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女晶晶

憶冷香

22 李家入住慶王府 兩少年惹大禍捅百人

書名:藥女晶晶 作者:憶冷香 字數:17475

李娟葉直接被打懵了。她與何敬海成親十幾年,頂多被牛老王妃罰跪抄經,從未挨過打。

廳內外的下人全部跪下,噤若寒蟬。

牛老王妃厲聲罵道:“當年若不是陛龗下從中搓合,我豈會讓敬海娶了你這個蠢婦。你滾!”

“敬海回來定會謝龗謝我顧全大局。”李娟葉惱怒的說了一句,摸著立刻紅腫起來的臉,站起來走出龗去,竟是立刻將王府的人召集起來,下令將牛老王妃囚禁在府裏,等著李家離開潭州再放她出來。

李娟葉是海王府的王妃,哪裏指揮的了夏王府的老下人。

牛老王妃派人直接把李娟葉趕了出龗去,穿了朝服就進了皇宮麵見何冬,呈上奏折力保李家。

她一個寡婦,當年為了讓二兒子何敬青退掉秦蘭的親事,敢在早朝皇宮外擊鼓。

這回她又是以夏、海兩王府的名義麵聖力保李家。

何冬親自上前去虛扶起牛老王妃,目光帶著敬意,道:“二弟妹,你此舉甚好,我很欣慰。”

站在旁邊的老太監低聲道:“王妃,前些天慶王也跟你說了同樣的話。”

牛老王妃目光愧疚,心裏驚詫道:我竟是比痛失長子性子懦弱的四弟都來晚了。

何冬問道:“二弟妹,我聽說你早就上了奏折保先生的家人?”

牛老王妃長歎一聲,不想說家裏的醜事。

何冬目光複雜,道:“先生的家人將縣公府退還給朝廷,準備去郊外的宅子住些天,而後離開長安。朕不想讓他們回潭州。”

牛老王妃點點頭道:“陛龗下所言及是。先生助我們何家奪下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又助朝廷奪回北地十幾座城池。這次先生雖是敗了,然以前的功勞足夠抵了。我們何家不能眼睜睜瞧著先生的家人這樣傷心欲絕的離開長安。”

何冬讚同的點點頭,緩緩道:“東宮一直空著,朕讓揚郎帶著先生的家人先住進去避避風頭,可是先生的家人不願進宮。”

牛老王妃便道:“陛龗下,臣妾這就去把府裏收拾一下,而後將先生的家人接到府裏去,等著風頭過去,再送他們回府。”

何冬待牛老王妃離開後,批了幾十本奏折,去了立政殿叫退宮人,跟慕容英說了此事,沉聲道:“若是我二弟夏郎活著,二弟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用回回衝在前頭。”

“冬哥,你莫難過。”慕容英輕聲道:“我又有了身孕。”

何冬大喜,摟著慕容英親了兩下,又搖頭道:“口風緊些,暫時莫對外聲張。”

慕容英點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

牛老王妃出了皇宮便派了王府有官職的管事去了李縣公府。

管事回來後稟報道:“王妃,李府的人已被慶王妃親自接到慶王府去了。”

“四弟妹竟是出府了?”牛老王妃以為耳朵聽錯了。

管事點點頭,道:“是。慶王府兩天前就派人知會了李府,今個慶王妃帶著五十名王府侍衛去接的李家人。”

良久,牛老王妃開口誇讚道:“慶王府的侍衛都是虎奔軍出身,個個武功高強,連鬼神都懼怕他們,長安城無人敢擋。四弟、四弟妹這回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她心裏又把李娟葉恨了一回,這就去寫信給遠在南地邊防的長子何敬海海王,把這些天發生的信都說了。

