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年前開始,蘇錦已經停止一切用藥,身體狀態漸漸良好。
上上個月,去作全身檢查時,她悄悄的問過醫生。
“醫生,我要想知道,現在我的身體狀況適合懷孕嗎?攖”
她有點不好意思,可還是直言不諱的問了,畢竟已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生兒育女,是最正常的人生大事,必須問清楚償:
“你也知道的,我先生年紀已經不小了。我呢,也三十出頭了。雖然現在四十幾歲生二胎的也都大有人在。但我總希望能早點懷上一個,早點讓我先生如願的當上爸爸……”
醫生聽了笑笑說:“不急的,再將養一陣子比較好。畢竟懷孕對母體損耗嚴重。還是等你的身體狀態恢複到最佳再受孕吧!”
明明身體各項指標的檢查結果都已經達標了,為什麽醫生還是勸她暫時別懷孕呢?
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是靳恒遠在暗中搞得鬼。
原因是,一年多前,她曾懷上過一個。
意外懷上的。
因為靳恒遠算錯了安全期。
某一晚,他被她撲倒,沒能把持住,一番恩愛後,就珠胎暗結上了。
那會兒,她的身子將養的挺不錯,藥也停了,正打算再養一陣就進行整容手術。
為了這孩子,她單方麵決定推遲整容日期,直說,要把孩子生下來再作其他打算。
要那孩子的決心,非常的強大。
當時,她的態度是:哪怕她會麵臨死的威脅,這個孩子,她也得留下。
那一次,靳恒遠可悔青腸子了,大有把*給剪了也樂意的想法。
後來,醫生根據檢查出來的資料告訴他們:“這一胎畸形的率概非常大。至少在50%以上。最好停止妊娠。”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難過極了。
最後,在親友們的輪番勸阻之下,沒耽誤幾天,就作了人流手術。
為此,蘇錦暗自傷心了好一陣子。靳恒遠也自責了好一陣子。
再然後呢,他們之間的親密越發的稀少了。
由於她體質關係,避孕藥不能吃;那些套子,又很容易引起她過敏……
怎麽辦呢?
為了不至於再度令她意外懷孕,靳恒遠是一再的克製。
隻在安全期才會碰她,一到危險期,或是危險期邊緣,他一下離她遠遠的。甚至會分房睡。
現在她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可他卻還是讓醫生這麽騙她,當然是從她的身體出發作的考慮。
醫生事後對她說:“現在懷孕,絕對是可以了。等懷上了,小心養著,就一定可以生下一個健康寶寶的……”
問題是,男人不配合她,一直沒有夫妻生活,孩子怎麽造得出來?
瞧,新婚夜都忍下了!
真是要瘋了,他這是打定主意,不讓她懷了是不是?
“早!”
正想著呢,靳恒遠一身是汗的從健身房回來,看到新婚太太皺著眉頭在房裏來回踱步呢!
不理人。
氣氛不太妙。
“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靳恒遠發現她心情不是很好,脖頸間掛著一條毛巾走了過去。
“你!是你惹我生的氣……”
她站定指控,正有怒沒處撒著,他正好跑來撞到了槍口上。
“我怎麽惹你生氣了!”
靳恒遠感覺好冤。
“你心裏明白。”
蘇錦瞪他一眼,聞到了滿身的汗味:精力這麽旺,寧可去和跑步機消耗體力,也不肯來和她造人,真是欺人太甚……
她悻悻的把他一推,就往外去:“我肚子餓了,想去吃東西了……你閃開……滿身汗水味的……難聞死了……”
這兩年,從沒被這麽嫌過的靳恒遠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把人給拎了回來:
“把話說明白了。我怎麽招你惹你了?”
“不說!”
她重重的推開他,就往外跑了出去。
這種事,怎麽說得出口?
太難為情了。
靳恒遠甚是無辜的眨眨眼,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新婚呢,他怎麽惹惱太太了呀?
