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張大哥拚命地謙讓,一再表示這太貴重了,說二嬸你自己也不富,怎麽能送這麽多?你如果非要送的話,切一半!
李大媽的元氣石就小得多,但張大哥還是謙讓。()
孩子抱到葉天麵前了,葉天站了起來,手一抬,一塊大大的元氣石出現在他手上:“張大哥,我這算是千裏送鴻毛,禮輕人意重了,請笑納!”
所有人同時呆住。
弄得葉天也有點緊張,難道張二嬸送的不是元氣石?不應該啊,她送的明明就是元氣石,她送禮用這個,自己送禮也用這個難道有問題?哪怕這元氣石相對於滿桌的神材而言的確是渣!――是渣別人也先用了渣啊!
張大哥拚命推辭:“公子,你這可是太客氣了!怎麽能平白無故地收你如此厚禮?”
“厚禮?”葉天道。
“是啊,咱們鄉下人賣菜為生,就算是將今年成熟的菜都賣了,也賣不了這麽高價。”
原來還是嫌多了,隻要不是嫌少就好辦,葉天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我還從來沒有撞上別人家孩子滿月的,今天撞上了,高興!這點禮不算什麽。”
張大哥接過他的元氣石,手都哆嗦了。
張大哥的媳婦也很激動,一個女人家不好意思對公子哥表示謝意,扯著煙雨的手表示感謝,那個小嬰兒兩隻眼睛圓溜溜的,也對煙雨表示很有好感。
煙雨尷尬啊,小嬰兒都對她眨眼睛了,她怎麽表示啊?
神識緊急傳音:“葉天,趕快將你的破石頭借我一塊,我身上隻有青元和紫金元,天知道在這價格完全見鬼的世界,這兩樣東西是不是渣……”
“你可以試試reads;!”
“我才不試,要是青元根本是渣,我的臉還要不要啊?快拿過來!”煙雨叫道:“你磨蹭個鬼,這破東西平時丟在地上我都不揀……”
葉天的手在後麵悄悄轉過,遞給她一塊大大的元氣石,比他剛才給的還大。
煙雨一拿出來,夫妻倆再度愣住。
連連推讓,煙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元氣石塞進嬰兒的懷裏。
兩夫妻和眾人全都震動了,紛紛感慨,感慨說這對小兩口實在是大方,難怪是大家子弟,今天一定要敬一杯。
這酒可以喝!
喝半杯珍稀藥材釀造的酒就足以將剛才的兩大塊元氣石全部喝回來!
兩人連喝了幾杯,算是大賺特賺。
酒散人去,兩夫妻還堅決要留葉天和煙雨住一晚,說公子和小姐這麽重的厚贈,鄉下人無以回報,隻能請他們住一晚了,鄉下簡陋,公子小姐千萬別嫌棄……
葉天和煙雨對視一眼,緩緩點頭。
這一點頭,兩夫妻高興壞了,將那個小嬰兒朝村姑手裏一塞,轉身就去忙活晚餐和他們的床鋪,這也是鄉下人的作風,純樸、簡單!
那個村姑乃是張大哥的族妹,義不容辭地照應小嬰兒,葉天和煙雨在小山坡上溜著,好久無語。
“你相信嗎?”葉天良久感歎道:“咱們居然在一座靈山上散步,腳邊全是頂級藥草,如果躺下來,可以隨手采下。”
“我不相信!但我們似乎必須去相信!”煙雨道:“這裏元氣石超級值錢,而那些珍稀藥材超級不值錢!”
“是的,整個價值觀完全顛覆了!”葉天道:“但我依然不明白究竟是誰定下了這見鬼的價值觀reads;!”
“別看我!”煙雨道:“那個混賬王八蛋肯定……不會是我曾祖父!”
“自然不會!”葉天道:“但這一qiē究竟是如何發生的?也許我可以去問問那個小村姑!”
“去呀!”煙雨白他一眼:“去勾勾,看你有沒有本事讓她將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說幹淨。”
“這很有必要!”葉天道:“我現在很想知道這個見鬼的世界裏,審美觀有沒有顛覆!如果那個小妞兒對男人的審美觀正常的話,你這個要求估計很容易就能達到。”
哐!煙雨直接一腳踢過去。
葉天哈哈一笑,走向小村姑。
他們在這邊談笑的時候,小村姑一直在小嬰兒的衣領邊悄悄地看他。
在整個酒席上,她都是這樣悄悄地看他。
他的風度真好,他的錢真多,他的模樣真好看,隻要他對她笑一笑,她就忘了拿起筷子該幹什麽,整個心全亂了。
張大哥將她留下來,這是幫忙的事情,但沒有人知道她興奮成什麽樣。
就想找機會看看他,終於有了機會。
可是這個美男子隻跟那個美麗的女孩親近,她心裏正失落著、迷茫著、酸楚著也悄悄地憧憬著,那個帥哥突然向她走來,小村姑心兒開始拚命地跳,臉蛋也開始悄悄地紅……
“嗨!小姑娘!”那個帥哥直接開口了:“你們這裏真好!”