她寫完之後,又擔心何敬海得知李娟葉大逆不道囚禁她的事會氣得立刻趕回長安,就把最龗後一頁的內容改了。

她派親信把信送出龗去之後,就坐軟轎去了慶王府。

四大王府都在長安城內,離著皇宮約有十裏路。

慶王府前身是開朝的未代一位王爺的王府,麵積比縣公府大一些,內設三座五進的院子、九座三進的院子,另有三個花園、一個人工池。

太皇太後、皇太後在世時,一年裏頭隻有正月上半個月在皇宮住,其餘的日子都住在慶王府。

她們以前在山洞裏住久了,習慣了種地養牲畜,將王府的三個花園有兩個改成了菜地,一個改成了雞圈。人工池改成了魚塘。

她們去世後,王府的布局仍是這樣,隻是雞圈變成了馬廄,方便何敬焱帶將士回來放軍馬。

如今王府吃的菜、魚都是自供自給。

長安富貴人家每每笑話慶王夫妻時,除去要說兩個見不得光的兒女,還有這種吝嗇粗俗的生活方式。

以往慶王府正院富麗堂皇的大廳空蕩蕩,今日難得坐著十幾個人。

坐在正前方主位左首的是白胖胖似饅頭一樣的何慶。

主位右首座椅坐著的身材嬌小玲瓏始終低頭瞧著腳尖的是慶王妃孔葉。

鄧王妃母女、李家人、軒郡王妃母女、丁氏母子坐在了兩側。

氣氛非常壓抑沉悶,便連李家孿生子、丁氏的兩個兒子都乖乖的一聲不吭坐著。

鄧王妃關切的問道:“五弟、五弟妹,府裏何時給焱郎辦喪事?”

幾乎不說話的孔葉搖頭操著魯地的口音,小聲道:“俺兒子來信說了,他不會戰死。”

她的爺爺是開朝的秀才。她幼時跟著爺爺讀書,識得幾百個字。

隻是她到了長安,四個妯娌不是出身名門望族就是道教的大醫師,直接把她比到地上去了。

何慶倔強的道:“俺兒子從不騙俺們。俺們堅信他沒死。”

鄧王妃長歎一聲,望向同樣拖到現在都沒有給李炳辦喪事的李家,問道:“你們家呢?”

賀氏神色非常憔悴,隻是目光仍清明著,緩緩道:“我家等著青郎回來再商議此事。”

她跟何慶夫妻一樣到現在都不信李炳與三萬大軍陣亡。

軒郡王妃胡靜幽幽道:“你們家可是要將先生的墳安在潭州?”

當年李炳派人到了追風草原把軒郡王及幾萬將士的屍骨找到,裝在幾百個麻袋內運回了長安。

何冬在長安城外三十裏外建了萬人墳,把幾百個麻袋埋了,立了十幾塊大石碑,有名有姓的就多達一萬七千人。

那時胡靜天天都夢到軒郡王渾身血淋淋的在黑暗之中哭泣,就向何冬請命,帶著女兒何盼千裏迢迢去了青城,而後由李炳派將士護送到了追風草原做法事給軒郡王招魂。

李家人現在的心情,胡靜深有體會。

曲氏悲痛欲絕的哭道:“我夫君的屍首至今還懸掛在匈奴皇朝國都的城牆上……”

李晶晶勸道:“奶奶,立王父子三人未去過匈奴皇朝的國都,隻是聽的謠言。”

李老實點點頭道:“娘,晶妹子說的對。”

賀氏道:“之前八百裏加急軍報隻說是爹爹與三萬大軍失蹤,並未說他們陣亡。我覺得立王父子三人的話未必可信。”

鄧王妃罵道:“何立太不是個東西,他的兩個兒子更是連牲畜都不如。”見賀氏望過來,欲言又止。

李晶晶猜測這裏麵肯定有事,難道牽扯到了秦家,可是沒有聽賀慧淑說過。

門奴請了牛老王妃進來,李家人見到她起身行禮。

牛老王妃連忙扶起瘦成一把骨頭眼睛凸出猛瞧去有些嚇人的曲氏,勸道:“夫人,你悲痛成這樣,身子都毀了,先生在天之靈瞧到都會難過。”

