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和喬荊南這樣僵持到什麽時候,至少情況比以前有好轉了,而當我有傷的這段時間,沈奕居然跑來看我了,那天病房裏麵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沈奕問我要不要重新選擇當初的選擇,他覺得我們兩個人其實是可以在一起。
至於他最後和秦晝怎麽樣了,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他問我要不要重新考慮的時候,我對他搖搖頭,沈奕最終說了一句:“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勉強你。”
他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喬荊南。
而我和喬荊南一直是淡淡的,一直到能夠下床走走了,他也始終沒有給我轉院,我想著等自己好了後,自己從醫院裏麵出去,可這一天還沒到來,喬荊南的妻子許資檗便在有天發病,當時那樣的陣勢和在沈奕住院的時候一模一樣,一大堆醫生全部湧入那間病房,緹娜急的眼睛是紅的。
我當時在那裏散步,看到醫生從走廊內把人推出來後,快速讓了一條路,緹娜紅著眼睛跟在後麵走,一直走到手術室,醫生將門給關住,她才站在那裏發愣。
以前緹娜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冷靜自持的女強人形象出現,可現在的這幅模樣我有些感到意外。
便一步一步朝著緹娜,等我到達那裏的時候,緹娜看到我後,本來紅紅的眼睛流出兩滴碩大的眼淚,掛在眼角的時候,讓她看上去此刻充滿了悲傷,我站在那裏同她一起看向緊閉的手術室。
緹娜好像不願意在我麵前露出悲傷,伸出手轉身抹掉,我當做沒有看見,而小聲的開口說了一句:“她到底是什麽病。”
緹娜悶著聲音好久才開口說了一句:“先天性心髒病,醫生說活不過四十五。”
我聽了半響都沒有說話,這樣的消息讓我太過意外了,緹娜見我滿是驚訝,忽然冷笑了一聲說:“你不用充滿同情,你應該慶幸,你還有機會嫁給喬荊南。”
我沒想到緹娜是這樣想我的,我也沒有解釋,而是說了一句:“難道沒有救了嗎?她看上去挺健康的。”
緹娜說:“國外國內都沒沒救,她本來隻能夠活到三十歲,能夠活到四十五已經算是萬分艱難了。”
我忽然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平時看上去一個挺健康的人,可其實非常脆弱,像剛才就那麽一瞬間,醫生如魚群灌入全部湧了進去,每一次搶救都有可能醒不過來。
我望著手術室許久,站在一旁的緹娜說完那些話後,忽然一直沒有說話,我們站在那裏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覺得自己站在這裏有些不妥,剛想轉身走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緹娜喊住了我,我看向她。
她聲音柔軟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麽僵硬,她聲音帶著請求道:“楊小姐,我們能不能夠求你一件事情。”
我說:“什麽事情?”
緹娜說:“離開喬總。”
她話一出,我心尖一顫,強顏歡笑道:“緹娜,難道你忘記了?我並沒有和他在一起,我們這次在一起隻不過是一次意外,等我病好了我會快速離開,不會打擾他們兩人的生活。”
緹娜語氣稍微帶了一些怨恨,但她還是極力克製住自己,她說:“事情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麽容易,如果你當初一直待在隆城不回來就好了,你為什麽要回來?”
緹娜這句話直直逼問我,我被她眼睛內的怨恨有些嚇到了,我說:“當初我也是因為沈奕出事...”
“這都是借口!明明是你自己心裏放不下!”緹娜忽然出言打斷了我的話,她對著我一步一步緊逼過來,我看著她,她聲音激動的說:“如果你不回n市,喬總就不會見到你,喬總不會見到你就不會為了你回隆城,如果他不是為了你去隆城,你們兩個人也不會雙雙負傷!
你知道你受傷的這段時間他是怎麽過來的嗎?連公司都不去了,每天隻是守著你,你處在危險時期的時候,他任何人都不見,甚至連陳冬都被他拒之門外,他隻要麵對你的時候,處理事情總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這段期間裏,喬總曾經和夫人提過離婚?!夫人有多愛喬總你知不知道?!你的愛和她相比就是膚淺!可他甚至連夫人身體都不顧,依舊堅決的為你提出離婚,那天夫人一個整夜都沒有說話,第二天陳冬真的就把離婚協議書拿了過來,當時為了這件事情,夫人心髒病突發,差點就死在搶救室裏!楊卿卿!既然你們之間已經斷了你為什麽還要回來?!”
緹娜對著我步步緊逼,我被她逼到角落內動彈不得,她眼神裏的怨恨赤裸裸,她忽然雙膝跪地,直直的跪在我麵前,她扯著我衣角哀求著我說:“現在不管你們到底是不是愛到沒有對方就會死的程度,我知道如果夫人沒有了喬總就會死,卿卿,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夫人吧?!讓她安心過了這幾年,以後這所有一切是你的都會是你的!”
緹娜站在那裏滿是哀求,她臉上忽然淚如雨下,看到一個平時特別堅強的人在我麵前哭,忽然覺得心裏不是滋味,我現在說什麽,她都不會信,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無力。
我再次聲明說:“緹娜,我和喬荊南真的沒什麽。”
緹娜跪在我麵前一直都沒有動,走廊內人來人往,我隻能伸出手將緹娜扶了起來,我看著緹娜眼睛說:“我從來都不會和喬荊南在一起,無論喬荊南的妻子是死還是活著,都永遠不可能,你明白嗎?”
緹娜見我這樣認真,擦了擦眼淚,有些不敢相信問看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我會回隆城繼續工作,等我身上的傷好了後。”
緹娜怕我反悔,逼著我問:“如果你做不到怎麽辦?”
我看向緹娜說:“我不需要像你做任何保證,如果你不信,可以當做我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