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說重點!
江山說了,他離開魔山是有原因的,他到這裏也是有原因的,光是逃跑還不是他的目的,他到這裏來是要進血魔穀。
“為何非得要進血魔穀?”
“本座需要找到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一雙鞋子!”
葉天大吃一驚。
“如果你能幫我逃出重圍,助我找到這雙鞋子,我送你魔山秘法,此外,待我江山君臨天下,魔山之門為你而敞開!”
“魔山秘法!果然夠勁!”葉天道:“那雙鞋子想必也非同一般,到底是什麽鞋子?”
江山久久地盯著他,緩緩開口:“你有沒有聽過一樣東西,叫魔皇戰靴?”
魔皇戰靴!
昔日一代魔皇手執魔皇定天星,腳踏魔皇戰靴,縱橫天地,號令群魔,威風無限,縱然是人間一代大帝,都視若終極對手,這個魔山的叛逆,居然有如此雄心,目標直指魔皇戰靴?
“越是艱難,本人越是興趣無窮!”葉天笑了:“魔皇破鞋莫非就在血魔穀?”
江山翻了白眼:“現在還不是追究你褻瀆魔皇之罪的時候,而是考驗你逃亡本事的時候!”
“逃亡?第一步當然是引!”葉天手一起,直指叢林深處,叢林深處一道紅光陡然一停,紅光一停,出現一隻血紅的奇異猴子,警惕地盯著葉天。
無聲無息中,葉天突然化成流光到達猴子麵前,手一伸,抓!
猴子一聲尖鳴,突然成了虛影,這反應之快,超越一切想象。
葉天一抓落空,突然出現在另一棵樹梢,縱然江山眼光獨到,依然看不清他行動的軌跡,他的手一張,這隻奇猴出現在前方的虛空,奇猴再度轉向,瞬間已在百裏開外,這隻猴子的速度比之當日閃電銀貂何止萬倍勝之?比起葉天初進帝路時見到的猴子同樣百倍勝之。
但葉天比它更快,第三擊一出,準確命中,直接抓住猴子的脖子提了起來,猴子的眼睛立刻血紅,宛若厲魔。
“你這是搞哪一曲?”江山不懂:“為何憑白無故地跟血神猿幹上了?”
“你在飛速逃離時會露出什麽氣機,現在就讓它帶上什麽樣的氣機!”
江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手一起,一道氣機射到猴子身上。
葉天手一抬,血神猿化成血光飛向東北,速度之快,簡直不可想象……
“但願你要找的血魔穀不在東北方!”葉天道。
“恰恰相反,是在西南!”江山笑道:“調虎離山,好計!”
哧,兩人同時消失,最隱秘的氣機封鎖之下,他們馳向西南。
越過一座高山,前方群鳥驚飛,這是一群奇異的鳥,人頭鳥聲,尖嘴如蚊,哧地一聲合圍,每一隻攻擊力都超越準帝。
兩人同時抬手,如同一把開山之劍,從鳥群中直接掠過,留下鳥屍無數,轉眼間越過千裏山穀,前麵是迷霧一片。
“噬魂迷霧!”江山道:“緊守元神!”
哧,他們破霧而出,沒有半分損傷。
“穿過前麵的沼澤區,就是血魔穀的入口!護穀魔龍,出!”江山手一起,一掌穿空,拍在沼澤之上。
嘩地一聲大震,沼澤之中突然出現一條白影,是一條白骨長龍,從沼澤之中鑽了出來!
“上!”江山一躍而起,踏在白骨龍的背上,葉天也跟著躍上。
白骨龍馳向沼澤深處。
“現在不用擔心地煞了,他已經無法跟上!”江山道。
“我有點信了!”葉天道。
他感覺到了沼澤的奇異,這沼澤上方與沼澤麵上似乎是兩重天,從沼澤麵上而過,跟沼澤上方飛過完全不一樣,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東西將這沼澤籠罩,唯有踏在骨龍背上,才能看到真實的沼澤。
而在東北的一座山峰,一道黑霧穿越而過,黑霧之中一聲淒慘至極的猿啼,戛然而止,黑霧消散,一個人突然出現,他手中托著一具血神猿的白骨,神色極度惱怒:“計策?!”
哧!血神猿的白骨憑空化成虛無,此人霍然轉身,直射西南!
片刻時間,他到達沼澤邊,盯著沼澤許久,宛若一具石雕……
葉天他們已經出了沼澤區,前麵是一座山穀。
山穀外圍,是光潔無倫的石板,連綿百裏,連草都沒有一根,而山穀裏麵,通體血紅,一股凶神惡煞之氣似乎在裏麵攪啊攪,折騰著想出來。
“血魔穀!”江山道:“進!”