“二嫂。”鄧王妃禮貌性的叫了一聲就坐下了,目光充滿蔑視。

牛老王妃自是知龗道鄧王妃為何這樣,心裏又把李娟葉恨了一回,也不解釋,誠懇跟李家人的道:“你們無需離開長安,有我與海郎在的一天,必不會瞧著你們被人欺負去了。”

李老實感激道:“多謝您的好意。潭州是我娘的娘家,那裏有曲族。我們家在潭州也是有府邸,回去了不是沒有居所。”

“我們在潭州有許多的親朋好友,還是回去的好。”李去病麵色青白,雙眼通紅,下巴生出胡子,短短的一個月就褪去青澀,氣質變得穩重成熟。

牛老王妃隻有道:“我今個入宮麵聖。陛龗下的意思也是不想讓你們離開長安。我們這麽多人護著你們,等著風波過去就沒龗事了。”

賀氏長歎一聲,扶了神思耗盡快要昏倒的曲氏去歇息。

何義揚、李雲霄叫罵著滿臉怒氣帶著隨從進了大廳。

何義揚藍色衣袍衣領、袖口都被扯壞了,左右臉頰都有淤青傷痕。

李雲霄一個月裏瘦了二十五斤,容貌已顯清秀英俊模樣,隻是現在頂著兩個熊貓眼、嘴唇破了,破壞整體形象。

四個隨從除了林海沒有受傷,其餘三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

李老實起身走過來,失聲問道:“你們不是去皇宮瞧丁神醫夫妻與八皇子嗎,怎麽會受傷?”

李雲霄氣呼呼道:“爹,我們出了皇宮又去了書院。”

李去病撫額頭道:“誰讓你們回書院?”

何義揚道:“我們想見見師父,順便打聽一些消息。”

何盼聽到何義揚說起狄玉傑,臉微紅低下頭來。

李雲霄接著道:“我們去了書院見到師父,坐了半個時辰,出來後還未走出大門,就被幾十個學子及他們的奴仆近二百人圍堵謾罵而後圍攻。”

何敬芙怒道:“他們定是早有預謀!”

何義揚點點頭。

李雲霄氣道:“領頭的是武官派的那幾家子弟,下手最重的是文官派的十幾家子弟。他們要打的人是我,小瘦子自是不能丟下我不管。”

何義揚罵道:“我們受了傷,那群牲畜也好不了哪裏去。”

“早就聽說你們兩個打獵很厲害,看來打架也是極厲害的。”鄧王妃豪氣的道:“他們打你們,你們還手反擊就對了。”

牛老王妃也是讚賞的點頭。

李晶晶最是清楚兩位少年及隨從佩帶了什麽樣的逆天武器,急問道:“你們可有殺人?”

何義揚突地邪笑道:“我這麽心善,自是不會殺人性命,隻是拿匕首把他們每人身上都捅了幾個窟窿而已。”

眾人麵色大變。

何敬芙蹙眉道:“揚弟,你這回惹了大禍!”

何義揚冷聲道:“這群人竟敢謀殺我,我留下他們的性命已是心慈心軟的!”

牛老王妃急道:“你們這就拿些銀錢騎馬出長安城去南地找敬海避禍去。”

李雲霄粗眉毛一上一下,搖頭道:“我們若走了,就得由家人承擔責任,我們不能走。我們在動手前就商量好過了,出多大的事都不走。”

“小林子,你這就進宮將事情如實稟報我父皇。”何義揚對何冬信心滿滿。

鄧王妃道:“小林子,你跟陛龗下說,這些人早有預謀,表麵上是要殺霄郎,實則是衝著揚郎來的,若是殺不了揚郎,也要把揚郎逼著離開長安。”

牛老王妃失聲道:“你是說揚郎一旦離開長安就會遇到伏擊?”

鄧王妃輕輕點頭,不再多說。

牛老王妃怒道:“真是好大的膽子!”

