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明天早上六點看文。謝!
明天的更新是將會延遲到晚上!
我準備明天送上本卷的結局,打上完結,然後等出版了,把後麵的文陸續發出來。在此跟親們商量一下。請親們理解支持。每人抱抱。
為此我要付出非常艱辛的努力從頭至尾的改文,大幅度的刪文,而我現在的工作特別的多,本文又在連載,身體吃不消。
這對於我來說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很珍惜這個機會。
出版現在有六成的希望。
親們,這兩天出版編輯第二次找到了我,跟我商議了《藥女晶晶》出版的事。
------題外話------
好在很快就到了科考的日子,在和平時期,沒有什麽比科考更讓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更關注的大事,這件醜聞引起的風波暫時就這樣過去了。
鄧芸在立政殿裏煎熬,幾天就瘦了一大圈。
董家根本不以為然,仍是跟以前一樣低調行事,又特意去跟姻親打好招呼不得犯罪。
一些官員打聽到何義揚沒自事情發生後就沒有去過鄧芸的立政殿,悄悄的暗示董家抓住機會扳倒鄧芸,扶董敏當上皇後。
長安的百姓最喜歡聽複雜離奇的醜聞,朝廷有意捂著也沒用有,大街小巷都在議論。
馬蘭任女官的事跟牛浩與妮摩拉有了一段孽緣先後自盡的事蓋下去了。
她知道跟李晶晶的友誼不會再回到從前那樣。
她去參加女子馬球賽,李晶晶沒有去特意避開她。
她給李晶晶帶去口信,請李晶晶入宮,想通過李晶晶給李雲霄及李家道歉,可是李晶晶以事務繁忙為由沒有來。
這幾天除了何慎、何安、董敏母女,皇室的人沒有一個來看望她。
鄧芸感激的點頭。
何義芸語重心長說了一堆的句,又道:“芸娘,你跟我的名字都有一個芸字。你與我又成了姑嫂關係。我真的希望這樣的關係能夠保持下去。”
鄧芸麵色憔悴,眼睛布滿血絲,等著何義芸說完,方道:“姐姐,我是想當麵跟霄郎道歉,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我想著玨娘大婚之後與霄郎回皇宮認親,就跟霄郎說此事。”
何義芸特意去了立政殿,難得沒有彎彎繞,開門見山跟鄧芸談心。
何義玨反問道:“姐姐,如果牛浩冒充的人是姐夫,你會怎麽對待皇後?”
何義芸愕然。
何義玨問道:“天竺國王派使者秘密到隴北要把妮摩拉嫁給霄哥哥的事,這是本朝的機密,知道的人不超過兩隻手掌,牛浩隻是個商人,他從誰嘴裏得知此事?”
何義芸便道:“此事是牛族的牛浩所為,跟芸娘沒有關係。”
何義玨道:“我不請皇後,是因為即將跟我大婚的夫君霄哥哥至今沒有得到她的一句道歉!”
何義芸低聲問道:“你怎麽不請芸娘?”
何義玨的及笄儀式,對她來說這樣一個隆重的日子,沒有邀請鄧芸。
何義揚跟何義玨兄妹感情很深厚。
何義玨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小時候為了何義揚,女扮男裝了整整五年,臉上天天抹薑汁,不能多見人,付出了許多。
她為了娘家及母族已經數次惹惱何義揚,內心已經有感覺,長此下去不會有好下場。
鄧芸聽到這兩個消息,覺得牛浩連累了整個家族死不足惜。
牛族被剝奪了皇商的稱號,家裏麵的九成財產被朝廷沒收,用來賠償天竺國,族裏所有的官員被免職,男子二十年之內不能參加科考。
何義揚得知此事後,冷聲道:“朕原想著要將他五馬分屍,以儆效尤。咬舌自盡這個死法算是便宜了他。”
他臨死前咬破手指,沾著鮮血在牆壁上寫了兩首詩,大概意思是來生回報牛族,來生光明正大的追求妮摩拉。
次日,牛浩在天牢畏罪自盡。
一夜之間,禦書房就有了幾十封彈劾牛族,含沙射影譏諷鄧芸,為李雲霄打抱平不,為從三品女官妮摩拉被庶民間接害死心懷憤怒的奏折。
那些仰慕妮摩拉公主的才子俊傑,都是有了功名,背後有著權勢的家族,聽到連見一麵都極難的妮摩拉公主如此悲慘的死在牛浩的手裏,為此悲愴,心裏還有很大的不平衡。
他依仗的不就是牛族是鄧芸的母族。
牛浩隻是皇商牛族的一個嫡子,連個功名都沒有,竟然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
牛浩冒充李雲霄騙了妮摩拉公主清白,並讓她懷孕知道真相後羞憤服毒自盡的事,被有心人打聽出來。
紙捂不住火。驛館被封,禦林軍、大理寺的官員進進出出,妮摩拉公主的死訊傳了出去。
何義玨目光崇拜,撒嬌道:“好嗎,人家就傻了。誰像你這麽聰明無敵,頭次去北地草原就立下顯赫戰功。”
李雲霄伸手撫摸何義玨的頭發,笑道:“我足足等了你六年,你還問我這樣的傻話。”
何義玨垂首,低語道:“那你喜歡我嗎?”
