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茜這邊不想因為考不上高中而丟人,想到趙國棟他們都考上了,如今想考上高中,隻能把心思又放到了葉鈴的身上,她相信隻要葉鈴肯幫自己,自己就一定能考上,偏今天母親隻顧著生氣,哪裏還記得自己要中考的事情。
眼下還一直在和白荷花說話,跟本不記得她的事情了,葉茜雖然麵上一直對白荷花很好,心裏卻很排斥,一方麵嫉妒白荷花長的水靈把別人的注意目光從自己的身上搶到了她的身上,另一方麵母親原本隻關心自己一個人,眼下竟也被白荷花分去了。
葉茜想過做些什麽,可葉鈴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不要再隨意的出手,真要出手的那一天,就一招斃命。
中午吃過飯之後,都下午兩點多了,晚上也就不用做了,冬天的天黑的又早,白雪和侄女談完之後,才回了西屋,見女兒還趴在床上做題,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小女兒在學習方麵不行,白雪早就看得出來,偏也沒有旁的辦法。
“茜茜,看了一小天了,今兒就別看了,早點歇著吧,別把眼睛看壞了。”白雪坐回到床邊,勸著女兒。
葉茜放下手裏的筆,坐起來揉著手脖子,“媽,不知道我姐還回不回來,要是回來你和她說說給我補課的事吧,也幫我估估題,我現在恨不得長兩個腦袋才夠用,這還有幾個月就中考了,我覺得自己要學的要背的太多了。也不知道哪些要考。”
“今天沒有空說這個,畢竟是給你表姐相親,我要是和那丫頭提。指不定她又鬧起來,好好的氣氛也被她弄壞了。”白雪心裏沒有忘記女兒補課的事,“等開學的時候我跟你去一趟學校,讓她每周末回來給你補課,你就放心吧。”
葉茜還是忍不住擔心,“媽,我怕姐不會聽你的。要不和我爸說說吧,爸爸的話姐姐一定會聽。”
白雪自然知道這個,心下卻越發的不喜歡大女兒。“好,得了空我讓人給你爸捎信,讓你爸和她說,你也收拾一下。洗洗睡吧。”
葉茜才笑了。
而東屋裏。打葉鈴搬出去之後,就白荷花自己一個人住,上班有了工資,白荷花雖然每個月都往家裏郵十塊錢,又給大姑五塊錢,自己還是留了五塊錢,雖然要買些東西,自己還是存下了二十多塊錢。白荷花從小到大自己也沒有過錢,如今手裏有這麽多的錢。才覺得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隻盼著大姑再給自己介紹個好對象,現在好了,卻給自己相看一個離婚也是農村出來的。
自己還是個臨時工,家裏條件也不好,沈斌是從農村出來的,家裏條件自然也不會好了,兩個人在一起結婚,除非住部隊分給的房,不然連個婚房都沒有。
想到這些,白荷花就為自己悲哀,原以為可以好好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卻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要說怨不是沒有,可自己爸媽不行,現在又是靠著大姑家,她就是為了報恩也不能不聽大姑的。
葉家裏三個人心思不一,而葉鈴早就在縫紉鋪子把鴨絨褥子做了出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縫一個單人床那麽大的褥子,四下裏都縫上,隻留一個口,然後把鴨毛放進去再縫上就可以了。
葉鈴帶回來的鴨毛雖然多,可做一個和自己一樣長的褥子,那麽就得很薄,所以她就在長短上省了些,做了平時褥子的一半,這樣鴨絨褥子也就能厚實一些,鋪的時候也到膝蓋那裏,也不能冷。
帶著鴨絨褥子葉鈴回到了學校,宿舍裏隻有萬麗和紹廣麗回來了,兩人看到葉鈴回來,也挺驚呀的,宿舍裏的其他人不在,萬麗到是可以放開的和葉鈴說話,也不用擔心引起什麽,這次紹廣麗到沒有攔著。
“葉鈴,下學期就要升高二了,我看你把書都看完了,真讓人羨慕,我就是高一的還弄的不明白呢。”萬麗其實想說和葉鈴一起學習,這也是她和紹廣麗回家之後商量的決定,隻是突然就開口又不好意思。
畢竟這半學期來,她們也沒有和葉鈴太親近,突然就提出那樣的請求,總是抹不開嘴。
葉鈴很謙虛,“哪有說看了就會的,我也就是提前看看,也要等著老師上課講才行,如果真的自己一看就會,也不用上學,直接參加成人高考就行了,還在學校裏花這個錢幹啥,咱們也都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萬麗想的簡單,聽了葉鈴的話也就信了,“你說的也是這個理,我看你每天都那麽努力的看書,還以為你都看會了呢。”
如此一來,想和葉鈴一起學習的話就更不好意思開口了。
葉鈴淡淡一笑,也沒有多說,轉身去鋪床,一個寒假沒有回來,加上宿舍也冷,現在買不起海綿墊子的都帶鴨絨褥子,葉鈴沒有家人裏幫著弄,這挺了半學期,才自己弄了一個鋪上,想著晚上再也不用涼醒了,葉鈴也鬆了口氣。
那邊萬麗看了紹廣麗一眼搖搖頭,示意這事是不行了,紹廣麗點點頭,看了葉鈴一眼沒有作聲,萬麗單純,紹廣麗可不相信葉鈴真的沒有看懂,就看她每天在那裏寫寫停停不停的作題,也覺得她說的話不真實。
可人現在直接就說沒有看明白,她們又不是葉鈴,就是知道她說謊,也拿不出證據來,除非等到高考的時候出成績了才會知道。
學校還沒有正式開學,所以食堂也沒有開,要吃飯都要到外麵去,葉鈴在回來的時候就買了饅頭,所以把床鋪好手,聽到萬麗叫著一起出去吃飯,把自己手裏的饅頭拿出來晃了晃,萬麗笑了笑和紹廣麗走了。
出了門,離宿舍遠了,萬麗才道,“你怎麽不說話?要是你當時接一下話,我還有點勇氣敢開口,結果等了半天你也不吱聲,我也不好意思說了。”
“葉鈴對我的偏見大,所以我說更不好。”紹廣麗不以為意,“既然沒說就算了,都是一起學的,再好也比咱們好不過多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