“真……真的啊?”村姑的臉蛋完全紅了,自己一開口就小結巴,他會不會誤會她是一個結巴?不是,真的不是,她就是緊張了。
“真的!”葉天指指四周:“你們種的菜也漂亮,怎麽會種這麽漂亮的菜?”
所謂菜,指的當然是各種珍稀藥材。
“公子說笑了,鄉下人沒什麽收成,就種點菜換點錢花,公子要是喜歡,我幫你摘一袋……”
“好reads;!”葉天直接答應:“我給錢,這個可以嗎?”拿出一塊青元氣石,這還是他在東林石坊裏贏來的那些青元氣石,他要測試一下,這個測試讓煙雨做她怕出醜不做,輪到他了。
小村姑猛地一震:“青元?”
“這個……這個值錢嗎?”
“公子……公子你開奴家的玩笑。”
“不是,我真是不知道在這裏青元值不值錢!”如果麵對一個老奸巨滑的老頭,葉天也許會說得委婉些,但麵對這個純樸的村姑,他很直接。
“公子是深宮大戶的公子是嗎?”村姑輕輕道:“青元石一元抵普通元氣石百元。”
“那麽……這呢?”葉天手一抬,一塊紫金元氣石頭出現在他掌中。
村姑盯著這塊石頭再驚呼:“紫金元石?”
名稱一點都不錯!
“紫金元石一元相當於萬元普通元石。”村姑道:“公子身帶巨款,可不能露白,這裏雖然民風還好,但也難免會有一些歹人,要是被人看到,後果……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我都給你!”葉天將兩塊石頭遞給她:“買你的一些……菜!”
村姑嚇了一大跳:“不!不!公子你太客氣了,奴家種的一點菜不值錢,不能要你這麽多……公子,你別嚇我……”
葉天微笑道:“這些東西不算什麽,如果你覺得太貴的話,我還有一點其他的想法……”
村姑猛地一震,怔怔地看著他。
“收下!”葉天手輕輕一落,紫金元氣石和青元石都放在姑娘手中,手收回了,姑娘小嘴兒微微張開,傻乎乎地看著他,是那麽激動那麽不敢置信。
“你……你……你還……還想要什麽?”她的聲音都結巴了,而且是很有點結巴。
“我想跟你聊聊天reads;!”
“聊天?”村姑聲音依然在顫抖。
“是的!可以嗎?”
山坡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叫:“曼曼!”
村姑猛地抬頭,回應了一聲:“爹!”
“你媽讓你回去一下!”
“哦!”村姑很不好意思:“公子,我媽讓我回去一下……公子要想聊天,等會兒……自己過來好不好?”
得到葉天肯定的答複之後,村姑的臉蛋一下子再度漲紅,將手上的紫金元氣石和青元石重新遞給葉天:“這些寶物……請公子自己收好。”
“這是送你的!”葉天轉身而去,村姑手中金光一閃,趕快收了起來,生怕山坡對麵她爹爹看見,猶豫不決中她爹爹第二次叫喚,她終於去了,在山坡旁邊,還向這邊張望……
葉天已經走到了煙雨的身邊,煙雨一腳腳踢著石子玩,看到葉天的倒影了,才慢條斯理、陰陽怪氣地表示意見:“嗯,是不是恭喜你,小村姑的興趣與愛好跟你比較接近?我瞧這三句話兩句話一談,人家已經神魂顛倒了。”
“嗯,總算有一樣東西是不顛覆的!”葉天道:“在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一樣東西正常,也算很難得了。”
“村姑喜歡男人的事情永遠都顛覆不了,是嗎?”煙雨咬著嘴唇道:“麵對一個好色無度的無賴更是逃脫不了是嗎?”
“你小腦袋瓜子裏想的是什麽?顏色似乎開始有點不正了!”葉天打量著她:“我說的不是性取向,而是價值取向!在這裏,一塊青元石價值百塊普通元氣石,一塊紫金石價值萬元元氣石,兌huàn規則居然與金陽帝國完全一致!”
“你說的是這個?”煙雨似乎鬆了口氣。
“當然是!”葉天道:“你總喜歡將事情想歪,我如果好色不會在你身上好嗎?用得著勾引小村姑嗎?”
“又放邪了啊……誰不知道你呀,好色無度,女人永遠都不嫌多reads;。”
“我怎麽聽出這話中有濃濃的酸味?”葉天很吃驚:“不會吃醋了吧?”
