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你有神火?!”兩宮的人一走,黎九幽就一臉興奮地抓住墨灸歌的手臂,滿臉激動。
“嘭!”隻是他剛握住墨灸歌,一道奇怪地力道就把他的右手震開了,整個右臂都麻了半邊。
墨灸歌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功勞了。
“嗯。”大方地承認了下來,紅蓮火是小火的本命火焰,契約小火後,相當於她自己擁有了紅蓮火。
看到黎九幽一臉興奮的模樣,墨灸歌就知道他有事相求,“黎大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就說出來吧!”
黎九幽眼睛一亮,也沒多去想那道古怪地力量,抓著墨灸歌就往九幽門內走去,隨手布置了一個隔離別人聲音的屏障,“實不相瞞。我父親一個月前帶領門眾去獵殺魔獸時,無意中中了一種非常古怪的冰【河蟹】毒。
隻有神火才能壓製,但是擁有神火的人太少了。唯一幾位還是赫赫有名的煉藥師,或行蹤成謎或為一些大宗門服務,哪裏會來幫我父親治病。”說到這,黎九幽臉色又暗淡了起來。
“我曾派出使者去請他們出山,隻是都被拒之門外了。
九幽門不能缺少父親,一旦讓人得知他中毒失去戰鬥力,迎接九幽門的就是其它勢力不懷好意的圍攻。
所以我們一直努力將消息隱瞞了下來。
請不到神火,我隻能寄希望於玄天秘境,希望能在裏麵得到天地火靈,救我父親一命。
沒想到緣分卻讓我遇到了你。”
黎九幽眸光發亮,看向墨灸歌的目光像是看到了肉的餓狼。
帝堯沉默地走在墨灸歌旁邊,一把把墨灸歌拉過去,插在墨灸歌和黎九幽身邊,紫眸挑釁地看向他。
“尋歌兄弟。”黎九幽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尋風身邊這位親兄弟,看向他的目光一直懷著深深的敵意。
就……就好像……他要跟他搶尋風一樣。
他總感覺,這對兄弟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嗯。”帝堯矜傲地點了點頭,淡漠地瞥了黎九幽一眼,冷聲道:“我家小風還沒成年,天性單純,喜歡亂認兄弟,看不清人類的真麵目,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黎九幽:“……”為什麽他感受到了一股滿滿地惡意。
而且還是針對他的。
墨灸歌無語地拉了拉帝堯,低低冷喝,“天性單純?看不清人類的真麵目?你在說什麽?”
“才剛見過多久?就一口一個小風、黎大哥?”淡漠的瞥了墨灸歌一眼,帝堯絲毫不怕尷尬,出言諷刺。
看到帝堯那一張緊繃肅穆的臉,墨灸歌原本有些羞惱的心情突然一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在精神海交流,“喲~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酸味?”
帝堯不羞,反而直白地承認,“嗯,你沒聞錯。”
“……”
“少主!”
“少主,你怎麽來了?!”過了十幾道禁製,幾人來到了一個密室。
密室擺放很簡單,空間還算寬闊,十名中年男子正在密室之中,手中輸送著勁氣給中間一名黑衣男子。
那黑衣男子身上覆蓋了一層堅冰,冰寒刺骨,幾乎整個人就要被冰凍了。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十幾度,墨灸歌剛一踏入,還不適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黑衣男子不出意外就是黎樊了,他的症狀和當初白清揚相似,隻是情況更嚴zhòng了。
原本打坐輸送勁氣的十名長老目光都漸漸聚集在了墨灸歌和帝堯身上,其中一人不滿道,“少主……他們是?”
“我朋友。”簡潔地答了一聲,繼續道,“小風擁有神火,他可以救父親。”
“少主,此事關係著門主的安危和九幽門的未來,可馬虎不得……這兩人……”一名男子口中的“可信麽?”還沒說完,就被黎九幽狠狠打斷,“他們是我朋友,我相信他們!”
冷厲的氣息忽地散發出來,讓所有麵目異議的人都噤聲了。
黎九幽在九幽門內的威望,隻遜色於黎樊。
“小風,拜托你了!”黎九幽對墨灸歌點了點頭。
“好!”
召喚出紅蓮火,炙熱的溫度一下子便讓整個房間內微冷的溫度上升。
墨灸歌靠近黎樊,手中的火焰由神識包圍,逐漸侵入昏迷的黎樊筋脈之中。
眾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因為過度消耗神識,墨灸歌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指揮著紅蓮火分成一小縷,分別往不同的筋脈遊去,湮滅那些已經深入筋脈的冰【河蟹】毒。
最大一縷紅蓮火隨著最粗大的筋脈進入丹田之中。
通guò內視,墨灸歌清晰地看到了黎樊的丹田。
一小滴金色的液滴在丹田裏緩慢轉動,隻是它的轉動越來越無力了。因為在液滴之外,包裹著一層寒冰。
紅蓮火逐漸靠近寒冰。
那緊緊包裹著液滴的寒冰如有神智一般,迅速消失。
一火一冰就這麽在黎樊的丹田內展開了拉鋸戰。
丹田是武者最脆弱的地方,因為怕傷到黎樊,所以墨灸歌不敢放開手腳去做,而那如有靈智的寒冰卻不一樣,上竄下跳,肆意破壞。
黎九幽眾人隻看見黎樊身上逐漸消融的堅冰一會兒消融、一會兒又加厚,黎樊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宮主……不會有事吧?”一名長老輕輕地出聲,最後在黎九幽冷厲的目光中收聲。
大約過了一刻鍾,墨灸歌將紅蓮火布成了一張大,慢慢地向寒冰收縮。
冰藍色的寒冰竟人性化地露出恐慌之色,好像知道自己即將被捕捉,瘋狂的散發著寒氣,期望突圍。
但是紅蓮火乃是神火之中最頂尖的上品,又豈會如此容易就被突圍。
最後,冰淩不敢地被一朵豔麗的紅蓮包圍,逐漸融化。