哧,他掠過百裏石板,一腳踏在山穀的入口處,葉天一晃跟上,這才看清了山穀裏的奇貌,這山穀裏全是血紅的草木,形狀無奇,也就是一些樹木,但顏色卻全是血紅的,樹是血色,草是血色,就連下麵的石頭也全是血紅色,更離奇的是,葉天分明看到了樹上滴落的露珠,這露珠也是血色的。
“恐怖!”葉天感歎道:“這裏的草木似乎喝的是血,吐的也是血。”
“不是似乎!”江山露出了笑容:“而是就是!”
“就是?”葉天道:“那就奇怪了,這裏偏僻得很,莫非還有人不遠萬裏來給它們送血喝?”
“為何就沒有?”江山道:“咱們不遠萬裏而來,在它們看來,豈不就是給它們送點心的?”
“有理!”葉天一步踏出。
下方的草叢突然扭動起來,宛若無數的血色長蛇,葉天身子微微一震,靠近他的血色長蛇紛紛化成血霧,這些血霧根本不飄散,還沒飄起來就有無數的草叢伸長脖子,將這些血霧吸收得半點不剩。
葉天愣住:“還興自給自足?”
“別跟這些血魔草折騰了!”江山一步踏在他的身邊:“看到前麵那片樹林中的大樹嗎?”
他這一站住,血魔草也是爭先恐後地朝他身上纏繞,江山似乎根本沒有發覺,任由這些血魔草纏上,血魔草一碰到他立刻變色,從血色變成普通草叢的模樣,葉天微微一震,順著江山所指的方向看去……
前麵是一片密林,當然是血色密林,血色密林正是央有一顆古老的大樹,自然也是血色大樹,這大樹立於低矮的密林之中,如同鶴立雞群。
“如何?”
“咱們必須穿過密林,到達大樹的底部!”
“很難?”葉天微微皺眉。
“穿過不難!”江山道:“但要不碰王者侍衛,直達王者跟前,就要考驗你我的身法了。”
“不碰外圍的樹木!”葉天沉吟道:“對這等邪惡而妖豔的侍衛,我是真沒打算碰,但你確定那些樹木不主動碰我?”
“一旦碰上,或者說你隻要毀掉的一片樹葉,血樹王就會關閉通道,咱們就會徒勞無功!”
葉天盯著前方:“完全了然!”
“準備好了嗎?”
“好了!”
江山道:“我先去,等我到達,外圍侍衛重新安靜之時你才可出發。”
他整個人突然變成一支利箭,速度之快,匪夷所思,直射向密林之中,前方有樹,他的身子猛地一折,貼樹而過,萬千樹枝合圍,他偏偏如同一條極度靈活的蛇,在間不容發的瞬間穿過空隙,硬是沒有碰到任何一片葉片。
樹林暴動,很快又重新安靜……
葉天身形一起,身上流光變幻,突然就射向密林,密林之中猛地一震,江山霍然回頭,在他回頭的一瞬間,葉天已經出現在他身邊,而外圍的那些樹枝、樹葉似乎是被一陣狂風吹過,僅僅是一股過境的狂風,風過,樹動,風停,樹止。
他不僅僅是沒碰到任何一片樹葉,甚至在他飛過之時,那些樹枝還沒反應過來。
“好快速的身法!真正了不起!”江山向他伸出大拇指。
“下一步做什麽?”
“祭拜!”江山手一抬,按在麵前這棵古樹之上,一根紅色的枯釘將他的手掌洞穿。
喀地一聲輕響,樹的下方慢慢裂開,露出一個黑洞,也就是一個古老的樹洞。
“下!”江山的手一抽而出,兩人一閃射進古樹洞之中。
下麵是一個古老的通道,四周全是萬古青石,青石之上花紋遍布,是一些遠古的圖騰,有長著獠牙的野人,有長著白齒的鳥類,還有骨龍,各種各樣,形形色色,這些圖案絲毫說不是精美,但葉天偏偏感受到遠古的殺機,他的手指無意中碰到石壁,一股來自遠古的殺伐之音突然傳來,葉天猛地一驚,一隻手猛地伸出,抓住他的手拉回,遠古殺伐之音戛然而止。
葉天怔怔地看著身邊的人,是江山,他拉著他的手。
黑暗之中江山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別碰任何東西,要是被帶入遠古世界,你將永遠無法再回來!”
“你似乎真的不希望我出事!”葉天也盯著他。
“廢話!”
“為何?”
“走到這裏,咱們已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你們人類莫非沒有戰友這個說法?”
“這個說法是真有!”葉天道:“但咱們僅僅隻是今天才見麵。”
“朋友是不是一定要經過漫長得毫無意義的時間來鋪墊?莫非一定得是先喝酒再吃肉才可以成?”江山瞪著他。
葉天笑了:“說得好!我直接無語!”
