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邢會準時來到宿舍樓下,看著正在訓練的眾人欣慰的點了點頭。
“立……定。”楊慧宇見到邢會到來下達了一個鏗鏘有力的口令,接著右轉立定提起雙臂跑步來到邢會身前三米處敬了個禮道,“報告隊長同誌,保安隊,應到二十人,實到二十人,請指示……”
邢會看著楊慧宇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同樣的向著楊慧宇敬了個禮,“楊慧宇同誌你辛苦了,請入列。”邢會說完楊慧宇敬禮轉身朝著隊伍跑去,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進入了隊列裏。
邢會起步來到隊列的中間,“全體都有,稍息,立正……稍息……下麵我講一下,”邢會說道這全體隊員不約而同的收回稍息的右腳成立正姿勢等待邢會的訓話。
“同誌們,看到你們如此積極,如此刻苦的訓練,我感到非常的欣慰。”邢會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炯炯有神的雙目掃視了整個隊列,雖然是晚上但是在旁邊路燈的光線下,依然可以看清每一位隊員臉上的表情。
“說句實在話,我還有你們曾經都是軍人,軍人在軍中為祖國為人民不惜灑下一片熱血,雖然我們退役了,但是我們身體裏的血液依然是熱的……。”邢會說到這,高高舉起了他那碩大的拳頭,好似一位革命先烈在坐站前的動員工作。
“我希望在接下來的訓練裏,你們都能夠堅持住,因為你們是熱血男兒,苦是你們的食糧,是你們必須要吃的!大家能不能做到?”雖然是在空曠廠區的道路上但是邢會的聲音依然如洪亮的鍾聲,敲擊著每一位隊員的心。他們此刻每人心中都燃起了一份信念,那就是堅持到底。
“能,”聽到邢會的話全體隊員一口同聲的說道。李大虎縱然也不例外,雖然他沒有叢過軍服過役,但是他身上同樣有著一片熱血。
“好,現在我來排三天內的訓練任務,正常的軍姿及隊列訓練由王建學負責,時間排在晚八點到晚九點。理論知識由我親自負責,時間是上午八點半到十一點半,下午是一點半到五點半。還有就是體能訓練,這個由我親自負責,時間是早上五點半,內容是負重二十公斤越野十公裏。至於三天後的訓練任務到時我在通知大家,現在開始訓練吧!”邢會說完看了眼楊慧宇點了點頭示意接著訓練。
楊慧宇得到示意跑步出了隊列,來到隊列中間立定向後轉,“全體都有,稍息,立定……向右…轉,起步……走。”楊慧宇喊著口令軍姿及隊列訓練正式開始。
時間很快一小時轉眼過去了,邢會再次接過指揮權道“下麵是是十公裏越野,目標是公司南麵的野山林,由於是第一次越野我們不用負重,希望大家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邢會說完開始指揮隊列向公司大門口跑去。
一名保安公司的保安正在大門口的崗亭裏悠哉的吸著煙,突然他聽到一二三四的口號聲,從門口探出了腦袋看著猶如千軍萬馬的隊列,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門口跑來,他迅速的丟到煙頭來到崗亭外,在看清是邢會帶隊時他打開了門口的伸縮門,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在門口跑過。
這名保安公司的保安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在心裏升起一份向往之意,要不是這家公司招聘的安保人員條件有些苛刻,也許他會毫不猶豫的辭掉保安公司的工作來這裏報名,他清楚這裏的工資待遇幾乎是他在保安公司的一倍,不過可惜他是沒有機會了,歎了口氣關上了伸縮門回到了崗亭裏拿出一隻煙繼續抽了起來。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邢會帶著隊伍來到了野山林下的羊腸小路喊起了口號,聲音傳遍了整個山林。“啊……啊...”也許是他們的聲音刺激到了山林某些東西的存在,山林傳來一陣哭啼幽怨的聲音。
這個聲音傳到了所有人員的耳邊,他們能夠清晰到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裏帶著不甘帶著怨恨帶著淒涼。呼嘯的北風在所有的隊員身前穿過,如一柄利刃般劃過他們的臉龐,所有人都感覺一陣刺骨的寒意迎麵而來。
“報告”一名在隊列後的高個子大聲的喊到,通過微落的月光能夠看清他的麵目,他就是那個炮手外號自稱大個的炮兵陳少東,別看他個子挺大但是膽子卻十分小。他無法平靜那個聲音所帶來的恐懼感,所以他要提議結束訓練,雖然知道這個可能十分渺小,但是他也要試一試。
“立……定。向左轉,陳少東出列。”邢會話落,陳少東跑出隊列在邢會身前立正站好。
“你打報告有什麽事嗎?”邢會看著眼前要比自己高出半個腦袋的陳少東問道。
“邢隊,我建議我們馬上換個環境訓練,因為這裏不合適訓練”陳少東壯著膽子隊邢會問道。
“你們看,那是什麽!”隨著一名隊員的喊聲,眾人都順著那名隊員的目光望去,他們所有人,包括邢會在內都看到了在百米開外的上空,飄來了一件衣裙,通過月光他們可以猜測到那是一件紅色的衣裙。
衣裙慢慢的向著他們飄來,轉眼到了他們的身邊,紅色衣裙在隊列的中間飄過,衣裙的衣角擦過每一位隊員的臉上,他們在感覺到那衣角光滑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冰涼的氣息。
眾人目視著那件紅色衣裙在隊列中飄過,每個人都閉住了呼吸聽著彼此對方碰碰的心跳聲。邢會也看著那件衣裙緩緩的飄過隊列,此時他心裏也是一驚,不知道這個情況如何對隊員們解釋,隻是呆呆的望著遠去的衣裙。
大虎看到確實與眾人有所不同,其實從聽到那名隊員的喊聲後,他就看到了那件衣裙,不應該說是一位絕美的女子才對,在距離百米時大虎看到是一位如仙女般從遠方的空中飄來,直到距離三十米時他看清了那女子的麵容,那是一位披頭散發的女孩,年齡不超過二十,隻是臉色蒼白如雪,沉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直直與大虎的雙目相對,到了跟前也是低頭垂看,直到遠離了隊列她才轉頭向著前方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