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之中立刻血紅一片,魚化血霧,蛇化血霧,連一隻隱藏於河底修行千年的老烏龜都沒逃脫,被硬生生砸得稀爛,但眾人折騰了一周,將這段長河中的生物來了個魚蝦不漏之後,全都一無所獲。
“葉先生!是葉先生!”身後傳來一聲呼叫。
葉天回頭,就看到了那個長老。
這正是他當日祭拜郝氏先祖時,為他熱心引路的那個山莊長者,他和幾個老年人在一塊兒看熱鬧,無意中發現了葉天。
葉天漫步而上:“翠姑在哪裏?”
“先生……先生找翠姑有何事?”那個長老有些惴惴不安,自從親眼看到葉天衝天而起時起,他就知道葉天是一個修行人,修行人與山莊向來是兩個世界,這人來山莊到底目的為何,今日一見麵,就提山莊的一個普通村姑,又是何意?
葉天道:“前幾****好心給了我一把傘,可我給她弄毀了,總得跟她道個歉才對。”
“如此小事何值一提?先生真是太客氣了。”那個長者道:“讓翠姑過來吧!”
“七叔,今天是十七號!”旁邊有人提醒。
十七號?什麽意思?
那個七叔恍然大悟:“哦,今天是十七號?那翠姑肯定是在翠雲穀,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去祭拜她的母親。”
翠雲穀?在哪?
立刻有幾個熱心人打算帶他過去,但葉天拒絕了,他的神識已經“看”到了她。
翠雲穀,幽靜之地,白幡插於坡頭,長風掠過青草。夕陽已下,夜色低垂,翠姑靜靜地坐在一個土包之前。土包前麵擺著幾隻粗碗,三根香輕煙嫋嫋。這是她對母親的祭拜。
夜靜了,但她沒打算離開,每年母親的祭日,她都會陪伴母親三天三夜。
這裏不會有人來,連野獸都沒有,陪伴她的隻有清風明月,還有母親宛在麵前的音容笑貌。
但今夜不一樣,有一個聲音輕輕傳來:“翠姑。我來了!”
翠姑猛地回頭,吃驚地看到一個男人從山坡邊轉了過來,他徑直走到母親的墳邊,手起三根香,插在地上,他在母親的墳前深深鞠躬……
“葉天……”翠姑眼中已有淚,這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啊,他居然親自過來了,他居然給她母親上香,這如何當得起?但這是在母親亡靈麵前。她也無法說出這番話,唯有內心的感激瞬間爆發。
葉天給她母親上完香,站到了她的身邊:“對不起。上次走得匆忙,沒有跟你道個別,甚至還弄壞了你的傘。”
“沒事的!你……你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我理解,真的!”
“是,當日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但今日我沒事!”葉天道:“我陪你坐一坐吧!”
葉天一屁股坐下了。
翠姑也坐下了。
“你父親呢?”葉天隨口問了一句,他重新進入山莊,其實並不是為了陪她的。陪她其實隻是一個借口,他的目標很明確。是九星譜。
九星譜即將出現,河裏已顯天機。河底沒有九星譜的線索,葉天懷疑這九星譜與這座緊鄰的山莊有些關聯,本次進入山莊,他的目的就是尋找九星譜的線索,但這話當然不能說,明說對不起這些純樸的鄉親,這還是小事,關鍵是決不能引起外界那些人的懷疑,如果那些天行者想到這一層,前來山莊大肆搜索,山莊可就是滅頂之災了,連他都阻止不了。
借口且不提,既然坐下了,總得找些話說,他就隨口問了這麽一句。
翠姑輕輕搖頭:“我不知道我父親,我也問過我母親,她告訴我的是:你沒有父親。”
“看來是你父親傷了她的心了,她才不願意提起,是嗎?”
“不是!”翠姑道:“我原來也是這麽想的,但在母親病危之時,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她說她是冤枉的,她是清白的,她沒有失節,她從來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苟且之事……”
葉天大驚,這怎麽可能?