前麵已是通道的盡頭,通道的盡頭是一麵石壁,石壁之上花紋遍布,兩邊各有四個字。
左側四個字是:大漠孤煙。
右側四個字是:長河落日。
“這是你們人類的詩句,顯然並不完整!”江山道:“開門秘密必定隱藏於這中間的字中,如果由你來選擇,你會選擇哪兩個字?”
葉天目光閃動,盯著中間的花紋,他這時才注意到,這青石門中間有許多小字,這些花紋就是小字組成的。
“看來你也不精通詩詞!”江山道:“我遍訪人類大賢,他們給出的答案出奇的一致,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你覺得如何?”
“好詩!”葉天道。
“是!這必定就是答案,誰能想到一代魔皇居然也喜歡人類詩詞?”江山手一抬,一指點向門中的那個“直”字,輕輕一移動,這字居然沿著一條奇異的線條移向左側。
突然,葉天一指點出,點在他的手指上:“等一下!”
江山的手指猛地停下:“怎麽了?”
“你看!”葉天的手指從自己耳朵伸了過去,指向自己身後。
江山目光一抬,大吃一驚:“遠古魔洞!”
他們身後的石壁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奇異的黑洞,旋轉著,似乎來自遠古,吞吐開合,變幻莫測。
葉天的手指慢慢移動,將這個“直”字慢慢送回原位,隨著這個字的送回,身後的遠古魔洞慢慢縮小,字歸位,魔洞消於無形。
江山的額頭冷汗涔涔,這魔洞的開啟毫無征兆,兩人都是全心研究麵前的石門,如果等到魔洞真正成型,真的會將他們吞噬,帶入遠古,萬劫不得超生。
“錯了?”江山道。
“看來咱們這位魔皇並沒有玩詩詞的雅興,而且他所生存的那個年代,想必也沒有這兩句詩。”
“那如何打開這個洞?”江山皺眉道:“兄弟有沒有什麽辦法?”
逃出魔山,曆追殺之苦,終於到達血魔洞,但如果麵前的門打不開,終究是徒勞,這可關係到他今後的修行之路走不走得下去的大問題,事已至此,如何不急?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是他尋訪無數人類大賢所得到的答案,所有人的答案全都一致,他又如何不信心大增?但現在,這句詩一出,卻引來了遠古魔洞,到底是什麽地方錯了?
葉天道:“坐下!”
江山坐下了,葉天的眼睛閉上了,也坐了下來,終於,他的眼睛睜開,黑暗之中,他的眼睛精光閃爍……
“兄弟,有答案了?”
葉天緩緩道:“隻是一個猜測!”
“猜測?什麽猜測?”
“既然這不是兩句詩,或許就是道之妙句。”葉天道:“咱們努力從這些字中找出蘊含大道之言的話,或許就能組成開門之鑰。”
“大道真言?你饒了我吧!”江山拚命搖頭:“這裏麵的字跡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想從這些雜亂的字中找出大道之言?誰都知道,道家之言最是玄奧,我看隨便幾個字胡亂組合就是大道之言,越是不通越是真言,大道真言又有幾人能懂?”
“天地無極,大漠孤煙,血海空懸,長河落日!”
江山猛地大震:“你……你如何得知魔山雙碑上的字?”
葉天也是一震:“你說這八個字是記載在魔山石碑上的?”
“是!魔山雙碑,一塊立於血沙漠,就是無極碑,上書天地無極,而另一塊石碑立於血海岸,上書四個字,就是血海空懸。你如何知道?”
“魔山我從來沒有去過,更是從來沒有見過什麽雙碑!”葉天道:“你這麽一印證,我的把握倒是大增,試試吧!”
江山滿腹狐疑,手指一點,點在“天”字上,移動,沒有任何動靜,順利地移到了左側的上方,他的手指緊接著指向“地”字,但葉天製止了他:“先移動血字!”
血字移動過去,到了右邊。
跟著是左邊的“地”字,再接下來是右側的“海”字。
一無異常。
直到最後一個字,“懸”字移動之時,整個石壁上突然光芒泛起,所有的字跡似乎都在跳躍,懸字歸位,麵前的石壁突然光芒萬丈,慢慢開啟。
“你嚇著我了!”江山叫道:“我打死都不相信你是憑空想出來的,這兩句話即便是大道真言,也是平平無奇,怎麽可能在萬千字跡中就找到了?”
“什麽叫平平無奇?”葉天道:“大漠孤煙,上接天機,天地無極,是多麽豪邁的道之大境?長河落日,殘陽如血,正好對應血海空懸,同樣是道之極致。”
“什麽叫道之極致?道之極致的多了!憑什麽一定就是這兩句?”江山道:“你是不是從某本道經中恰好讀到這兩句?”