李雲霄反問道:“你看哪個準新郎官不急?除非這個準新郎官不喜歡新娘。”
“你急了?”何義玨菀爾。
“太上皇、太後、陛下可舍不得你早嫁給我。”李雲霄微笑,道:“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我妹夫當時數著日子娶我妹妹的心情。”
“我若是早些與你大婚就好了。”何義玨一臉糾結,秀美的眉毛緊蹙,快要哭了。
他與何義玨即將大婚,在這期間出了牛浩的事,真是隔應之極。
李雲霄抱著何義玨,柔聲道:“牛浩做的醜事已經敗露。陛下說會給我一個交待,牛浩不會有好下場。”
“霄哥哥!”何義玨一頭撲到李雲霄的懷裏,表情氣惱不已,道:“該死的牛浩竟然冒充你。”
李雲霄從禦書房出來之後,吐了一口濁氣,卻見到台階下麵站著何義玨的貼身太監,顯然為了他已在此等候多時。
林海向二人鞠躬行禮,而後恭敬的道:“陛下請您到禦書房。”
“李郡公,請留步。”林海快步走向前去,攔住了跟狄玉傑邊走邊談論國事的李雲霄。
何義揚邪笑一聲,揮袖離去,幾個官員揣測不了他的態度是否高興。
早朝散去,有官員為了拍馬屁,特意留下來提醒皇帝,三天後沐休,皇後將在長安近郊舉行本朝的女子馬球比賽。
將近一個半時辰的早朝,沒有人官員提到妮摩拉公主自盡的事情。
幾個已經告老返鄉的官員批評朝廷任命馬蘭為女官,然而同樣是免職數年官聲極好的前任湖南道都督郝業,卻是用了兩千多字的奏折稱讚了此事。
刑部的官員在等待大理寺的查案結果,不敢輕易的把此事在朝堂上曝光。
妮摩拉公主服毒自盡的案子因著夜晚一直下大雨還伴著雷聲,知道的官員極少。
年青的皇帝坐上龍椅,接受著文武百官的朝拜,而後開始詢問六部及各個城府有無事情。
無論何義揚困不困氣不氣,宣政殿的早朝依然按時進行。
牛氏走後,鄧芸把頭蒙在被子裏痛哭,這是為她自己的蠢,為兩個兒子,也為妮摩拉公主母子。
鄧芸有氣無力的道:“你明個就回河北道,莫讓那邊的人纏上。”
“我的娘娘,我的太子、安皇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牛氏心一陣絞痛,恨不得扇自己的臉。
“你別再說了。”鄧芸搖頭,眼淚雨水嘩嘩的往下落,道:“我如今隻求陛下不要遷怒於慎郎、安郎。”
牛氏嚇得失魂落魄,道:“娘娘,陛下會不會懲罰你?娘娘,你可是後宮之首,太子的生母,陛下懲罰你,也就是打太子的臉。”
這時,她想起來後怕的打了個寒顫。
剛才她若是冒失的去了宣政殿,那就等於是參政。何義揚定會當著李雲青、董騰的麵狠狠的羞辱她,甚至要降她的品級。
她幸虧牢記著鄧鏡在囑咐,後宮千萬不可參政。
鄧芸哭道:“牛浩惹出這樣大的事,得罪了李王府,還牽扯到兩國外交,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怎麽做?”
牛氏哭著點頭,又忍不住問道:“娘娘,你接下來要怎麽做?”