沒有任何男人與她苟且,這活生生的一個女兒是從何而來的?
“我不敢相信,但我忘不了她最後的眼神……”翠姑淚流滿麵:“葉天,我……我該信她嗎?”
“信吧!”葉天道:“不管怎麽說,一個人麵對自己至愛之人,生命中最後的言語總會是肺腑之言……你說她是病死的?”
他沒有說一個母親麵對一個女兒,說的是麵對自己至愛之人,隻因為就算翠姑根本不是她的女兒,至愛之人依然算得上。
“是!她的病其實就是因為我!”翠姑哽咽道:“因為無端懷上了我,山莊的人全都指責她說她不守婦道,她從此就……無法在山莊立足了,知道她最後幾年是怎麽過的嗎?她在那邊搭了個茅屋,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住在那裏,天長日久的,她落下了病根……你是第一個讓我相信她的人,謝謝你!”
葉天真信嗎?
可以說信,也可以說不信。
說不信,他不太相信一個女人在沒有男人的情況下突然生了一個女兒。
說信呢?他也信,他相信她母親自己壓根兒就沒有這方麵的意識,否則,她實在沒有必要在臨死時跟女兒說這假話。
受孕而沒有意識,這在世俗世界是匪夷所思的,但在修行界這根本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有無數的辦法可以辦到。
比如某個修行人趁她熟睡之際與之苟且,而不讓她醒來。
比如某個修行人跟她一番甜蜜之後抹去她的記憶(這事兒太容易了,在落日帝國的那些人就辦得到)。
再比如利用某種神通隔空傳物,將男人的生命基因硬生生打入女人的體內,讓她一無所覺,這種功法並不高深;還有無數的可能,甚至拿一顆果子給女人吃。這果子上帶上某種東西都可能導致女子受孕。
如果是這些,她母親完全有可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懷上,甚至連身都不破。
那麽。她冰清玉潔跟懷孕生孩子就完全不矛盾。
夜已深,翠姑悲一陣。喜一陣的慢慢有了些睡意,看她在山坡上坐著開始搖晃,葉天悄悄使用了風元素之力,元素之力給她做到了一件外衣,阻擋漸漸而來的寒意,在舒適的環境中,翠姑睡著了。
她睡著了,葉天的神識悄悄覆蓋山莊。
九星譜的天機為什麽不在別的地方出現。唯獨在這裏出現?而且這九星連珠的圖案在河裏也並不是順著河勢而形成的,而是橫著的,從橫著的這個角度看,九星的根部位置應該正好正指山莊,這是不是啟示?暗示這九星譜是與山莊有關聯的?
山莊上次他探究過,沒有結論,是不是他還是遺漏了一些什麽?
葉天神識細細探究,依然什麽都沒有,就在此時,他突然心頭一跳。他探究到了,不是九星譜,而是修行人。有一群人闖入了山莊。
壞了!
轟地一聲大震,是一間房屋跨了,正是郝氏族人的祠堂。
翠姑猛地睜開了眼睛:“怎麽回事?”
葉天還沒答話,外麵已經傳來人聲鼎沸,正是從祠堂那邊傳來的。
“你們……做什麽?”
是一個老頭的聲音,充滿惶恐。
哧!那個老頭高高飛起,全場一下子靜音……
無數的火把亮起,無數的人從四麵八方而來,圍向站在祠堂門口的幾個白衣人。這幾個白衣人,赫然正是天行者。
而在外圍的山上。還有無數的修行人,他們不敢靠近天行者。但他們也起了疑心,這九星譜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山莊裏?
