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石頭娘,可後一想更不可能了,先別說石頭娘不識字,就算識字,石頭娘也不可能做這麽無聊的事來呀,約她去村西口山坡,圖什麽?
正當冷閱對著這紙條百思不得其解時,一聲月娘,連浩人便推門進來,冷閱頓時猝不及防的楞住,完全來不及把紙條藏起來。
完了,讓連浩看到這紙條還不得找狄傑拚命?
來不及藏隻能隻坦然麵對了,冷閱故作鎮定的放下手中的紙條,道了聲:“你回來了?”
“嗯。”連浩一邊卸甲,一邊湊到冷閱身邊,問道:“看什麽呢?看的那麽出神?”
等他看到桌上字跡時,連浩猛地就怒了,“老子殺了他!”
冷閱淡淡的瞥了連浩一眼,“殺你個頭,你以為這紙條是寫給我的?”
“不是你,那是誰?”連浩氣的青筋都突起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像個單細胞的大牲口一樣?動不動吃醋動怒?這是人家狄將軍托我寫給春草的。”冷閱知道連浩怒歸怒,但並非完全不是不動腦子的一個人,這張紙條不管是誰跟她開玩笑,她也不能讓連浩誤會了去。
她到沒什麽,連浩這人敏感,以後還不得天天找人家狄傑的麻煩?
“給春草的?”連浩果然不找人拚命了,坐到冷閱的身邊問:“狄傑對咱村的春草有意思了?”
“男未婚,女未嫁,有意思不是很正常嗎?”冷閱還是想不出來,把紙條放在她房間那人的目地,真的隻是跟她開開玩笑?
“應該的,狄將軍英雄蓋世,春草又是咱們村的美人,這自古美人配英雄,就像你我夫妻二人一樣,羨煞多少人。”連浩一臉的討好冷閱。
冷閱推開他,白了連浩一眼道:“臉皮真夠厚的,有這麽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嗎?”
“我說的是事實啊。”連浩將冷閱攬入懷中,低頭在她頸脖上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沉醉在日思夜想的女人淡淡的體香中,身子輕輕顫抖著,“月娘,我無時無刻的不在想你。”
“現在是大白天呢,你能不能正經點?”冷閱被連浩緊緊的箍在懷裏,掙又掙不開,這連浩真的不是一般粘人。
連浩勾起唇角壞壞的笑道:“家裏大白天比晚上還寂靜,我剛進門時,連綺就把錦兒繡兒帶她家去了,剛爹和嬸兒也出門了,順便還把家裏的院門落了鎖,你說家裏清靜不?”
“我怎麽不知道?”冷閱聞言,自知是逃不脫連浩的一番折騰了,都怪她想事想的太入迷了。
“小別勝新婚!月娘,你難道就不想我嗎?”連浩將冷閱打橫抱起。
“不敢想,你一折騰,我得花三天才能複元。”冷閱欲哭無淚。
沒憋住連浩還好,要是分開個十天半個月的,她這小身板哪經得住連浩這高大壯實的身體折騰。
連浩才不管冷閱說什麽呢,隻笑道:“綺兒說你現在能生育了,讓我多賣賣力,可是真的?”
“假的。”連浩不賣力都能要了她老命,要是賣起命來,還不直接把她這副小身板拆的七零八落?
救命啊!
不管冷閱怎麽抗拒,最終難逃一劫!
沒失憶的連浩還懂溫柔,失憶後的連浩簡直是‘狂暴’,好了,一下午折騰了四次,這身體完全都不是她的了。
“餓了,我去看看廚房還有沒有吃的。”連浩喘著粗氣,又累又餓道。
冷閱揉著小腹,瞪了眼連浩,她不想說話。
連浩穿好衣服,看到桌上的紙條,蹙了蹙眉,伸手便將紙條拿起,“你在家休息會,我幫你把這紙條送去給春草。”
“欸?”冷閱還來不及阻止,連浩出了房門便施展輕功掠出了院牆,冷閱哭笑不得自諷道:“吃幹抹淨就跑了,把我當什麽了?死連浩。”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感覺有些複元後,冷閱這才拖著重重的身子起床,嘴裏還不斷的罵著死連浩。
打開房門見天都快要擦黑了,村裏家家戶戶的煙囪嫋嫋的升起了濃煙,伴隨著幾聲土狗的叫聲,望著黑白交間茫茫的天空,冷閱倚在自家的磚牆上,不禁看呆了,心中莫名的感概,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穿到這古代,竟成了人妻。
舒舒的南風撫過,冷閱幸福的閉上了眼睛,這樣寧靜的生活就不就是她以前所追尋的嗎?
