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占市場的事情交給狗哥和長毛了,接下來相對簡單一點,無非是多跑點路,多收幾個機靈點的銷售員,而我還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說升級到幼兒園中班這種無聊的事情!
入學的時候我看到徐茹她媽拉著徐茹到了辦公室,出於好奇我悄悄的跟了上去,想不到聽到有人背後打小報告!
“李老師,我們家徐茹可是回家跟我反應有男同學親她的事情!”徐茹她媽叫道。
我趴在門口看到李老師臉色有些尷尬,說道:“都是小孩子嘛,鬧騰很正常,他們啥都不懂,就算是親嘴也是出於一種友好的表示,沒有其他的意思!”
“友好?”徐茹她媽叫道:“又不是三四歲的孩子,過完年我們家徐茹都六歲了,大姑娘了,我聽說是個叫什麽李謙的孩子,你哪天把他父母叫來,我跟他們談談!”
“這個真的沒必要!”李老師哭笑不得道:“李謙那個孩子就是調皮了點,平時對同學挺好的!”
“好?”徐茹她媽頓時不幹了,叫道:“我可是聽說這個小王八蛋用零食騙我女兒親他,這事情你們幼兒園得管管知道嘛,有些孩子是天真可愛,可有些孩子他就是早熟,那就是耍流氓知道嘛?”
李老師連連稱是,說要嚴肅處理這件事情,孩子們越來越大了,必須控製互相之間的交流方式,這樣徐茹她媽才滿意的離開,我躲在門後看著徐茹也是一陣無語,怎麽什麽都跟她媽說啊!
“李謙你過來!”李老師突然朝著喊道。
我躲在門後怎麽就被看見了,不得已隻好出去,見到李老師後笑了笑問道:“幹嘛啊,我剛辦完入學手續,我媽不知道在不在,我想去送送她!”
“別送了,你媽從我這裏交完學費就走了!”李老師朝著我問道:“你是不是用零食騙人家徐茹親你啊?”
什麽叫做騙?我的天啊,什麽話一到他們嘴裏怎麽就變味了,這幸好我是個孩子,我要是個大人就憑這一句話就得坐牢啊!
“我沒有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開口道。
這一句話全辦公室的人哄堂大笑,就連李老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我笑罵道:“你這個小鬼,知道什麽叫做你情我願嘛,以後不許親女孩子知道嘛?”
“那要是別人主動親我呢?”我問道。
“那也不行,以後別跟女孩子一塊玩,多跟小寶、小勇他們玩,現在你都六歲了,也不算是小孩子了,要注意男女有別!”李老師一臉嚴肅的說道。
跟小寶和小勇那兩個貨玩?我還是跟門口的孫國富多聊一會兒吧!
出了辦公室往班裏走,我現在怎麽說也是中班的孩子了,看著剛來的那些小班孩子一個個掛著鼻涕,上去朝著一個小姑娘問道:“那個班的?哥是中班的,以後有什麽事情哥罩著你!”
小姑娘愣了愣說道:“我是大班的啊,你啥事情?”
“沒事!”我朝這個小姑娘說道:“你都是大班的學姐了就不要掛著鼻涕,丟大班的臉!!”
小姑娘用袖子一抹鼻涕朝著我咧嘴笑了起來,我實在是不忍直視,朝著班裏走去!
一進班裏小勇和小寶打成一團,不知道為什麽,兩人抱著滿地打滾,小花在一旁手裏拿著一把野草,朝著小寶喊道:“快點吃菠菜,快點吃菠菜!!”
小寶把野草往嘴裏一塞,大喊道:“大力水手!!”
小花見我進來頓時跑上來一把抱住,接著來一次全身搜索,結果啥也沒找到,頓時不開心起來,朝著我說道:“我親你一口,你給我好吃的!”說著就要親上來!
“別介!”我急忙躲開,說道:“男女有別懂嗎?”
坐回到座位上看著身旁的徐茹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啊,想一想以前自己追她的時候似乎就是水到渠成,徐茹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李老師說了,給我調座位,不跟你坐一起!”
“上個學期你還吃我的零食,怎麽了?”我問道。
“和男生親親不好,我聽說親親後會生孩子!”徐茹說著哇哇大哭了起來!
再過一個年我就七歲了,或許是我太著急了,有些事情也許早已不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人生這場遊戲一旦從頭再來,愛你的人不一定再愛你,恨你的人也不一定再恨你!
