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荊南生病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他身邊照顧著,陳冬也沒有來打擾過我們什麽。
公司內的一些工作全部都是陳冬在盡力撐著,喬荊南醒來的第一天人基本上已經好的差不多,除了臉色有些差以外,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有時候不得不感歎男人和女人身體上的區別,女人感冒一次就頭暈眼花,鼻涕橫流,而他們男人生病後,隻是短短一夜,就如往常一樣。
我以為喬荊南醒來後,肯定會從我這裏離開,畢竟我們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他名不正言不順住在這裏肯定有些尷尬,沒想到陳冬第二天直接將喬荊南的換洗衣服送到我這裏。
我當時就傻眼了,看他這架勢似乎是要常住的節奏,可也沒有說什麽,陳冬放下衣服後,便從公寓內離開,我知道喬荊南在衣服上非常挑剔,便將陳冬準備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入那排空蕩蕩的櫃子內。
夜晚的時候本來是想做飯,發現冰箱內的食材用光了,我正穿好衣服要去一趟超市,喬荊南從臥室內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問了我一句:“要出門?”
我點點頭說:“家裏沒有食材了,要去趟超市。”
喬荊南走到我身邊,伸出手從衣架上拿起他的外套床上,一邊扣著袖口,一邊開口對我說:“一起。”
我想著他身體還沒有好完全,剛想說我自己去就好了,喬荊南再次伸手從衣架上拿下一塊圍巾,嚴嚴實實纏在我脖子上,不等我反駁,對我說:“走吧。”
既然他當事人都覺得沒問題,我自然也就沒有問題,他出去,我轉身將門鎖好,跟在他身後,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
我們兩人來到樓下,我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嘀咕了一聲說:“好像要下雨了。”
喬荊南讓我站在等他,他拿著車鑰匙去地下停車場提車,我點點頭,看著他走走遠後,站在那裏觀察了天色,發現是要下雨的趨勢,想了想,還是看再次到達樓上接了一把雨傘下來,喬荊南的車已經停在門口等了。
我快速拉開車門走了進去,打了個哆嗦說今天真冷。
喬荊南認真開著車,望著前方說:“是挺冷的。”
我和喬荊南到達超市,正好是星期天,超市內最為擁擠的時候,我推著一推車在前麵走著,喬荊南走在我身旁,超市內到處都是大甩賣,很多大媽圍著一些打折的東西在那裏熱鬧哄搶著,超市內線的特別混雜吵鬧。
喬荊南眉頭微微皺了皺,看他這樣子應該沒怎麽來過超市,超市內人來人往,我手中的推車需要不斷讓著別人,喬荊南伸出手將走在前麵的我,往他身邊拉了拉,一隻手掌控著我手裏的推車,一隻手牢牢扣住我手腕,似乎是怕人群將我們兩人衝散。
他這動作讓我愣了愣,他側過臉對我說:“老老實實跟在我身邊就好了。”
喬荊南推著推車一下就顯得輕鬆多了,我們兩人像是一對普通情侶一樣,在超市內慢慢逛著,其實需要買的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青菜水果之類的,喬荊南全程都是靜靜的跟在我身後,望著我和稱魚的大叔為了幾兩的重量,爭的麵紅耳赤著,他在一旁看得似乎頗有意思,沒有半點幫忙也沒有插半句話,一直看著我將那短缺的幾兩全部掙回來後,才輕笑一聲,接過我手中稱好重量的魚,放入推車內。
我問他笑什麽,他推著推車往前走著,對我說:“想起第一次,你咬我時的那股狠勁。”
他每次一提,我必定麵紅耳赤,生怕他之後說出一些什麽不好的話,看了一眼罐裝的飲料,立馬結結巴巴回了一句:“哦,我想買些飲料。”
我正要伸出手去拿的時候,我們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小女孩,手中正拿著棒棒糖在舔著,大約四五歲的模樣,奶聲奶氣的指著我們身後一排洋娃娃,仰著小臉蛋對我說:“姐姐,你可以幫我拿一下那最頂端的洋娃娃嗎?”
我看了她一眼,她舔著棒棒糖烏溜溜的大眼睛內,滿是渴望的模樣。
我想的沒想,對她說:“好的。”
我踮著腳,伸長著手就要去拿,抓了幾下,連洋娃娃一腳都沒碰到,喬荊南一直在身後靜靜的看著我,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幫我的意思。
我覺得有些難堪,可看到小女孩渴望的眼神,又不想讓她失望,正深吸一口氣,打算使用彈跳功能,一把摘下頂端的娃娃時。喬荊南忽然從身後攬住我腰,將我從地下抱了起來,我望著忽然之間變高的自己,又有些恍惚看了一眼在身後抱住我等我拿東西的喬荊南,那小女孩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事情,拍著手在那裏哈哈大笑著,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著:”“抱抱!大哥哥抱抱!羞羞!”
他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小女孩的笑聲,淡淡對我說:“拿吧。”
我有些尷尬看了一眼還在一旁鼓掌的小女孩,對他說:“你先放我下來,其實我的身高是可以拿到的。”
他看了我一眼,便真的將我放下,站在一旁閑閑的看著我,我麵紅耳赤站穩,看了一眼貨架上那隻洋娃娃,踮著腳尖試了幾下,發現不行,為了不再這裏丟臉,我彎下腰耐心的對小女孩說:“小朋友沒有媽媽陪同,是不可以私自拿這裏麵的東西哦。”
那小女孩笑著舔了舔棒棒糖,誰知她根本不賣我的帳,奶聲奶氣的拆我台說:“姐姐是個騙子,明明自己拿不到。”
她從我麵前走過去,徑直走到喬荊南身邊,仰著小臉蛋,對喬荊南說:“叔叔,你可以幫我拿麽?”
喬荊南低頭看向小女孩,沒有回答她,而是輕輕一抬手,從貨架最頂層輕輕鬆鬆拿下那隻天藍色的洋娃娃,遞給那小女孩。
她拿到手中後,興奮的大笑著,對著那洋娃娃又是抱又是親,說完指著我說:“姐姐是大笨蛋,我喜歡叔叔。”
我當時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那小女孩給撕碎了,喬荊南蹲下身,可那小女孩平視著,說:“嗯,姐姐是個笨蛋,可你應該叫她阿姨。”
小女孩問:“為什麽?”陣長上血。
喬荊南一本正經回答:“因為你叫我叔叔,那她就是阿姨。”
那小女孩喜滋滋笑著說:“我知道為什麽了,因為叔叔和阿姨是夫妻。”
喬荊南手在小女孩腦袋上揉了揉,說:“嗯,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