最裏麵的角落,跑出來一群人,最前麵的老人手持青木棍,頭發胡子飛揚,正是族長。
他一看到麵前的情況,立刻呆了。
“你是族長?”那個姓金的天行手上折扇陡然一收。
他的折扇一收,好似一股無形之力牽引,族長身不由己地跪在他的麵前。
“仙長……仙長你們這……這是何意?”族長臉色慘白。
“很簡單!尋找寶物!”那個姓嶽的天行道:“老東西,說說你們祖上留下過什麽奇怪的東西?說得好,可免你山莊之禍,如果膽敢不說,這山莊今日就是徹底毀滅!”
一句話出口,所有的火把突然同一時間熄滅,就如同一隻無形之手同時拍熄一般,這神通一出,所有人全都臉色如土,修行人的世界他們雖然一向不是很懂,此刻卻也明白了一些,麵前這些人還不是一般的修行人,他們是站在頂層的修行人,甚至這城池的主人,風香閣主都不配與他們站在一起。
這樣的人說要毀滅山莊,是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族長全身顫抖:“仙長,這是聽何人妄傳啊?郝氏山莊何來寶物?”
“是!”另一名老者也跪下:“當年建莊二祖為後人不遭池魚之殃,有意割裂郝氏山莊與修行界的一切聯係,又怎麽可能留下異寶,為山莊帶來禍端?仙長明鑒!”
“是!各位仙長,本莊隻知耕讀紡織,決不知修行為何物。”
“本莊子弟,千萬年來遵守祖訓,從不涉足修行界半步,先祖也與修行界達成共識,河水不犯井水,還望各位仙長體恤眾生!”
四周的山莊之人同時跪下!
中間的幾名天行者眉頭深鎖,外圍的修行人也開不了口。
“各位天行!”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這些鄉鄰所言不無道理,郝氏雙祖當年公開退出修行界,立誓子孫後代絕足修行,按理說也的確不應該留下什麽寶物,無端為後人惹禍。”
秦皇玉衣,****!
葉天目光一定,就發現了她,在這種場合,她居然是第一個站出來為鄉鄰說話的。
嶽天行目光緩緩抬起:“郝氏雙祖?屍骨現在何處?”
眾人嚇了一跳。
族長道:“本族先祖雙雙化道,並無屍骨存留。”
“當真如此?”
“仙長明鑒,千真萬確。”
“沒問你!”嶽天行手指風香閣主:“你來答。”
秦皇玉衣****身後的一個中年婦人站了出來。盈盈一躬:“回天行,據老身查閱古籍,郝先曾與杜玉娟夫婦。的確是化道而去,並無屍骨存留。化道之前,已將隨身全部寶物送歸天寶司,也並無任何寶物留下。”
仙子啊!
郝氏山莊所有人同感大德。
嶽天行冰冷的目光投向另一人臉上,此人正是一路隨行的天寶司司主,天寶司司主猛地一哆嗦,跪下了:“楊閣主所言,的確一如古籍記載……但……”
“但什麽?說!”
“是!但……但象郝氏這樣的頂級高人,要掩人耳目。留下什麽東西,恐怕也並不為難,當日宣誓永離修行界,當眾交回修行之寶,也是懸疑多多,極似是故意為之。結合今日九星之異像,老朽倒是有一個啟發,莫非當日他們夫婦正是拿到了九星譜,所以才故作姿態退出修行,潛心研究這一萬古之寶?”
這一番話要命啊!
就連葉天也是眉頭猛地皺起。會不會真的是這種情況?
他都產生了懷疑,更別提其他人了。
“有理!”金天行瞳孔收縮:“傳言郝先曾夫婦當日最後一役就是碧青潮,而碧青潮正是仙族的據點之一。仙族本就是奪取九星譜的種族,這一點數十萬年來沒有異議。”
“他們二人功力均已突破十重天,為何會突然放棄帝路之爭?除非他們找到了比帝路更值得關注的異寶,而普天之下,除了九星譜,還有什麽東西是超越帝路之爭的?”
“宣布退出修行,高明之至,此刻卻是欲蓋彌彰!”另一天行道:“搜!”
