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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何安雖比三個小寶寶大一歲,可是個子矮,識得字少,便連武功也比不過,倒像是弟弟。
三個小寶寶在國宴、皇族晚宴上認識了何安,跟他玩得不錯。
李晶晶便帶著小尾巴何安回到了焱王府。
何安主動的爬到李晶晶的大腿坐下,雙手摟著她的脖頸,央求道:“伯娘,你帶我去找三個小弟弟、小妹妹玩,好不好?”
鄧芸便道:“一晚還是舍得的,時間久了就不行了。”
李晶晶反問道:“你舍得?”
鄧芸笑道:“安郎可喜歡三個小弟弟、小妹妹,這幾天都跟我問了好幾回了。你今個把他帶到你府裏去住一晚,如何?”
何安容貌有七分像何義揚,非常的漂亮,走到李晶晶跟前,問道:“三個小弟弟、小妹妹怎麽沒入宮呢?”
何慎封了太子,已遷到東宮居住,隻有晚飯才在宣政殿或是立正殿用。何安剛四歲,仍是跟鄧芸住在一起。
“那再好不過。”李晶晶原以為要延誤回金城的日子,這下子不用了。
鄧芸喜道:“晶娘,陛xià剛才說隻要三家書院的院長有一位同意,此事就能成了。”
“我說服他了。”李晶晶一本正經的複述了牛院長的話,道:“我已經給潭州書院、金城書院院長都寫了信,最遲十天能收到回信。”
這天正好是沐休,何義揚昨晚就歇在鄧芸的立政殿,今早沒有上早朝,剛與鄧芸用過早飯,見到興衝衝而至的李晶晶,笑眯眯問道:“晶娘可曾說服了牛老?”
次日,李晶晶仍是一早就入宮了。
孔葉柔聲道:“閨女,你累了一天,快先用飯,而後歇息。今晚三個乖孫就由俺們來帶。”
李晶晶便將兩件事說了,笑道:“玨娘得知天竺國公主差點嫁給我二哥,氣得差點衝到天竺國去打人。”
賀氏今個參加了宣政殿的茶會,問道:“陛xià召見你是何事?”
何敬焱目光炙熱,當著眾人的麵也不好跟李晶晶親熱,心裏像有隻貓在抓。
“娘。”“娘,你可回來了。”“娘進宮怎麽這麽久?”三個小寶寶搶著抱李晶晶大腿撒嬌,像是幾年沒見到她,親熱的不得了。
曲氏、李老實夫妻、何慶夫妻都來了大半天,就為了逗弄三個小寶寶。
天色已近黃昏,李晶晶心裏惦記三個兒女,便沒有進宮,而是回了焱王府。
她心裏就有幾個女官人選,一直在女子學堂裏任副堂長的馬蘭首當其衝,出身名門在隴北學堂當師長的王煙雨,已經脫離道教救死扶傷的子風、妙水等。
李晶晶點頭,此事雖是著急辦,但不能稀裏糊塗,必須要嚴謹,不能讓一些有權勢卻是失德的女子渾水摸魚當了女官,道:“牛爺爺說的在理。我會向陛xià轉告你的話。”
牛院長肅容道:“公主,我提個建yì,女官不能誰想當就誰,她們要得到百姓的推薦,為朝廷立下功勞,或是通guò朝廷的考核。”
李晶晶開門見山說了來意,牛院長不是迂腐之人,當即對女官一事表示支持,並去問幾位博士,也得到他們支持的答複。
大過年的,牛院長在府裏與幾位博士吃酒談天,難得悠閑,聽聞李晶晶來了,連忙出來相迎。
李晶晶與兩位公主分頭行動。她跟牛院長早在潭州時就認識,李家跟牛家關係一直不錯,牛浩日的親事還是賀氏給保得大媒。
鄧芸急道:“你們用了午飯再去。”
“那就提前到今天去。”何義芸雖是彎彎繞的性子,執行力卻是很強,動作也很麻利。
何義玨跟著起身,道:“皇姐,我陪你去皇室各府。”
李晶晶壓根不會將種子給外國,站起來便道:“我這就找長安書院的牛院長。”
“我倒是忘了種子的事。”何義芸輕歎一聲,目光焦慮,道:“時間太督促了。”
何義玨高聲道:“皇姐,各國想要的是晶姐姐的種子,現在已是正月中旬,離春耕播種隻有兩個月。”
何義芸道:“本朝未給各國回複,各國豈能冒然將公主送來?”