林海鐵青著臉離開了慶王府。

賀氏扶侍曲氏睡下後,回到大廳得知此事,倒是沒有發怒責罵兩少年,挑眉道:“晶娘,你快取些加重病情的藥來,給他們吃下這藥。”又對兩少年道:“你們這就裝死。”

鄧王妃望著賀氏目光讚賞,道:“一著急忘記晶娘是大藥師了。”

李晶晶帶著李雲霄、何義揚到了隔壁的偏廳,從藥箱裏取出兩粒藥來。

李雲霄吃完之後,方問道:“這是什麽藥?”

李晶晶肅容道:“半死丸,能令脈像大亂,顯示五髒六腑出血,受到極大的重傷,奄奄一息。”

何義揚把藥吞下,笑道:“不錯。我喜歡。”

李雲霄跟著傻樂,道:“妹妹真厲害,這樣的藥也能製出來。”

“虧得你們還笑得出來!”李晶晶愁道:“我們現在住的是慶王府,不是在家裏。你們怎地在這個時候惹禍?”

李家不能住到賀慧淑家及秦國公府給他們惹來災禍,不想住進皇宮,長安城府沒有地方去,原本打算是住到她正在建的莊子去。

何慶夫妻輪流著去了李府請了好幾回,說是慶王府有虎奔軍守衛非常森嚴,府裏院子都空著。

賀氏想著何敬焱是李炳的徒弟,又跟李家關係很親密,何慶也在李家住過十天,這才同意住到了慶王府。

李晶晶剛才瞧到何慶嚇得臉色蒼白,孔葉麋鹿似的眼睛目光閃爍十分驚恐,心裏自是對惹出禍事的二少年有些埋怨。

何義揚挺起胸膛,正色道:“晶娘,有什麽罪名,我一人承擔,不會連累小胖子,你且放心。”

李雲霄大聲道:“那怎麽行,明明他們針對的人是我。我豈能讓你一人承擔罪名,這麽不講義氣?”

何義揚瞪眼道:“這時候你就不要跟我爭了,那些人大部分是我捅的,自是我承擔罪名。”

李雲霄正要開口說話,突然間頭暈眼花,身體虛弱無比,被李晶晶及時扶住了胳膊。

“這藥可真靈。”何義揚話音未落攤倒在林海身上。

李晶晶高聲喚道:“七皇子重傷昏死過去,快把他抬到臥房去。”又道:“來人,速去把皇宮的太醫全部請來給七皇子瞧病!”

當日,何冬、慕容英、何義芸、丁素然夫妻就來到慶王府探望何義揚與李雲霄。

慕容英抱著何義揚的腦袋,痛哭道:“我的兒,你怎麽傷得這麽重。”

何冬傷心的熱淚盈眶。

滿臉是淚的何義芸被李晶晶拉到一旁去告知了兩少年的真實病情。

何義芸立刻俯在慕容英、何冬耳邊說了。

誰知慕容英哭得更大聲了,要死要活的叫著何義揚的名字。

何冬嚇的一個勁勸慕容英,怕傷著她肚子裏胎兒。

何義芸跟著一起哭,還嘶叫著要帶禦林軍去把那些人一個個的抓進天牢。

李晶晶瞧著三人演得這麽賣力動情,顯得李家人簡直太不專業了,這就去了李雲霄的屋裏,把孿生子叫過來,姐弟三人抱著昏迷狀態中的李雲霄哭天搶地,快把屋頂掀開去。

曲氏聽到帝後來了,叫賀氏扶著她來見帝後,第一句話就道:“陛龗下,我的夫君年前回不來了,永遠也回不來了。”

“嫂嫂,你竟是病成這樣?”何冬在二十天前,曾與慕容英來瞧過曲氏,那時曲氏還有個人樣,如今竟是瘦得脫了相沒個人樣了。

他目光十分愧疚,心裏實在是不忍,這就讓她到了書房,隻給她一人透露了李炳的消息。

曲氏的眼睛恢複了神采,眉梢竟是有了喜氣。

何冬再一次低聲囑咐道:“嫂嫂,先莫說,再等等,也沒幾天了。”