家裏的院門被人打開,冷閱聽出腳步聲是連浩的,索性也懶得的去睜開眼,直到連浩的身上男性的氣息充斥著她的鼻息,連浩的大手在她的臉上輕柔的婆娑著,冷閱不禁嘟了嘟嘴,“我累著呢,你別煩我。”
“月娘,你寧靜又悠遠的樣子實在太迷人了。”
連浩的酥麻的氣息噴在冷閱的耳後,冷閱陡然睜開了眼,想離連浩遠些,可她身後是牆,她想退也退不了啊。
“我全身快要散架了,你……別亂來啊。”冷閱望著連浩笑眯眯的眼睛,隻好求饒。
連浩勾嘴笑了笑,道:“我也不想亂來,誰叫月娘你生得如此動人,為夫我想控製都控製不了。”
“色狼。”冷閱狠狠的踩了下連浩的腳,從他的腋下鑽了出去,連浩太嚇人了,還是離遠些為妙。
連浩咧著嘴直叫:“月娘,你謀殺親夫啊你,這麽用力。”
“你活該。”冷閱才不管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呢,隻要連浩不拿那想生吞她的目光盯著她看就行。
“你這女人夠狠。”連浩放下手中的東西就朝冷閱撲了過來。
冷閱哪肯示弱,直接對著連浩動用了武功,一掌朝連浩推了過去。
連浩沒防到這招,啪的一聲摔倒在地,“至於嗎?我隻是想叫你吃飯罷了,你竟拿武功對為夫。”
“君子動口不動手,就叫你朝我衝過來的?”冷閱也不去理地上的連浩,將院裏的衣服收進了屋。
“好好好,我不動手,我有那麽可怕嗎?”連浩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抗議道。
冷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恨恨的道:“你說呢?”
一回來就折騰她四次,還不可怕?
連浩嘻笑著過來,打量了下冷閱道:“不怪為夫可怕,隻能怪月娘你太嬌小了。”
“你給我收起你那色色的目光。”冷閱不讓連浩看她,躲在晾在竹竿上的被單後麵,指著連浩罵:“你自從失了憶,對我是越來越放縱了,明日我就叫正青給你開藥,治好你的失憶症。”
不然她受不了這樣的連浩。
“娘,你在幹嘛呢?跟爹爹躲貓貓嗎?”繡兒跑回家見自己的爹娘正一個伸長著脖子看,一個正往被單後躲,以為他倆在玩捉迷藏,便教她娘道:“娘,你這樣躲沒用的,爹爹都看到你了。”
“你爹敢抓我,我打斷他的腿。”冷閱鬆了口氣,家裏人總算是回來了,不然她快受不了連浩了。
“娘,你好凶哦,難怪爹爹看到你了都不敢抓你。”繡兒同情她爹道。
“噗……”冷閱差點讓繡兒的話給噎死,“娘哪裏凶了,明明是你爹……”
後麵的話冷閱打住,她跟個孩子解釋什麽呀?
“去你爹那裏,越大越向著你爹了。”冷閱輕輕的打了下繡兒的頭裝著生氣道。
連浩蹲下,拍了拍手朝繡兒張開懷抱道:“繡兒,來,爹爹抱抱。”
繡兒立馬向連浩奔了過去,被連浩高高舉起,清脆的笑聲充滿了整個院子。
“這個浩子,飯菜就這樣放地上。”邱嬸笑罵著,對收衣服冷閱道:“月娘,我們都在你大伯家吃過了,就你還沒吃,這飯菜是你大伯讓浩子給你帶回來的,別收了,我來,你吃飯吧。”
“哦。”冷閱把收好的衣服都放進幹淨的竹籃裏,就去吃飯,吃到一半時,冷閱道:“嬸,等下我和連浩去趕金嬸家,把狄將軍打的虎皮還有送來的織錦給金嬸送去,玲兒還在吧?”
“在,還在家呢,你給她們送去吧。”邱嬸一邊折衣服一邊道。
吃完飯,冷閱便拿了幾匹上好的織錦還有整張的虎皮便拉著連浩去了金嬸家,來的時候正見玲兒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冷閱輕輕的叫了聲:“玲兒。”
玲兒回頭,看到連浩,似乎受到驚嚇,“連大哥,你怎麽這麽早就到了?”
冷閱納悶,連浩卻淡淡的回道:“我想早點見到月娘,自然是日夜趕路,快馬加鞭了,對了,月娘有東西給你,我就陪她一道過來了。”
“什麽東西?”玲兒這才看到冷閱的存在。
冷閱忙把手裏的織錦和虎皮遞給玲兒,替狄傑說好話道:“這虎皮和織錦是狄將軍的一點心意,玲兒,看在狄將軍與連浩共同禦敵的份上,你就原諒他吧。”
玲兒看了看冷閱手裏的東西,躊躕了下接過,她並不想讓連大哥說她記仇,這個月娘遞狄傑送禮還挺會帶人的。
這麽多天不送,偏在連大哥回來的時候把東西送給她,好讓她受了狄傑的一份情是嗎?
“連大哥你們吃過了嗎?”玲兒將東西放進房裏,出來拍了拍手道:“沒吃我去廚房給你們做幾道菜,家裏還有酒,是山子留下的。”
“不了,我在我大伯家吃過了,不用麻煩了。”連浩握著冷閱的手回道。
“那好吧,那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玲兒繼續收她的碗筷。
冷閱見玲兒樣子也什麽沒心情和他們說說話,便打了聲招呼,就跟連浩回了家。
“天都黑了。”冷閱很想知道給她寫紙條的人有何目地,想去村西口看看,便道:“連浩,不如我們散散步,消消食?”
“好啊。”連浩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剛走了沒幾步,突然西邊有人呼救:“快來人啊,香草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