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
靳恒遠洗完澡出來,看到蘇錦正在靜靜的吃早餐,神情似恢複了平靜。
他尋思著來到她身邊,不確定她這起床氣是從哪冒出來的。
蘇錦瞟了一眼:“快點用早餐了。看我幹嘛?”
女人都是善變的,還真是。
靳恒遠不覺一笑,笑白了牙:“還是先說說你剛剛在生什麽悶氣吧!我被你吼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沒生氣!”
“明明有!”
“現在氣消了。”
“……”
這氣,來的古怪,去的也快。
“不是說等一下還要送爸媽他們離開的嗎?趕緊吃了。我還想和他們過去說說話呢!”
蘇錦催他,還給盛好了粥。
靳恒遠這才坐下用起餐。
蘇錦沒再置氣,兩個人又恢複了平靜的早餐時間。
她想通了呀:來日方長,新婚夜洞不洞房,不重要,要孩子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為了這點小事置氣,那就太想不開了。新結婚的,怎麽能為一點芝麻綠豆大的事,鬧得不愉快?
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多大的事啊,不是嗎?
就這樣,她的心情很快就平複了,並且,還為自己的小家子氣小小不好意思了一把。
靳恒遠見狀,也就沒再追問。
“哎,昨晚上長寧和璟歡的事,後來怎麽樣了?”
她開始關心起這件事了。
“正要和你說這事呢!剛得到消息:璟歡偷偷跑掉,長寧追去了。”
靳恒遠搖了搖頭:
“長寧這小子,在人麵上,現在也算是個人物了,可一遇上璟歡,一直就是挨她欺負。他呀,從小到大就隻會一味的慣得璟歡,被璟歡騎到頭頂上了,仍護著她。”
蘇錦想像著:大約是因為愛的太深,才會無比縱容。
“你的意思是說:長寧是製不住璟歡的……”
“理論上是。”
靳恒遠一邊吃著,一邊回答:
“但那隻是理論上的。結果,是個未知數。長寧的發掘潛力是無窮大的……
“以前的長寧很慣著璟歡,一直是任由予取予求的。
“不過,這一次,他是鐵了心的不肯離婚。也已經在爸媽麵前表了態。璟歡再這麽躲,會得罪一大票人。她要敢執意離婚,爸和媽都不會饒了她。”
婚姻的確不是兒戲。
蘇錦輕輕一歎,吃得也差不多了,遂把手機抓到手上,揚了揚示意道:
“我給璟歡打個電話。”
“嗯,開免提吧!不過,也不知她會不會接……”
“你打過?”
“是啊!”
“不接!”
“是啊!”
“我來試試!”
蘇錦站起,往邊上落地窗前走去,往飄窗一坐,就把號碼撥了過去,嘟了好幾次,還真沒有接。
她都想掛了,那邊才傳來一記低低的叫喚:
“喂,嫂子。”
聽著聲音有點可憐兮兮的。
蘇錦聽著輕輕一笑,按了免提,衝靳恒遠揮了揮手,告訴他通了。男人笑著點著頭,津津有味的吃著食物。
“這是跑哪去了?”
“不說!”
“怕我告密?”
“你和我哥是一路的。告訴了你,就等於告訴了我哥。我哥知道了,就等於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是為了你好,不是嗎?”
“嫂子,你也來責怪我的是不是?”
敵意好重。
“不,我來安慰你的。”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和哥哥一樣,是準備來吼我的呢?”
“我什麽時候吼過你呀!”
“也是……唉!”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麽個想法的!”
那邊悶悶了一會兒才作了回答:
“這個婚,不是我想結的?”
她悶悶的回答。
“難道是長寧強迫你結的?”
“才不是。他就一塊木頭,怎麽可能強迫得了我?”
嗬,又把長寧稱作了木頭。
靳恒遠自然聽到了,極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樣一個精英份子,居然被她視為木頭。這丫頭對長寧的印象,貌似還停留在小時候。
“既然,你不想結,長寧又沒強迫你,你們這是怎麽結的婚?”
蘇錦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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