哐!煙雨一拳頭揍過來:“誰吃醋了?你是我什麽人啊?我管你啊,我又不姓南宮……”
葉天一把抓住她的拳頭:“你是不姓南宮,可我親過你啊,還摸過你那裏……”
“啊!”煙雨一聲大叫,猛地將他壓倒,一拳拳在他肩頭狠擂,還真的挺重:“臭流氓,混賬流氓,早就想揍你了,你還敢提這個……喔……”她的眼睛猛地睜大,卻是葉天再次將她吻上了,一吻上她掙紮,但掙紮得很有學問,手腳在動,在他後背上擂,嘴唇偏偏沒有分開。
好一番激吻,煙雨完全軟了,臉蛋也悄悄地紅了,葉天的手鬆開了好半天,她依然仰在地上不動。
“怎麽了?”葉天湊近。
“怎麽了?你還敢問怎麽了?”煙雨翻身而起,掐他的脖子:“我問你,你怎麽了?為什麽要這樣?”
“這樣?什麽樣?”葉天不懂:“親嘴兒?”
“嗯!你要解釋!你要……要嚴sù地解釋!”煙雨很激動。
“這個……這個沒必要吧?”葉天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就是第一次!”煙雨叫道:“上次……上次是戰略,什麽都不算數!”
“明白!”葉天道:“你是提醒我要將上次做過的那事再做一回!沒問題,將衣服脫了……”
哐!煙雨直接開始揍,當然揍到後來依然是葉天翻身壓在她身上,久久地親著她的小嘴,煙雨的骨頭都快軟了……
夕陽西下,她終於崩潰了:“我不管了,反正什麽壞事都是你幹的,南宮要剝你的皮,我肯定幫她剝……”
“咱們怕是很難再見到南宮了,就別老掛在嘴邊行不?”葉天道:“別忘了咱們是行走在生死邊緣,別忘了咱們行走在詭異的星空路。”
一句話將煙雨拉了回來,她仰望著天空,是啊,這星空路實在是太詭異了,昨日她與他還在最為凶險的萬象菩提之下,今天居然到了一個極端寧靜的世界,昨天那個世界早已不知存zài於哪個角落,明天呢?明天會不會再度從天堂下到地獄?
沒有人能知道reads;!
踏上星空古路,就如同一個人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一個陀螺,沒有人知道陀螺停下的時候,朝向的是哪一邊。
“葉天,這次出來,你後悔了嗎?”
麵對她亮晶晶的眼睛,葉天笑了:“我後悔什麽?倒是你,明明可以不用來,但你偏偏來了,你後悔嗎?”
“不後悔……但我有點怕!”
“怕什麽?”
“怕我……怕我真的會踏進一個我極力去回避的世界!”煙雨道:“我怕命運會改寫。”
“很深奧啊,小妞!”葉天道:“我與你完全不同,你怕自己原本的宿命被打破,怕無法去掌控一個全新的命運,而我恰恰相反,我每時每刻都在努力去打破自己的宿命,至於命運的歸宿在哪裏,我是完全不去理會!”
他站了起來!
“你做什麽去?”
“那邊張大哥蹭上來三次了,估計是想叫咱們吃飯,看咱們在這裏抱著不太好意思撤下去了,咱們該吃飯了……”
“啊?你這混蛋……”煙雨臉蛋紅透了,再度在葉天後麵練拳擊。
兩人來到小茅屋前,又一桌山珍海味擺在他們麵前,很多菜葉天都不認識,細細品味後在《九天奇物誌》中搜尋,才算尋得蹤跡,居然又是極其恐怖的藥材,老天爺,這些藥材他第一次見到居然不是在山野叢林、絕代古跡中,而是在餐桌上,這老天是不是都瘋了?
好在他們已經有了足夠的免疫力,強迫自己象普通人一樣去吃,就當這些東西就是世俗的飯菜。
吃過飯,葉天要赴約了,跟煙雨直接說,煙雨很輕鬆地回答他:“去呀!這星光滿天的,挺適合約會!別讓人家癡癡地苦等……”
葉天笑笑去了,煙雨在後麵狠狠地提起腳,似乎打算狠狠跺一腳,象她這種層級的高手,一腳下去,估計這茅屋也就沒了。
但這一腳沒有落下去,煙雨後麵傳來女主人的聲音:“小姐,公子他去哪了?”
“他去死!”
“……?”
一接觸到女主人詫異的眼神,煙雨長長吐口氣:“我是說……他去死樹林……就是那個死樹林去了!”
前麵也的確有塊樹林比較幹枯,煙雨轉得很自然。
“小姐,你叫什麽啊?”