鄧芸一字一句的道:“娘,你以後還是少進宮裏。”
此時,牛氏若再是給牛浩求半點情,鄧芸跟她的母女之情都會淡了去,便是這樣何義揚說的那些打臉的話都讓鄧芸對牛氏有了微詞。
牛氏已經懊悔無比,含淚喚道:“我的娘娘,我的兒,我錯了,我昨個就不該聽了牛浩的話進宮來為難你。”
鄧芸搖頭道:“我若是不召見妮摩拉,她就不會見到牛浩,也不會氣得回去後吞毒自盡。她懷著身孕,那可是一屍兩命。”
牛氏以前沒有聽過鄧芸說跟何義揚之間的事,這是頭一回。一時不知道怎麽勸慰。
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內心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這才當了皇後不到百日,何慎立為太子還不到百日。
這次何義揚會怎麽懲罰她們母子?
上次她辦錯事,何義揚數月不進她的院子,連何慎也不理會。
鄧芸氣極而泣,喃喃自語道:“難怪昨個午飯、晚飯,陛下都沒有在我這裏用,連慎郎也不見,晚上就宿在董敏那裏,原來是惱怒我給牛浩保媒的事。”
“我的天啊。”牛氏緩過神來,見鄧芸已氣得渾身顫抖,忙上前去揉她的胸口。
可是妮摩拉公主有著那樣的身世,在天竺國受了許多的委屈,此時身在異國被騙失去最珍貴的貞潔名聲,連帶著讓天竺國蒙羞,自認罪不可恕,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回到驛館斟酌之後服毒自盡。
若是換成別的公主,要麽當場拆穿牛浩,要麽出宮後派人把他殺了,而後打掉胎兒。
鄧芸以為妮摩拉公主是驚詫,壓根沒有想到妮摩拉公主發現被騙強行壓抑著內心無比的憤怒。
當時妮摩拉公主見到牛浩的表情,開始是驚喜,等著聽到他的真實身份,表情就變成古怪。
鄧芸在牛氏、牛浩百般勸說下,就把妮摩拉公主召進宮來。
牛浩再三保證,一定刻苦讀書,抬高身價。
牛氏就說,再過些天就是科考,牛浩去參加縣試考個秀才,這就有了功名,三年後再去考個舉人、進士,有了官身,不就能夠配得了妮摩拉公主。
妮摩拉公主雖是身份尊貴,可到底是個離家在外的少女,沒有長輩把關,喜歡上牛浩也有可能。
一些民間的話本,好多都說高門的小姐喜歡上低門的少年。
牛氏覺得牛浩是絕世的美男子,懂天竺語,又會經商,是個人才,而且還是鄧芸的表弟。
鄧芸不相信。牛浩便說妮摩拉公主跟他早在天竺國就認識,在長安又見了幾麵,雙方都覺得合適,這才來宮裏求鄧芸幫忙。
牛浩當時信誓旦旦,說是隻要妮摩拉公主一見到他,肯定會同意婚事。
原來昨個一早,牛氏就帶著牛浩入宮來求鄧芸。
鄧芸麵色慍怒,氣得叫道:“好一個牛浩,我們把他當親人,他為了陰謀得逞,竟是把我們都給算計進去!”
牛氏已經嚇得傻了。
宮人跪下便將去宣政殿發生的一字不差的說了一遍,包括給林海塞銀票。
鄧芸仍在聽著牛氏反複哭訴牛浩被抓入皇宮的事,心裏開始對這件事情當中的董騰起了疑心。
宮人見林海搖頭,跪下謝恩,而後拿著油傘匆匆跑回立政殿。
林海若是不收銀票,怕鄧芸猜疑,隻能收下了,道:“陛下盛怒之下,皇後……”
宮人捂著腦袋哎喲叫了一聲,反應倒是很快,趕緊拿出一張銀票塞給林海,麵帶感激陪著笑臉,道:“多謝林總管。”
林海自是不能向鄧芸的宮人泄露這件事。
大理寺、李王府的人已經去了那座宅院袍搜取罪證。
牛浩前兩次去跟妮摩拉公主約會,先去宅院穿上官袍,而後去白雲觀。
官袍就放在了白雲觀旁邊的一座宅院裏麵。
牛浩的貼身隨從供出牛浩為了讓妮摩拉公主相信,特意偷偷製了一身紫色官袍,還從側麵打聽了李雲霄的愛好,處處模仿。
林海猛的拍了宮人腦袋一下,道:“這是你該問的嗎?”
宮人震驚之餘,問道:“證據都有嗎?”
林海悄然無息的追了過去,急匆匆拉著宮人到遠處,低聲道:“牛浩冒充霄郡公騙了妮摩拉公主清白,妮摩拉公主已懷有身孕,發覺被騙,羞憤之下服毒自盡。”
宮人見何義揚揮手,隻能失望的退下。
何義揚俊臉怒氣騰騰,喝道:“牛氏白天進宮,晚上又進宮?朕的皇宮不是牛家的園子,想何時來就何時來,想插手管什麽事就管什麽事!”
