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荷與薛崩見此,也知道出現意外了,慌忙將手中的符籙擲了出去,符籙在陰陽門中爆散開來,化作一道玄光將門籠罩在內。
在玄光的籠罩下,漆黑的門戶開始收縮,不過想要徹底關閉,尚需要時間。
古峰臉色相當難看,甚至還有一絲驚駭,慌忙道:“小荷,薛崩,你們快點離開這裏。”
劉夢荷與薛崩聞言臉色一變,看到古峰凝重的神色,知道發生的意外非同小可,留在這裏非但幫不上古峰的忙,反而會成為累贅。
因此二人慌忙離開,劉夢荷擔憂地道:“先生,你小心點。”
等到劉夢荷與薛崩離開了院子之後,古峰深吸一口氣,雙手掐訣,身上玄光閃耀,插在法壇周圍的法幡與法旗,陡然全都飛了起來。
一時之間,法壇周圍玄光綻放,古峰一聲低喝:“封陰陽,斷乾坤,鎮!”
法幡與法旗全都飛向那個漆黑的門戶,轟的一聲爆裂開來,玄光刺眼,將陰陽門籠罩在內,以極快地速度,將陰陽門封鎖關閉。
轟隆!
一聲悶響,宛若來自地獄的嘶吼,陰陽門震顫了起來,玄光仿佛被一股力量轟擊,形成一個球狀,不斷地擴張,似乎隨時都會爆裂。
古峰一臉駭然,慌忙踏著罡步,再次手掐印訣,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天而降,鎮壓在陰陽門上。
在這股天地之威的鎮壓之下,不斷暴漲的玄光再次開始逐漸壓縮,陰陽門也開始關閉。
而從陰陽門裏麵,卻是不斷地傳來轟隆之聲,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轟擊陰陽門,企圖將陰陽門轟開。
借天地之勢而鎮壓,負荷太大了,隻這麽一會兒,古峰就汗水淋漓。臉色蒼白無比。
甚至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不過卻是咬牙堅持,他知道一旦堅持不下去,後果很嚴zhòng。
就在古峰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陰陽門都快快速地縮小,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鎮壓陰陽門的玄光也一下子消失了。
古峰隻覺得一陣虛脫,險些站立不穩,在原地晃了幾下。才勉強穩住身體。
轟!
法壇塌了,不過法壇並不高,因此並不能對古峰造成傷害。
所有法幡、法旗都化作了齏粉,周圍似乎仍殘留著陰森的氣息,隱隱有一股冰寒陰森的微風在周圍環繞。
劉夢荷跑了過來,扶住了古峰,看到他臉色慘白,身體都微微顫抖,嚇得俏臉發白。
“先生,你怎麽樣了。你不要有事啊。”
“扶我回房。”
薛崩也走了過來,看到古峰的樣子,大吃了一驚,也一臉地擔憂,同時又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麽意外。
在他眼裏,古峰是一位絕世高人,連他都難以應付,消耗如此之大,可想而知。那什麽意外太恐怖了。
劉夢荷扶著古峰回到了臥室,一臉擔憂地守在一旁,不敢離開,生怕古峰出現什麽意外。
古峰盤膝坐在床上。服下一枚元靈丹,再服下了一枚真陽丹,運轉功法調息。
他消耗很大,隻差那麽一點兒就要傷到根基了,想起方才的驚險,至今心有餘悸。
若非最後關頭。陰陽門突然關閉了,他必然會遭到重創。
回想起,最後關頭,看到陰間的那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使得此時都未能平靜下來。
良久之後,才摒棄心中雜念,運轉功法恢fù消耗。
劉夢荷一晚上都沒有離開,更不敢休息,一直擔憂地看著古峰,直到他氣息逐漸平穩,臉上恢fù稍許血色,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薛崩在房子外等了一會兒,不見裏麵有動靜,顯然古峰沒有大礙,打量了一下坍塌的法壇,心中不禁有些震驚。
不知道古峰究竟看到了什麽,或者發生了什麽意外,連古峰都駭然變色。
陡然目光一瞥,竟然驚訝地看到,鬼貓不知道什麽時候,躲在了院子的角落裏,在瑟瑟發抖。
循著鬼貓的目光,薛崩驚訝地發現,鬼貓盯著的地方,竟然是方才古峰打開陰陽門的位置。
難道鬼貓發現了什麽?
薛崩不由得心中一驚,感到一股寒意湧上來,咽了口唾沫,仔細看去,並沒有發現陰邪鬼物的氣息。
他是鬼術修煉者,對於陰邪鬼物的氣息很敏感,若是那裏藏著陰魂鬼物,必然可以察覺的。
再次看向鬼貓,薛崩這才發現,不是鬼貓發現那裏有什麽陰魂鬼物,而是方才古峰打開陰陽門的時候,把它給嚇到了。
鬼貓的實力不弱,竟然能把鬼貓嚇成這個樣子,可想而知,方才那個意外,究竟有多嚇人了。
薛崩看了鬼貓一會兒,見到它逐漸放鬆下來,這才回房休息,不過他今晚注定是無法睡著了。
劉夢荷一直盯著古峰看,不知道想了些什麽,俏臉兒忽而紅了,又忽而有些幽怨,再一副堅定的樣子。
院子裏尚殘留著那詭異的陰森氣息,法幡也法旗等物,早已看不到了,隻剩下了坍塌的法壇。
在院子的上空,一個白衣古裝女子懸浮在那裏,身形宛若虛幻,在風中飄飄忽忽的。
身形從空中降落了下來,站在院子裏,站在坍塌的法壇上。
風華絕代的容顏看不到任何表情,打量著周圍,嘴角微微翹起,喃喃道:“竟然是‘跳陰陽法壇陣’,可惜是個簡化版的,修為也差了一點兒。”
目光落在縮在角落裏的鬼貓身上,伸出如玉般晶瑩的玉手,輕輕一招,鬼貓身體就不受控zhì的飛了過來,落入她的手中。
鬼貓驚懼地瑟瑟發抖,卻是不敢掙紮,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任由她抓著。
花白靈擺弄著鬼貓,看到它腹部的那個血紅色的符文,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笑意:“有點奇思妙想,竟然把這鬼貓改造了。”
將鬼貓放回地上,回頭看向古峰所在的臥室,目光仿佛透過牆壁,看到了盤膝坐在床上的古峰。
絕美的容顏上,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神色,有溫柔、有驚愕、有意外,更多的是嘲諷般的苦笑。
也不知道是在嘲諷什麽,苦笑什麽。
花白靈靜靜地凝視著古峰,良久良久,身形才消失在了院子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