何義玨搖頭道:“不急不行。各國的聯姻書都到了,很快聯姻的公主就會來到長安,皇帝哥哥要還是不要?”
“皇室的人就交給我。我明天就挨個府裏去說此事。”何義芸站起來,伸手握住了坐在兩邊的鄧芸、李晶晶的香肩,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好。我盡力而為。”李晶晶提出這個建yì,自然是有了說服三大書院院長的把握。
鄧芸直言道:“晶娘,你跟三大書院院長熟悉,就由你去說服他們,如何?”
李晶晶建yì道:“依我看此事要得到三大書院的支持,才能在朝議上一次通guò。”
四女興衝衝的去了太極宮求見慕容英,把她封存了多年的女官製度冊子全部要走了,而後去了鄧芸的立政殿商議。
李晶晶誇讚道:“那些嫁到本朝的異國公主肯定會感激陛xià的恩德。”
何義玨激動的站起,道:“皇帝哥哥,我這就去找母後要女官製度的冊子。”
鄧芸喜道:“陛xià真是英明。”
何義揚笑道:“我準備將各國送來聯姻的女子都封為女官,讓她們在本朝定居,學習本朝文化,找到合適的青年成親。”
四女均是眼睛一亮,相視對望,嬌笑幾聲,異口同聲的道:“是!”
何義揚登基不到半個月,要完成生母慕容英的心願,也是為本朝的女子做點實事。
慕容英當皇後時,曾經三次提出設立女官,但被長安曾經的四大家族聯合近百位名士以“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為官拋頭露麵傷風敗俗”為由阻止了。
這樣就能夠提高女子的地位,也是社會文明的象征。
何義揚所說的女官,是在各行各業才能顯著的女子,為了讓她們為朝廷出力做貢獻,也是為了保護她們不受到迫害,給予官職。
李晶晶前世的女官,她們全部都集中在宮廷裏,陪伴在君王的周圍。她們身份特殊,有奇異的二重性,一重類似正常官員,擔任某項宮內職務;一重幾同嬪妃,可以被皇帝隨時占有。(摘自百度)
何義揚說的女官跟李晶晶前世的是不同的。
“芸娘深知我心。”何義揚微笑拍了拍鄧芸的手,而後環視四女,道:“我跟你們說說第二件事,本朝要設立女官製度,具體的章程母後那裏就有,你們去向母後請教,整理出一份,我過目之後通guò朝議就實施。”
李晶晶菀爾。
鄧芸一直看不透何義揚,抱著幫李晶晶的態度,柔聲道:“晶娘,你放心,陛xià絕對不會把她們賜給焱哥哥,給你心裏添堵。”
“瞧把晶娘給愁的。”何義揚見李晶晶在他麵前如此拘緊,再也不像以前暢所欲言,想罵他就罵他,急了打他,甚至讓李雲霄幫著打他出氣。一qiē都回不到從前。
李晶晶嘴唇緊抿,忍住沒有反駁。
“拒絕一回,總不能拒絕兩回、三回。”何義揚輕歎一聲,笑道:“這都是晶娘給我惹來的麻煩。晶娘快幫我想個解決的辦法。”
何義芸原本是覺得何義揚後宮空虛,納幾個妃嬪也是很尋常的事,這位又是天竺國的嫡公主,身份高配得上,也能壓一壓鄧芸的傲氣,幫董敏吸走一點鄧芸的怨恨,現在看來不能納天竺國的嫡公主。
何義玨叫道:“天竺國就沒有好人!”
鄧芸氣道:“天竺國真是無恥,公主嫁不了雲霄郡公,就想塞進陛xià的後宮。”
何義揚緩緩道:“天竺國肯定沒有想到你會告sù我這件事。天竺國以為我會納妮摩拉?西爾瑪公主為妃。”
李晶晶目光坦蕩,道:“當時我們提前知道消息,天竺國使者剛進入玉門境內,就派人裝成馬匪把他搶劫了,威脅他滾回去。此事隴北未向朝廷稟報,是不想天竺國以此為由挑撥隴北與朝廷的關係。”
何義揚驚詫道:“竟然有這樣的事?”
何義玨醋壇子立刻打翻了,憤然道:“霄哥哥是我的夫君。天竺國怎麽這般卑鄙?”