宮人頭垂得更低,輕聲道:“剛才牛夫人入宮麵見皇後娘娘。”
何義揚挑眉道:“皇後如何知曉牛浩入宮了?”
董騰眉頭一蹙。李雲青心裏冷笑。
外麵的宮人輕手輕腳的進來跪下稟報,“陛下,皇後娘娘聽聞牛公子犯了事被帶進宮裏,想過來當麵質問牛公子,請示您看行否?”
何義揚陰聲道:“堂堂的公主,被一介白丁算計失了清白懷了孽胎,還要被逼著下嫁給這個令她喪失尊嚴的白丁,她但凡還有點誌氣,就不會苟且偷生?”
牛浩一怔,抬起頭來,失聲問道:“公主自盡了?”
突然間李雲青開口,輕聲道:“陛下,牛浩並不知妮摩拉公主懷有身孕服毒自盡的事。”
何義揚冷聲道:“妮摩拉是天竺國的公主,也是本朝從三品的女官,你是個連功名都沒有的白丁。你就算有十條命也賠不起!”
“小人該死。”牛浩雞雞啄米般重重磕頭,鋪著波斯國華美地毯染上了他額頭上的鮮血。
董騰更是像個駝鳥一樣縮著脖子低著腦袋,一聲不吭。
他克製著暴怒的情緒,在刀尖浪口上磨練了這麽多年,懂得很好的掩飾,渾身上下沒有泄露出半點殺氣。
李雲青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前打死這個無恥卑鄙的少年,但是這裏是禦書房,一切都得聽何義揚的。
何義揚岔話道:“借?你這是盜,是汙了李雲霄的名聲,是犯了本朝的律法!”
他認罪了,並且認為自己該死。
他的聲音幹淨,像深山清澈的泉水,讓人能夠解除戒備心。
一瞬間,牛浩像失去了許多的血液,麵色蒼白,跪下磕頭,道:“陛下,小人錯了,小人該死。小人一直仰慕妮摩拉公主,可是持拜帖求見未果,隻有借了霄郡公的名號。”
何義揚死死盯著牛浩,大聲喝道:“誰給你的膽子冒充李雲霄郡公!”
誰能想到這個生著這個謫仙般外表的少年有著一顆肮髒陰狠的心。
任何人光看少年的外表,第一印象都會認為他是個很善良純真的人。
李雲青目光落在幾人當中氣質不俗容貌極為英俊的少年身上,這個人竟是有潘安之貌,身材修長,皮膚白淨,墨眉將要入鬢,一雙龍睛明亮清澈,根本不像心術不正之人。
不多時,牛浩及他的六名隨都被帶進了宣政殿。
“她蠢的已經死了,人死了還能負什麽責任?”何義揚氣得指尖發抖。
李雲青聽到天竺國要向定朝要賠償,忍不住道:“陛下,妮摩拉受騙自盡,她自己也有責任。”
“朕能不怒嗎?”何義揚一掌拍在桌上,震碎了一個茶杯,杯裏的茶水落到桌下,道:“妮摩拉是天竺國的公主,也是本朝的三品女官,就這麽死了,世人怎麽看本朝?天竺國定是會利用此事大做文章,狠狠敲朕一筆。”
董騰低聲道:“陛下息怒。”
何義揚英俊的臉上邪氣騰騰,氣極了倒是冷笑一聲,道:“他自認為這一步步算計的天衣無縫,隻要妮摩拉下嫁,陰謀就不會暴露,豈料妮摩拉服毒自盡!”
李雲青見狀,知道不用多說一句,何義揚也會重懲牛浩。
董騰麵色嚴肅,心裏預測牛浩的下場。
何義揚已經在董敏的宮殿安歇了,被案件折騰起來心情不算好,當聽說牛浩冒充李雲霄時,就已經氣憤填膺,後來聽到牛浩算計鄧芸,就徹底爆發了。
子時,風雨交加,宣政殿偏殿傳來何義揚怒不可遏的叫罵聲,“他好大的膽子,冒充我妹夫去騙妮摩拉的清白,利用芸娘的權勢逼妮摩拉就範!”
牛氏心砰砰的跳,直覺牛浩惹了天大的禍事,穿了誥命夫人的朝服,就直奔皇宮。
鄧芸的生母牛氏正好就在長安,還沒有回河北道。牛族的人騎馬到了鄧府把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