許大書記在跟老婆說話時都曾幾次說到過肖飛呢。
許母對肖飛自然是相當熟知的。
她看看兒子臉上的神情,有些狐疑地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誰?兒子,你在故意針對他,對不對?”
“是,又怎麽樣?”許華聰冷聲說道。
“兒子,不要犯傻,你爸說了,這個肖飛,將來是注定了要一飛衝天的,現在的他已經是全國性的名人,這樣的人,最好跟他做朋友,而不是作對!知道嗎?”許母說道。
“不就一個寫了點小破書的小作家嗎?有我爸說的那麽厲害嗎?我爸也是老了啊!”許華聰不屑地道。
許母看看兒子,歎了口氣,她覺得兒子這麽不知天高地厚,性子裏如此驕狂自大,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