曲氏是個表裏如一的人,出了書房之後,裝也裝不出來悲痛。

賀氏本來觀察就細致,又跟曲氏情同親生母女,立刻發現曲氏嘴角上翹帶著喜氣,這個時候能上曲氏高興的事隻有一件,不用她說,也猜到了真相。

李晶晶曾跟曲氏同睡了幾年,對曲氏性格非常了解,也看上來曲氏心情變得很好。

很快,李老實、李去病就發現曲氏精神頭好多了。

李老實問道:“娘,陛龗下跟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曲氏口風嚴的很,隻是神采飛揚、胃口好了、話也多了,連丁氏都瞧出端倪,何況閱人無數的鄧王妃、牛老王妃。

眾人坐了兩桌用了飯菜。

李家人早就聽說何慶、孔葉有三個兒女,如今何敬焱已陣亡,還有兩個兒女在府裏,可是一直沒有瞧到她們。

何慶問道:“大哥、大嫂,俺家院子夠住,你們今晚帶俺侄女住下不?”

慕容英哭得眼睛紅腫似桃子,泣道:“揚郎傷的這麽重,我這個當娘的怎麽放心得下,我要留下來。”

何義芸抹淚道:“我大弟都快沒命了,我得陪著他。”

慕容英與何義芸便暫時在慶王府住下了。

何冬要批奏折,夜裏獨自回了皇宮,調了一千禦林軍去守護慶王府。

早朝文武百官彈劾何義揚、李雲霄持帶毒特殊利器將一百七十二人刺成重傷,其中長安書院舉人四人、秀才十二人、學子二十一人。

“一百七十二人早有預謀圍殺六人。你們還好意思告禦狀?”何冬拍龍椅站起,怒道:“謀殺皇子當誅三族。揚郎若死,朕要你們子孫全部給他陪葬!”

眾位官員竟是沒有被嚇住,紛紛跪下,辯解道:“陛龗下,七皇子在長安書院用的名字是慕容揚。臣等的兒孫並不知龗道他就是七皇子,是以不知者無罪。”

“臣的兒子是舉人,被李雲霄挑斷了手筋、腳筋變成癱軟。臣懇請陛龗下賜死李雲霄!”

“臣的嫡三孫竟是被李雲霄割掉了命根子。陛龗下不殺李雲霄,臣便撞死在此!”

眾位官員知龗道幹這些事的人是何義揚,可是宮裏的十幾位太醫都說了他已經重傷奄奄一息,隻能一致改說是李雲霄幹的。

何冬麵色鐵青,指著要撞柱的賀開國侯爺,目射殺光,大罵道:“賀山,你嫡孫滿口胡言侮辱朕與先生的女眷罪當處死,朕的揚郎隻是廢掉他的根命子算是輕的!”

李家已陷絕境,再經不起打擊。何冬不會讓李雲霄替何義揚頂罪名,直接說了真相。

眾位官員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七皇子捅的人。”

賀山做撞向牆姿勢,立刻被旁邊的官員抱住了。

何冬喝道:“你們都放手,讓他撞死。他沒這個膽!”

賀山確實沒有這個膽量,隻能氣得渾身顫抖昏厥過去,被太監抬下殿。

一名太監急走至殿中央,稟報道:“陛龗下,長安書院的牛副院長及一千七百五十二位師生聯名上了萬字奏折辯護七皇子、霄世子無罪。”

何冬等的就是這個,揮手道:“念!”

