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璃招手將空中的太虛鏡收了回來,向著滿臉擔憂神色的袁野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搖頭道:“放心,我隻是損耗了一些元氣,隻要修養一段時間便可複原。”
袁野看她除了虛弱乏力,確實不像有什麽大礙的樣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轉身走到李靖的身邊,將手中的戰利品“玄武皂雕旗”獻了上去。
李靖將旗子拿在手中,迎風揮舞幾下,讚歎了兩聲“好寶物”,轉手又遞給敖光:“大兄,這是你龍族至寶,當好生保管了。”
敖光接過皂雕旗,臉上現出複雜的神色,又與三個兄弟眼神交流一番,卻將那旗子遞回給李靖。
李靖臉上現出愕然之色:“大兄,你這是何意?”
敖光苦笑道:“若愚兄說不想將此寶物收回,那實在是違心之言。不過如今龍族衰微,若留著這件至寶,隻恐是禍非福。賢弟此次消除了我龍族的一場大難,愚兄等無以為報,便將此寶相贈,聊做酬謝。”
李靖確實對這件護身至寶眼熱不已,因此也並未裝模作樣的推拒,略一沉吟便將旗子接了過來,鄭重拜謝道:“如此小弟便謝過四位兄長的厚賜,日後龍族但有用到小弟之事,小弟絕無二話!”
四海龍王大喜,在他們看來,留下一件沒有實力保全的至寶,遠不如得到李靖的這個承諾劃算。
大戰已經結束,四海龍王還要留下來收拾殘局,李靖則提前告了辭。返回汴城之後。他又直接閉關去祭煉剛剛到手的玄武皂雕旗。
一月之後,李靖功成出關。方升銀安殿將近來的各種軍政事務處理一番,殿外忽有人來報。說是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求見。
李靖忙親自出迎,將依舊一身白衣素妝的慈航道人讓到銀安殿上。落座奉茶已畢,李靖動問道:“不知道友此來,有何貴幹?”
慈航道人答道:“貧道此來非為別事,隻要借道友的玄武皂雕旗一用?”
李靖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道友的消息倒是靈通得緊,我那皂雕旗剛剛到手尚未捂熱,你們便要借了出去。卻不知道友借此旗有何用處?”
慈航道人歎道:“還不是為了替廣成子師兄清理門戶,收拾他那逆徒殷郊!”隨即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敘述一遍。
原來自張山、李錦兵敗身死之後。紂王又征調洪錦征伐西岐。那洪錦亦是截教門下,精通旗門遁術,初時依仗法術連斬西岐數員大將,但終因獨力難敵玉虛眾門人而敗陣。恰在此時,奉師命下山助周滅紂的殷郊被申公豹以殺弟之仇說動,帶著途中收服的溫良、馬善二將來到洪錦營中,以皇子身份接掌了洪錦的兵權。
殷郊本就是天縱之才,一身修為盡得廣成子真傳,又被廣成子授予三頭六臂之術和合洞法寶。一眾玉虛三代弟子無一能敵。楊戩從殷郊所用的番天印上窺破他的出身來曆,前往九仙山桃園洞見廣成子說明情由。
廣成子得知此事後自然衝衝大怒,當即隨楊戩下山來見殷郊。師徒二人在疆場相見,廣成子勸說殷郊棄暗投明不成。師父翻臉成仇當場動手。由於在太極陣中被烏雲仙以混元錘打得三花五氣盡散元神不存,廣成子以不是身擁多種厲害法寶的弟子對手。麵對殷郊祭起的番天印,隻能借縱地金光法狼bèi逃回。
為破殷郊。燃燈道人帶著數位玉虛二代門人重臨西岐。燃燈道人說道須湊足五方旗中之四,才能令殷郊番天印無功。進而將其迫入絕境。數來數去,薑子牙手中有中央戊己杏黃旗、八景宮老子處有離地焰光旗。西方教有青蓮寶色旗,卻不知素色雲界旗與玄武皂雕旗的下落。
正在危難之際,有鳳凰山青鸞鬥闕龍吉公主駕臨,說道素色雲界旗在自己母親瑤池王母手中,而玄武皂雕旗剛剛出世,如今被聖皇門下的李靖所獲。
燃燈等人盤算一番,感覺西方教寶旗易借,因果難還,便舍了青蓮寶色旗,令廣成子赴八景宮拜見老子借離地焰光旗,南極仙翁往瑤池朝見王母借素色雲界旗,慈航道人來汴城求見李靖借玄武皂雕旗。
李靖聽罷慈航道人之言,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自己這玄武皂雕旗不過剛剛到手,那龍吉公主又是如何得知?
慈航道人見李靖似乎有些出神,遲遲未給自己答複,當即輕咳一聲作為提醒。
李靖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既是為了興周滅紂的大計,又是道友親自登門,這皂雕旗自然沒有不借之理。”說罷便取出皂雕旗雙手奉上。
慈航道人大喜,亦用雙手將旗子接過,正色道:“難得道友如此慷慨,等破了殷郊之後,貧道必定親自來將寶旗奉還。軍情緊急,貧道不便耽擱,這邊告辭了。”
李靖也不挽留,親自將慈航道人送出府門,目送她借縱地金光法瞬間遠去。
慈航道人倒也守信,前後不過十餘日時光,便再次來到李靖府中,將玄武皂雕旗完好無損的送回。
李靖問起戰況,慈航道人說了燃燈道人借助四杆寶旗逼得殷郊應了犁鋤之誓的經過,隨後又說薑子牙調兵遣將打破成湯大軍,龍吉公主出手擒下了敵軍主帥洪錦,薑子牙將其斬首號令,以示伐紂決心。
“洪錦死了?”李靖很有些意外,在原來的軌跡中,洪錦與龍吉公主當有宿世因緣、紅絲之約,卻不知因何命運發生偏離。
慈航道人略坐了一坐,隨即便告辭離開。
過了數日,李靖得到消息,薑子牙在岐山金台拜帥,隨即率大軍東征,正式由守轉攻。同一時間,臥底朝歌的雷開也傳來密報,紂王又命孔宣為帥,再次率兵討伐西岐。
“孔宣……”李靖念叨了一會兒這個名字,隨即命人去將羽翼仙彭鵬請來相見。
不多時,彭鵬一腳跨進門來,向李靖拱手道:“兄長,喚小弟前來有何吩咐?”
李靖笑道:“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你對孔宣此人了解多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