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笙酷酷扔下一句話,掉頭走向電梯。
“蘇暮笙,你怎麽說話的?”
蘇錦真是要被他氣死了。
相之下,靳恒遠態度淡定多了,他笑笑,將手上裝著西瓜的袋子交給她:“沒事。男孩子要是沒有一點自己的脾氣,那還真不算男人了……我下去找他去。”
“那孩子慣會打架……”
她擔心他會被欺負。
他笑笑:
“正巧,我也很會打架。小時候,我是孩子王,誰敢不服管,我就扁,被我打哭的不在少數……”
真的假的呀?
蘇錦有點懷疑,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有他說的這麽厲害的嗎?
樓下,蘇暮笙看著靳恒遠下來,白色襯衫,袖管綰了幾下,淺色牛仔,腳上是運動鞋,很休閑的打扮,可那走路的姿態非常有範,整個人流露著一股子不輸於蘇暮白的傲氣。
不同的是,蘇暮白傲得儒雅,而這人呢,傲得疏冷——來到樓下後的他,眉目間的溫和收盡,和剛剛在樓上見到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為此,他怔了好一會兒。
“說吧,想和我談什麽?”
靳恒遠淡淡開口。
蘇暮笙這才回過神,繞著他打量了一圈之後,沉聲扔下了一道挑戰書:
“我爸生前跟我說過一句話:以後能做你姐夫的人,必須打得過你。靳恒遠,你要想讓我服服貼貼叫你一聲姐夫,除非你打贏我!”
陽光金燦燦的,閃眼的厲害,風是很輕柔香甜的,能把人薰醉。
靳恒遠的反應則是風清雲淡的,不氣不惱的目光回來在通道上瞄了一圈後,點下了頭:“好啊!不過,得找個沒人的地方,這裏人太多……我不想你輸的太慘,到時傷了你的自尊,你姐會怨我……”
蘇暮笙頓時黑臉,靠,這人竟比他還要狂。
蘇暮笙把靳恒遠帶去了一處公園。
臨河,找了一處萋萋芳草地,兩個昂揚男子,對立而站。
一個高大俊拔,麵相清冷,雙眸威厲,氣勢不凡;一個削瘦頎長,滿臉不馴,目色沉沉,露著戾氣。
先動手的是蘇暮笙,拳頭一捏,氣勢如虹。
他從小很會打架,一般情況下,隻要他動手,別人隻有挨揍的份,因為他很會抓著對方的弱點。
如果棋逢敵手,起初時候,他會故意示弱,借以放鬆對方警惕心,一旦摸透對方路數,他就會全麵反擊,最終把人擊敗。
他以為,這個伎倆一樣能用在靳恒遠身上。
然而,半個小時之後,他意外的發現,大受打擊的竟會是他……
當他第N次被靳恒遠摔在草地上之後,蘇暮笙本能的就對靳恒遠生出了懼意,背上更是滲出了層層冷汗。
天呐,這人……這人竟比他還能打。
“玩夠了沒有?”
栽倒在地上的蘇暮笙,覺得身子就像撒了架一樣的疼,身上那件白T恤,已沾滿了汙垢,滿身狼狽那是不消說了。
靳恒遠那張討厭之極的臉孔卻在這時再度映入了他眼簾,還威脅了一句:“要是玩夠了,馬上回家去洗澡換衣裳。我可不想讓你媽你姐以為我在以大欺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