太監念完長長的奏折,最龗後將署名的一千七百五十二位師生的名字高聲念出。

這些人除去牛副院長、狄玉傑、王浩然、秦山憶、牛浩星、秦安林、尚亮、梁旭升及鄧家、田家眾小郎,還有許多曾被那些人欺壓過的學子。

王森聽到了王浩然的名字,眉頭微蹙。這樣的事躲都不躲不及,他的二兒子竟往前衝,虧得不是長子,代表不了王族。

鄧鏡在李府倒下的關鍵時刻沒有上奏折相助,袖手旁觀。

鄧家幾個在長安書院讀書的小郎對他的做法不理解,就在書院裏住著,一直不回國公府。

這次他們特意不給鄧鏡商議,就在奏折上簽了名字。

鄧鏡聽到幾個子孫的名字,壓根沒有生氣,等太監口幹舌燥終於念完後,出列高聲道:“陛龗下,臣附議長安書院萬字奏折,七皇子與李雲霄自衛防護無罪,倒是一百七十二人預謀已久謀殺七皇子,罪當斬首!”

接著幾十位文武百官出列跟鄧鏡態度一樣。

隨後皇室除去立王府之外,皇後、五大王府、芸公主、三公主、幾位郡主郡王聯名上奏折重懲一百七十二人。

何冬當即下旨裁決何義揚、李雲霄無罪,罰一百七十二人府裏在朝為官的長輩及主子降官職一級及一年俸祿,奪去舉人四人、秀才十二人的功名,禁止學子二十一人參加科考。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這些學子竟敢預謀圍殺何義揚,李雲霄,何冬就奪去他們最珍貴的功名,取消他們當官的資格。

當日,歐陽、劉、胡族的老族長及少族長在長安郊外的一個樹林裏秘密聚集在一起,氣急敗壞的大罵。

“何冬這個鄉野匹夫,我朝大軍戰敗,匈奴皇朝大軍馬上就要打到長安,他有什麽底氣重罰我們三大家族的子弟!”

“李炳是何冬智囊,李炳的屍首已被掛在匈奴皇朝國都的城牆,何冬沒了李炳,就憑他的鄉野村夫的頭腦也敢跟我們三大家族鬥!”

“何冬這般打壓名門望族,不如我們聯手幾百年望族逼他退位?”

“我們需要一個時機,也需要找一個能替代何冬登基名正言順的人。”

“眼下就是最好龗的好時機,人選也有。”

之前三族為了爭奪實權官職互相打壓爭鬥,這回由劉族的老族長提議要一致要對付何冬。

胡族老族長突然間問道:“王赫之怎地還未到?”

劉族老族長搖頭道:“王郝之這個老東西,懼內成災,如今王族雲氏母子說了算,他已經不問政事。”

胡族老族長道:“雲氏背後的雲族是幾百年的大望族。我們一定要通過雲氏爭取到雲族的支持。”

劉族老族長道:“本朝的幾百年大望族可不止雲族一個,還有牛、白、牛、狄、白、洪族!”

刑部尚書胡凱緩緩道:“牛族的牛氏當著融王妃。牛族怕是不會同意。狄族與李炳家是聯姻關係,想必是支持何冬。”

被免職的禮部尚書歐陽凡山道:“我們能爭取的隻有白族、洪族。”

六人離開樹林之後各自回族裏去了。

夜晚,胡族老族長與兒子胡凱在秘室裏斟酌語句寫了封信,三日後通過胡賢妃送至何冬手裏。

八月初一個傍晚,兩輛四人抬的花轎及長長的嫁妝隊伍先後進了立王府。

秦雄晃的嫡長女秦紅將親生的嫡女兒送給何立當了貴妾。

秦雄晃的嫡二女秦娟將親生的嫡女兒送給何敬郡當了郡王側妃。

嫡親的表姐妹做了立王父子的貴妾、側妃。

次日鄧氏便以國公府的名義將秦紅、秦娟從家譜裏除名,並公布於眾。

八月中旬的一天,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晴空無雲。

長安城百姓跟往年一樣準備購買仲秋節的吃食,隻是因著朝廷打了大敗仗,聽說匈奴兵要打進來,心情有些沉重。

四個穿著盔甲風塵仆仆的將士騎著快馬自北邊官道出來,朝長安北正門狂奔去,齊聲高呼:“閑雜人等一律讓開,八百裏加急軍報,北地史前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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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親們糾結情節,我一口氣寫到捷報到。

親們,投下所的票。謝。

明天章節一樣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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