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淡淡溫柔的目光落到了蕭璟歡身上:
“初到靳家,我不愛說話,父母臨死的畫麵,一直一直刻在我的記憶裏,每到深夜,我就格外害怕。也不想和人說話。後來,靳姨用耐心和微笑,溫暖了我,讓我放下了戒心,然後,你降生了,因為有你,我自閉的情況,漸漸有了起色……歡歡,這就是我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蕭璟歡也有。隻是和靳長寧比起來,自己兒時的那些痛苦,似乎變成了無病呻吟償。
聽完之後,她本想安慰幾句的,這些舊事,太揪痛人心,卻什麽也沒說,實在是他的表情太過於平靜,讓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想了又想之後,她轉而問了一個更能引起她興趣和好奇的問題攖:
“撞你們車的人,是誰?我怎麽感覺,這像是……謀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蕭璟歡直覺公公婆婆之死,和瀾家有關。
“當年,官方給的調查結果是意外車禍致死。我覺得這底下肯定別有隱情,隻恨當時我太年幼,沒辦法深入的去調查。這也正是當初上大學時我為什麽會報考法律這門專業的主要原因。”
說了很多,他渴了,喝了幾口茶水後對上了蕭璟歡的視線:
“一直以來,我想查出當年的真相。”
“那你查出來了嗎?”
蕭璟歡聽著,再問。
“還沒。”
靳長寧搖頭,神情一黯。
“那個季北勳不是很厲害嗎?你怎麽沒讓他幫你查?瞧瞧啊,我嫂子的身世,那麽複雜離奇,都被他查了出來……”
季北勳人稱天眼,他身邊那一幫子人,一個個神通廣大的很,可惜現在,他退隱了。如果他還在的話,她應該會跟著季北勳幹,而不是被彭柏然收羅了去——呃,當然,彭柏然也是很不錯的,人家是神眼。可是,和季北勳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麽一星半點的。
而據她所知,哥哥和季北勳是好哥們,靳長寧和他的關係也不差,既然不差,怎麽會……
“季北勳太大牌,我就一高級打工仔,哪請得動他?我隻想私底下自己查。”
一陣風吹來,有點大,吹亂了她的發,發絲輕揚的她,模樣是那樣的撩人。
靳長寧溫情款款的睇著,眼底的柔情蜜義,害她都不敢接視了。
那種寵溺的目光,令她莫名覺得甜甜的,而他的話,又莫名讓她有點心疼。
這個人,一直一直很好強,也一直一直在靳家做著最乖最孝順的孩子,為什麽呢?說到底,就是因為他不是靳家的孩子,他不希望欠靳家太多。
他有很強的自尊心。
所以,自他讀了高中起,就再也沒向靳家要過一分錢。
那些年,獎學金,外加打工所得,已夠他讀書和日常開銷。至於買房子的首付,倒是家裏給付的,但後來,他通過各種投資理財,漸漸就還清了,這些年,他的收入不菲,可他一直省吃儉用,一個人供著房子。
他是個節省的人,對生活要求的不高,穿衣都是大眾品牌,對三餐要求也低,不像她哥,挑的厲害。
“長寧,如果需要幫忙,請一定告訴我。”
她輕輕的給了這樣一句話。
小的時候,總是他在幫她,護她,現在,她已經長大,他若遇上麻煩事,她自是願意幫上一把的。
他忽笑了,目光瑩瑩然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歡歡,乖乖做我老婆,就在幫我忙,你願意嗎?以後別再動歪腦子想著離開我了。你現在已經是我老婆了不是嗎?”
嗬,這家夥,一找到機會,就想攻心。
她擰了一下秀眉兒:“還沒到火候呢!你要是打動不了我的心,我還是會……唔……”
後話沒說出來,就被深深的給吻住了。
他湊了過來,四目相對,唇舌相纏,彼此的氣息噴在對方臉上。她根本就躲不開。
那一刻,她的心,因為他這樣一吻而急跳了起來。
“哎,你怎麽越來越愛占我便宜?”
她輕輕推開了他,臉紅的站了起來,又想逃。
哪能如她所願,他忙站了起來,伸手麻利的攏住了她的腰,又想吻,無他,不過癮啊:
“嗯,上癮了。你讓我上的癮。所以,別動,讓我好好吻個夠……”
“……”
能別這麽無恥嗎?
看著他又貼了上來,她急忙就給捂住了,可他低一笑,扯開她的手,就又深吻上了。
明明她可以將他一腳踹開的,可不知怎麽的,她就是沒有動粗。甚至於還閉上了眼,勾住了他的脖子,在承受他的吻時,慢慢就回應了起來。而他因為她的反應,越發的熱情如火。
他吻得越來越深,勾著她腰的手,悄悄就在她身上探索了起來。
有股火苗,在他們之間越燒越旺。
下一刻,他一把抱起她,轉身進門,拍下了窗簾,將她壓在了硬板床上。
如瀑的秀發,鋪在雪白的床單上,衣衫退下,肌膚如玉,她迷朦的望著他。
他不斷誘惑的吻著:“歡歡,要我嗎?”
她不說話,隻是將彼此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近很近。
這一刻,她是渴望和他有更深入的交流的……身上某處越來越焦慮……直到他給了,她在滿是汗水中發出了一記滿足的歎息……
夜色裏,那木製的簡陋床具在有規律的吟唱……
……
當熱情過去。
她疲憊的被他摟在懷裏,心莫名有點懊喪。
因為什麽?
太投入了。
她發現他在欣賞她的忘情。
好像有點丟人。
心裏明明不想和他做的,可身體背叛了她,竟被他掌控了,輕易就屈服了。
這不她第一次和人發生男女關係,和邵鋒在一起時,她在床上一直很熱情,常常能把那個冷寡寡的小男人撩撥的失控。為此,那家夥總叫她:小妖精,說,一和她上了床,他就不像他自己了。
那時,他們很相愛。哪怕一直有避孕,可到最後還是百密一疏有了孩子。那會兒,除了例假,他們幾乎每天都要纏綿上一回兩……
後來,邵鋒死了,她的愛情枯萎了,她的*也在枯萎,對於性的需要,就此被深深的封存了起來。
現在呢,好像這方麵的需要被這個男人再次挖掘了出來。
“去洗澡。”
“你去。我累。”
她的嗓音變得嬌軟。
“抱你去。”
他真的抱她去了那小小的浴室,一起洗。
洗了足足有一個半小時。
“以後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洗了。”
重新回到床上後,她鬱悶的發誓,整個人完全累得動不了了。
他笑,抱著不放,在她耳邊曖昧不明的吹氣:
“總該給我一點利息的,不是嗎?”
“我看你那是高利貸。”
她忿忿的戳他胸膛。
他笑得好愉快。
“歡歡,你不得不承認,我們挺合適的不是嗎?我知道,你有享……”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是她捂了他的嘴。
“不許說。”
她尬尷極了。
他低笑,真不說了。
夫妻之事,不在多,而在精。兩個人都覺得愉快才算是成功的。
“睡覺。你要是再敢胡鬧,我連夜飛上海。”
她警告。
“嗯,睡覺。”
他閉上了眼,在這樣一個秋蟲嘰嘰的晚上,在他兒時睡過的地方,擁著心愛的女人,一起會周公,一起期待明天,一起走向未來,那本就是他一直在盼想的事。
現在實現了,感覺真好。
她也朦朦朧朧睡去,末了,隱隱約約的,她好似聽到他在說:“歡歡,你給我的感覺,真美……”
夢裏,她臉紅紅的……
雖然不想承認,可事實上呢,那感覺,真的挺好……
---題外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