他一聲令下,宣告整個山莊一片雞飛狗跳。
“大家不要管!任由各位仙長搜查!”族長臨時大呼。避免了山莊生靈塗炭,所有人跪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辛辛苦苦建起的房子變成廢墟,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養的雞羊化成血霧。所有人心頭都有火,但沒有人敢發。
這種狀態也避免了葉天的難題。
山莊眾人被欺壓,他卻無法出手幫助。
隻因他根本阻止不了,任何一個天行他都擋不住,何況是七個天行在一起?萬一打鬥起來,對方發了狠,山莊的人命可就懸了。
“這些強盜!強盜!”翠姑眼中含淚,身子在顫抖。
“必須得忍!”葉天手壓在她的肩頭:“隻要人還在,山莊就可以重建,對不起翠姑,我……我今天幫不了你。”
“你說得對,特別是你不能衝動!我知道他們勢力有多大,你是修行界的人,得罪了他們,你就真完了。”翠姑反而安慰他。
片刻時間,山莊已經不象是山莊了。
修行人出手,挖地何止三尺?但他們什麽都沒找到!
消息陸續匯聚,幾位天行眉頭緊鎖,突然,那個金天行折扇再度收攏:“墓地!”
墓地!
這兩個字一出,下方跪著的人同時大震。
“仙長,這……這萬萬不可!亡靈入土為安,還望仙長體諒人間之大忌!”
山莊房屋毀了也就毀了,重建就是,作為在夾縫中生存的世俗之人,明白這個理,所以,山莊的房屋毀了他們忍得下,但這個仙長突然提到了墓地,墓地乃是祖宗葬身之所,哪經得這樣地翻?這樣地一翻之下,豈不是將祖宗遺體全都翻了出來?這可是人世間最大的忌諱了。
“亡靈?你們那些下三濫的先祖亡靈又如何?亡靈見到本座一樣得起來請安的!”金天行哈哈一笑:“墓地!”
兩個字一出,無數的修行人同一時間飛撲向翠雲穀。
他們從空中飛過,當然非村民能夠擋得住的。
“禽獸!”族長猛地站起。
他剛剛怒發圓睜吐出兩個字,一股狂風突然吹來,哧,族長飛向百丈開外,摔落一個小池塘,根本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
修行人已到墓地。他們同時伸手,指向地下。
這一指就該是地動山搖,整個郝氏山莊全都瀕臨瘋狂。雖然他們是微不足道的小螻蟻,但他們祖宗的遺骨入土千萬年都將不得安寧。這份羞辱何人忍得住?一場衝突已經在所難免,隻要有一個漢子拿起手中的鋤頭,就會發生流血事件,一旦流血,就將無可控製……
“住手!”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喝從山坡上傳來。
最前麵的十餘修行人當然不理,他們是接受天行之令,已是欽差,還哪裏在乎別人的阻擋?
他們照樣挖墳。突然,山坡之上一股狂風陡然傳來,轟地一聲大震,十餘人同時高高飛起,山穀口一條人影出現,橫眉怒目,長發飛揚,正是葉天!
“堂堂天行者,堂堂天寶司!居然在普通人的地盤上大耍威風,妄動人家祖墳。褻瀆死者亡靈!”葉天沉聲喝道:“各位難道從不知什麽叫廉恥?”
“何方大膽狂徒!”
天寶司的司主一聲大喝。
“葉天!”
風香閣主猛地一震,****更是全身大震,葉天。他居然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想做什麽?
“本座見過你!”一條人影突然出現在葉天麵前,沒有人看清此人是從何處而來的,這赫然是嶽天行。
“是!”葉天盯著他:“嶽天行所送的一掌之傷,本人也還記得。”
眾人全都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同時睜得老大,兩人見過麵?嶽天行也給過他一掌?嶽天行給過一掌,表明嶽天行對他印象不是很好。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敢站在嶽天行的麵前?怎麽看這個俊逸的小子的腦袋都不象留得住的。
“對過一掌?”後麵傳來一聲長笑:“嶽兄居然下滑到如此程度。跟這等下三濫也對掌?”