李晶晶冷笑一聲,“陛xià,實不相瞞,去年天竺國就曾派使者秘密來到隴北,要將妮摩拉?西爾瑪公主下嫁給我的二哥,而我二哥要付出的就是我的藥與種子。”
“各國想要與本朝聯姻,無非就是想從本朝這裏得到好處。”何義揚望向李晶晶,道:“晶娘的藥跟種子,都是各國想要得到的聘禮。”
何義玨吐吐舌頭。
鄧芸沒好氣的道:“天竺國的男子多如牛毛,哪裏輪得到你哥哥收留她!”
“好一個可憐的公主。”何義玨輕歎一聲,道:“哥哥要收留她嗎?”
鄧芸麵色微變。
何義芸緩緩道:“妮摩拉?西爾瑪是貨真價實的公主,身份可比拉則高貴。天竺國與本朝中間隔著吐蕃國,跟本朝的關係向來不錯。”
鄧芸輕哼一聲,搖頭道:“我就說嗎,怎麽可能把嫡公主遠嫁到異國去。”
李晶晶聽到這位公主的名字,麵色陰冷。
何義揚麵帶邪笑,道:“天竺國王與元後唯一的女兒妮摩拉?西爾瑪。”停頓一下,語氣嘲諷,道:“元後在十年前去世。天竺國王繼娶了王後。摩拉?西爾瑪成了新王後的眼中釘、肉中刺。”
李晶晶問道:“天竺國的哪位嫡公主?”
何義玨把手裏天竺國的國書給了李晶晶,飛快的瞧了一眼鄧芸,道:“天竺國要把嫡公主嫁給皇帝哥哥呢。”
何義芸看得是東羅馬帝國的國書,國書的左邊是東羅馬帝國文字,右麵是定朝文字,有些自豪的道:“東羅馬帝國也要跟本朝聯姻。”
鄧芸目光一冷,道:“上次本朝跟吐蕃國聯姻,拉則成了細作,設計加害父皇、母後。本朝與各國交好,難道除了聯姻就沒有別的方式?”後宮空虛,可也不能讓國外的女人住進去。
何義揚將早就準備好的幾本五顏六色的類似奏折的硬皮冊子交給四女,苦笑道:“這是各國祝賀我稱帝的國書,裏麵的內容都說了聯姻的事。”
何義芸見李晶晶不肯挨著何義揚,便坐在了何義揚右側。
鄧芸請三位公主坐,卻是被三位公主讓著先坐下了。她坐在了何義揚的左邊。
何義揚麵不改色,道:“朕有兩件國事要與你們商量。你們坐下說話。”
鄧芸聲音嬌柔,笑著問道:“陛xià召見我們有何事呢?”
這個細節被何義芸看在眼裏,心裏隻能是一聲歎息。
何義揚在看到氣質獨特宛如幽雅玉蘭的李晶晶時,眼睛明顯的亮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間,很快就恢fù正常。
這是李晶晶在何義揚登基之後,頭一次在皇宮裏麵近距離見到他。
鄧芸及三位公主魚貫而入,被何義揚請著坐下。
何義揚自語的聲音在禦書房飄散開去,目光堅定,俊臉露出仿佛將一qiē掌握住的邪笑。
“朕有一個好身體,有父皇留下的充盈國庫,有強大的軍隊,一批能臣,還有幾個得力忠誠的叔叔、堂兄弟。朕一定能讓本朝更加的昌盛強大!”
不過,他不會畏懼。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麽比兒時重病,天天處在生死邊緣更可怕。
他才在龍椅上坐了幾天,便知道了要在這個寬大的位置坐穩坐得安寧是一件多麽難的事。
他當太子監國主持朝堂大小事務時,背後有何冬在把關,現在正式坐上龍椅,何冬撤手隱退,一qiē事情的責任由他承擔。
新官上升三把火。他的頭一把火還沒有燒起來,底下的官員就為了爭奪空出的幾個實職官位互相揭底爭鬥。
他剛下了早朝,腦子裏還回響著文官們為國事激烈辯論的聲音,心情不是很好。
年青英俊的新帝何義揚穿著嶄新的龍袍,渾身散發出邪冷霸道的氣質。
北風呼嘯,天氣寒冷,皇宮宣政殿偌大的禦書房,幾張書桌上堆放著來自各地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