這是唯一的解釋。
葉天笑了:“還是瞞不過你,的確是!我恰好讀過這兩句,印象很是深刻!”
“幸運!真是太幸運了!我怎麽一直就想著詩句呢?幸好兄弟你是愛讀道經、偏偏不喜歡詩的……”
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
葉天找到這八個字,根本沒從道上去想,他當然更加沒有見過某本道經上有記載,他找到這八字,憑的隻是氣機牽引而已。
大漠孤煙四個字氣機很詭異,引發了葉天的懷疑,他用歸真秘術一探,發現了一個秘密,這石門之上的字跡,氣機各不相同,氣機糾結無窮處,葉天給它來了個大理順,基本原理就跟當日他理順菩提天書一模一樣。
最終的結果出來了,整麵石壁上的字跡在他頭腦中全部進行排列、組合,氣機全麵貫通之後居然是一部奇異的經書,不是道經,而是一部修煉法則,玄奧難測的修煉經書。
而整部經書中多了八個字,這八個字,正是天地無極血海空懸這八個字,將這八個字移動到兩側,所有糾結的氣機突然不再糾結,天地雲開!
就這麽簡單。
所有的這一切,江山是真正打死都不會想到。
他想象不出有人能憑氣機將這些字從萬千字跡中找出來,他更加想不到,麵前這個人不僅僅是找到了兩側不完整的字,而且將石壁之上的字組成了一部經書。
這部經書可是真正的非同小可,遺憾的是,葉天自己都不知道。
他隻有感慨。
一代魔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這部魔經就是他刻意留下的話,他算是開創了留經最不可思議的一種模式。
別人留經是設下無窮的阻礙,讓人根本看不到經書,他倒好,直接將經書每個字都刻在石壁之上,放在洞外。
而到此地之人,麵對真實的經書,麵對一個字不少的經書,偏偏一無所知,這是不是留經最好的方式?
“別動!”前麵突然傳來江山的聲音。
一下子將葉天從自己思緒中拉回來。
葉天腳下的通道不知何時成了血色通道,四周也全是血色石壁,通道打開了,但麵前還是一個新的通道,出什麽事了?又有什麽機關?但江山既然說別動,顯然是出了問題。
他完全靜止。
江山手一抬,一巴掌拍在前麵石壁之上。
哧地一聲輕響,葉天四周突然出現了一座奇異的籠子,將葉天牢牢圍在其中。
葉天愣住……
“哈哈哈哈……”江山縱聲大笑:“閣下聰明絕頂,可知這叫什麽嗎?”
葉天盯著麵前閃著奇異光芒的籠子道:“過河拆橋?”
“是!”江山道:“也叫卸磨殺驢!”
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冰冷。
“為何?”葉天道。
江山冷冷道:“你也不想想,我圖謀的是何等大事,豈容你一個外人知道?”
“這一點我想倒是想到了,但你關於朋友的論述影響了我的判斷!”
“朋友?哈哈……”江山仰天而笑:“在你們人類世界裏,朋友一向是拿來出賣的,你莫非直到今日還天真到相信朋友?”
“信!我一直都真的相信朋友!”葉天歎息道:“遺憾的是,你並不是我的朋友。”
“不管是與不是,你依然可以為我再做一件事情!”江山道:“麵前這道門非血祭不可開,你就拿全身鮮血為我開門吧!”
他的聲音一落,葉天四周的金屬奇籠陡然收縮,直接將他全身牢牢捆住,葉天全身功力陡然爆發,硬生生迎了上去,但這籠子質地極為特異,根本不損半分,哧地一聲,他身後的籠子變成利刃,直接刺入葉天的後背。
“皇血魔籠,送給你做棺材!”江山哈哈大笑中,麵前的最後一道石壁突然打開,江山一晃而入,裏麵的血光之中,葉天看到了洞裏的全景,這是一個並不大的石室,石室最高處,有一雙金色的靴子,江山一飛而起,直取金靴。
就在他即將碰到金靴的瞬間,金靴後麵的石壁上出現了四個字:三跪九叩!
江山理都不理,手一伸,金靴到手,身形一晃,穿通道而出……
他剛剛穿出,葉天的手猛地一動,捆綁在他身上的皇血魔籠寸寸斷裂,他突然出現在通道的盡頭,一槍擊向前方萬丈外的那條黑影……
“居然不死?”前麵的江山大叫:“那就正好代我這個朋友受過,嚐嚐魔皇之怒吧!哈哈……”
話音未落,轟地一聲,葉天的萬源神槍擊中一麵虛空出現的石壁,這個通道赫然從外麵封閉,葉天萬源神槍之一擊,居然根本擊不破這麵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