嶽天行的臉色猛地一沉。
他還沒開口,葉天先開口了:“金天行。你可以試一試!”
金天行愣住:“小子,你是在挑戰本座?”
“不!是想跟你賭上一賭!”葉天道:“你大約不相信嶽天行一招拿不下本人,很想自己試一試,我給你這個機會!”
眾人全都鴉雀無聲,進而哈哈大笑,所有人全都笑了……
天行者是何人?功力達到九重天的超級強人,一招?你以為你避得開?你以為你是誰?整個帝路能夠在他們一招之下不死的,最少也是閣主級別,不,就算是閣主,也決計沒有人能接得下天行一招。
風香閣楊閣主目光猛地落在****臉上,星光下,她看到了****額頭上突然冒出的涔涔汗水……
“賭什麽?”金天行說了三個字。
他三個字一出,四周的聲音同一時間消逝得無影無蹤。僅僅用三個字,就壓得所有人都吐不過氣來,這就是天行之威。
“就賭今日之局!”葉天緩緩道:“你出手一擊,我死,郝氏山莊由你等折騰,我如不死,你等立刻離開,不再侵擾亡靈安息!”
“好狂妄的小子!”金天行手中折扇陡然一合:“這可是你自己在找死!”
他眼中精光大盛,但也決沒有小瞧,修行之人,決沒有人不知道審時度勢,敢說大話之人,往往會有一些資本,此人當眾挑釁,或許根本就是一個陰謀,自己要是萬一一招拿不下他,這人就丟到姥姥家去了。天行者,榮耀至極的存在,豈能因一時衝動而廢?
“是!敢問金天行,敢應否?”葉天冷冷麵對。
“段雲開!”金天行霍然回頭。
“屬下在!”他身後原本沒有人,但突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人影。
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現的,一出現就跪在金天行身後,這身法是真正的如鬼如魅。
****好不緊張:“姑媽,此人功力如何?”
“煙幽一係頂級殺手,功力七重天絕頂,配合煙幽無影刺殺術,堪比八重天之高手!他……他死定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後背的冷汗一下子出來了。她經驗也算是豐富的,她早已斷定天行者是不會親自出手的,會派人出手,縱然失手也無損天行之威名,葉天估計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才敢於挑戰,但她決沒有想到,這金天行隨身帶的人卻是如此恐怖的角色,葉天完了。
“殺了他!記住,一招!”金天行冷冷下令。
段雲開霍然抬頭:“奉令!”
兩個字一出,他的人影陡然不見,下一個瞬間,葉天身後突然出現一抹黑影,一道黑光已到葉天的後腦。
這道黑影,也唯有幾名天行才看得清。
代天行出手,何等大事?一個失手,必是遭到天行的重罰,這名頂級殺手縱然滿肚皮瞧不起麵前的人,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他生怕出半點意外,在眾多天行麵前,挫主人之威風,向來是做奴才的大忌。
所以,他這一招雖為一招,卻是全力之一招,一招出手,封鎖天下,精準一擊,除魔滅妖!
他的這一劍已到葉天後腦,葉天還沒任何反應,眼看就要將他一擊而滅,突然,葉天右拳一出,轟地一聲大震,段雲開翻滾而出,直達萬丈開外,落地軟成泥!
人群一下子炸鍋!
所有人全都石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連對葉天最了解的****,此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功力再度晉級了,他不再是七重天高手,他已是八重天!唯有八重天,再配合他超人一等的速度,才能一擊而將段雲開擊敗。
所有的天行也同時大吃一驚。
最意外的就是金天行。
“金天行!”葉天淡淡道:“這位隨從代閣下出手,已敗,還望閣下履行賭約,就此退出。”
“賭約?何來賭約?”金天行道:“本座並未與閣下一賭,隻是讓他試一試閣下有無與本座一賭的資格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