“煙雨!”煙雨目光還追隨著他的背影,很冒火的眼睛,漫不經心地回答。
“煙雨小姐,名字真好,那個公子呢?他叫什麽?”這個女主人平白無故地受了人家巨大恩惠,總想知道這公子姓什麽,叫什麽,才知道他究竟是城裏哪位達官貴人。
“他啊?他姓烏,叫龜!”煙雨道:“你叫他小烏就好!”
“原來是烏公子!……烏夫人,咱們進屋吧,山裏夜晚涼……”
煙雨猛地回頭,盯著女主人,女主人很尷尬地繼續說:“咱們窮苦人家,屋子破,烏夫人晚上要受委屈了,別怪啊……”
煙雨哐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大嫂你先進去,我……我再轉轉,再轉轉……”
月光下,村姑曼曼躲在小屋旁邊的小樹林裏,緊張極了。
如果說葉某人對“約會”兩字僅僅是玩笑,她卻不折不扣體會著約會的心情,被約會這獨有的激動、緊張、興奮、期待卻又害怕的情xù全都體會了個遍。今天這個好瀟灑的公子說要跟她說話,他還送了她青元石和紫金元石。
為什麽送她啊?在鄉下,男人送女人這些珍貴的東西隻有一個意思:下聘禮。
一年前,鎮裏的大戶陳家給前村的秀秀家直接送上了一塊大大的元石,什麽話都不用說,所有人都明白是什麽意思,秀秀爹媽商量了大半夜,第二天將秀秀打扮齊整直接就送到了陳家,給陳家老爺當了第七房姨太太。
現在這個瀟灑公子下了這麽重的聘禮,是不是這個意思啊?紫金元石和青元石都揣在她懷裏,她不敢給爹爹看,一個人握得汗津津的。
她的心也潮潮的。
清風起,花香滿地,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好,曼曼!”
曼曼傻傻地回頭,看著月光下帥得一塌糊塗的公子哥,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這一晚上,發生了什麽,他說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如果讓曼曼去回憶,她一定什麽都回憶不起來,因為她是真的很迷糊,完全陷入了他溫和的眼神裏
……
煙雨在茅屋外麵轉!
轉得很生氣!
直到一條修長的人影走到她麵前,葉天回來了!
葉天一回來,裏麵的張大哥就出來了:“烏公子,你回來了!”
“烏公子?”葉天向煙雨神識傳音:“為什麽給我改姓?”
“因為你本來就是烏公子,姓烏名龜,字王八!”煙雨的回音快速而準確地進入他的耳朵。
葉天眉頭皺了起來,怨氣貌似很大啊。
張大哥轉向煙雨:“烏夫人,這夜晚涼,就跟公子一起進去吧。”
葉天笑了!
煙雨從他麵前走過,哐地一腳下去,葉天的嘴巴裂開了,煙雨若無其事地在前麵走,葉天將腳從泥巴裏提了起來,一步踏出去,腳背上的鞋印無影無蹤,也若無其事地走進去。
“烏公子,烏夫人!”女主人很不好意思地表示:“咱們人窮,屋子也小,隻有一間客房,我已經收拾好了。”
葉天喜笑顏開:“沒事,沒事,我和夫人沒那麽多講究,大哥大嫂,我們先去睡了!”
一拉煙雨,基本上直接將她拉進了房,直接將房門關上。
煙雨轉身了,一根手指指在葉天臉上:“給我解釋!”這當然是用神識傳音。
“解釋什麽?”葉天道。
“勾引小村姑,月下漫步,還敢在花園裏漫步,居然在本姑娘眼皮底下進行花園漫步!”煙雨咬牙切齒:“這太過分了,太無恥了,必須嚴sù解釋!”
葉天怔怔地看著她:“醋壇子又打翻了?”
煙雨兩隻手一抬,直接掐住他的脖子!開始磨牙!
“行了行了,我在探聽這個世界的來曆,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想聽不?”
煙雨的手依然不鬆:“你的一些破信息我早知道了,還用你說?”她的神識當然早就覆蓋了所有的地方,重點當然是葉天與小村姑,豈有不知道他們談話內容的道理?
“既然你都知道了,總該知道我跟她聊天的目的是很光明的,很有必要的,是吧?”葉天道。
煙雨無語。
“你也應該知道我跟她花園漫步隻是為了選擇藥材對吧?”
煙雨的手略微鬆了一點點。
“你當然更會知道,我跟她連手都沒有牽,連半句親密的話兒都沒有說對吧?”
煙雨狠狠地瞪他:“你是知道我在旁邊監視,才不敢幹那個,要是我沒有監視,你絕對將那個小村姑按在田裏辦!”
“服了你了!”葉天歎息:“你總不至於為了一個自己的推測硬給我定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