我跑出去買了一大包零食塞給徐茹,說道:“不用親親,給你吃的。”
徐茹疑惑的看著我,把零售戀戀不舍的推了回來,說道:“我不吃,我媽不讓我吃別人的東西!!”
“沒事兒,你不跟你媽說不就行了!”我小聲的說道:“放心,我白給你吃的,快點藏起來吧,被小花看到又要搶了,到時候就沒的吃了!”
徐茹這才把零食收了下來,趴在課桌上想著未來的我將會是什麽樣的,想著十幾年後站在我身旁的那個女人還會是徐茹嘛,那時候的我估計很有錢了吧,身邊的女人也一定很妖嬈!
既然做過夫妻,我把自己該做的做了,若是無緣也就算了,上課後趙老師走了進來,看樣子心情不錯!
“同學們,你們現在已經是中班的孩子了,等到明年這個時候就是大班了,後麵就是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你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趙老師掃視了一圈班裏的孩子說道:“所以大家一定要明白男女有別,尤其是李謙!”
還是被點名了,換桌位開始了,我被安排在了小勇的身旁,小花鬧騰的要坐在我身旁,結果被一句男女有別阻擋了!
我每天給徐茹買一點零食放在桌子裏,後來被小花看到了,於是乎從一份變成了兩份,趙老師不再摟著我睡覺了,雖然我沒有被安排到男生宿舍,不過趙老師的宿舍多了一張床!
“小家夥,你現在已經不小了,所以老師不能摟著你睡覺了!”趙老師拍了拍我說道:“男女有別!”
躺在床上看著對麵的趙老師,我問道:“老師,男女有別這個詞能用一輩子嘛?”
趙老師掉過頭看著我很是疑惑,出口道:“對啊,長大之後更要男女有別,要不然就是耍流氓!”
“那長大後男的和女的還不說話嘛?”我問道:“不交流怎麽處對象,怎麽結婚生子,男女有別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趙老師愣了,想了一下說道:“這不是你該想的,我知道你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可是現在全國都這樣啊,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睡覺吧!”
躺在床上有點失眠,突然想起我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同寢室的室友,大學四年沒有交過女朋友,就是因為他從小都不跟女生說話,而且家長和老師告訴他男女有別,後來我們聚會,他不要說說話,看見女的都臉紅,畢業後聽說收入不錯,不過依舊單身一人!
或許這些都不是我該想的,每個時代就是一個框架,把一個人擠壓成什麽形狀都是時代去決定,或許站在二十多年後的角度去看那是個畸形,不過未來的框架或許也是個畸形呢!
李嶽和我們瘋狂的競爭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市場推廣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市區那麽簡單,一個月的營業額也慢慢的朝著三十萬靠攏,一些頻臨倒閉的國企還在苦苦的支撐著,而一些下海的人悄悄的崛起著!
徐茹依舊是老樣子,對我不冷不熱,趙老師依舊沒有男朋友,相過幾次親,不過都看不上,我有時候和她聊天,問問她想找個什麽樣子的,她笑了笑沒說話!
王老師和趙老師走的越來越近,或許一段不被這個時代所承認的感情已經慢慢的滋生,一些流言蜚語開始流傳,不過她倆誰也沒有提起,好像默認了一些事情,又好像在忍受著什麽!
歲月流逝的好快,譚強的打印社倒閉了,而他本人帶著錢下海了,一股瘋狂的下海撈金的風暴席卷而來,就連我爸爸都差點沒忍住去了,結果被我媽罵了一頓,安安穩穩的當一個廠工!
我們和李嶽之間的爭鬥從未停止,不過雙方都很克製,想對狗哥那樣的黑手再也沒有出現過,因為李嶽也明白,現在我們還很稚嫩,禁不起那些大型製造廠的摧殘!
一轉眼1994年到了,這一年蒙塵了三年的經濟開始突飛猛進,國企紛紛改造,全國上下充滿了生機,而我也踏入了小學二年級,我知道從這一年開始就是崛起的時代!
狗哥成了牛總,就連長毛都穿上了西裝,對於當年在女廁所門前收保護費的糗事兩人絕口不提,而我經過這幾年的沉澱也徹底淡出了別人的視線,除了幾個常年打交道的人外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所有人知道的是牛總和長毛趙副總!
還有一件值得高興和一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我家終於換了彩電,讓人哭笑不得是買彩電的錢是我讓狗哥故意丟在門口的,我爸還追上去還回去,狗哥一連丟了三回這才讓我爸把這錢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